高月香在聽到前台的亂動靜,第一時間疏散包廂客戶們,看着她們從店裡的小門出去,才備好氣勢來到前台。
而陳旺眼裡滿是猥瑣的輕薄,隻認為來了個漂亮妞,看了幾眼就繼續和方一凡扭打。
金大班卻識人,認出這女的是柯國安的老婆,他下意識就開始阻止身邊人動手。
但為時已晚這個詞,高月香要他們記在心中。
她撿起地上還完好無損的酒瓶,對着現場最激進的人丢過去,怒吼道:“你住手!再打一凡我一定送你去警察局!!”
陳旺的背瞬間劇痛,接着二次摔地的酒瓶,這次炸裂在他腳邊。
手随之一松放開了方一凡,轉而朝着高月香徑直走去,金大班試圖上前阻攔說道:“我們别動手了,她是柯教授的老婆。”
“滾開,我管她是誰的老婆?”陳旺伸手猛推,金大班直接連連後退。
他繼續往高月香跟前走,還拿起桌上大号酒杯,帶着顯而易見要砸回去的意圖。
高月香卻站的筆直,給人一種傲骨風姿,但微張的鼻孔,和略微直流下的汗水,暴露了她内心真實想法。
彼時張一凡沖出來擋在前面,“你不許…”才說出幾個字,又被陳旺一拳揍倒。
随後面具男也站出來,但他沒有可打性,隻是被拽倒在地,就半天爬不起來。
眼下高月香再無任何人可救她,陳旺惡狠狠的教育道:“别以為養了兩條狗,就覺得自己很能行,像你這種女人應該大腿一張再一合,而不是學着男人出來做生意。”
話說完酒杯就要落她身上。
高月香不甘的閉上憤怒的眼,但在心裡狠狠呼喚柯國安的名字。
随後嘭的一聲響,酒杯破碎在地上,陳旺的手腕折了。
是柯國安現身在門口,他帶着一群魁梧又彪悍的保镖,由其中武藝高強者甩出暗器,阻止了這場将要發生的悲劇。
此刻感受不到痛的高月香才緩緩睜開眼,看見心心念念的人已經水靈的現身,還正朝着她在的位置走來然後擋在前方,明示這些打砸的人有事找他,而不是一群男的合夥欺負一個女人。
金大班心裡撲通一聲,他感覺要完。
柯國安不跟這群潑皮無賴說話,他隻對着保镖吩咐道:“去紅樓接文子軒過來,告訴他不來就把屍體送過去。”
“混賬!”文子軒在辦公室罵罵咧咧,他恨死這些擅作主張的,等匆匆趕到現場更是窒息,對着那滿地狼藉發起愁。
見認領畜牲的來了,柯國安黑着臉說話:“賣紅酒店家犯的錯,你們讓我老婆來承擔,紅樓在深圳真是厲害,有一套屬于你們的法律體系,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稱王了。”
陰陽怪氣的語調文子軒能聽出來,若換個人他準發火但得罪不起柯國安,隻能陪笑道:“任打任罰,他們交由柯教授處理,我絕不會為他們求情,等一會回去還會另有處罰,您先請。”
陳旺沒想到軒哥直接把他們推出去,完全不顧及一點生死情況,此刻斷裂開的手腕變得更加疼痛,他先服軟:“對不起!柯教授。我有眼無珠砸了店,我認罪、我有罪,但請給我留條狗命,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呀…”
金大班和其他五人也立馬跪地求饒,一個個像是得了軟骨病膝蓋特軟。
柯國安就盯着文子軒,他完全不理這些爛人,“那你可記好說的話,别過後來找我要賠償。”
文子軒左眼往上一擡,想象不到柯國安要幹什麼,再看他一身斯文書卷氣,想來也隻是略施懲罰,比如罵幾句亦或是讓保镖打他們,那又能受多嚴重的皮外傷。
然而等陳旺被保镖押到柯國安腳下時,不知從哪來的一箱玻璃瓶,光肉眼可數就能有幾百個砸頭上,鮮血頓時流的如瀑布般絲滑湧下。
金大班看傻眼了。
其他人也看呆了。
文子軒更是震撼。
這柯國安還有這麼陰狠的一面,所有人瞬間都不敢妄自有動作。
直到這要命的懲罰結束,他才用鄙夷的眼神說:“我老婆是你永遠也碰不起的人,今日留你半條命是不想你死在她店裡,以後再見到她必須磕頭下跪或者繞道走,你…聽清楚了嗎?”
陳旺早就昏倒過去,血淋淋的頭讓他瀕死。
倒是金大班和其他人連連點頭:“我們知道!我們知道!”
得到想聽到的答案,柯國安微微一擡下巴,再次把目光盯向文子軒,“其他人我就放過了,但損失必須賠清,我會讓人上門找你要,我信你的人品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