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紅樓裡,柯國安被采荷帶着上了樓,隔壁皆是喘息和哼哧聲,隻有他們這是即興配音。
大約半個小時後安靜下來,采荷打開窗戶對着窗外抽煙,她額外取出一根問:“也來一根?”
柯國搖頭,“不了,我今晚來有要事商量,你站在窗邊注意外面,我去門口和牆壁檢查。”
怕隔牆有耳,這間房的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等确定沒有監控設備和其他,柯國安坐在凳子上壓低嗓音說:“前不久豬場死的兩人,是因為他們劫走銀元的計劃被暴露才被滅口,而其中一人是文子亦。”
這個人采荷不熟,唯一的印象隻有白淨,看起來有女性特質,但身體是個爺們。
她沒想到在賴氏集團混到這個地位的也會叛變,當初還以為他至少能比得過文子軒,結果他的結局居然草草下線了。
柯國安說一會聽一下,他很會抑陽頓挫,隻為監測突發情況,随後繼續說道:“你最近在紅樓留意有沒有厲害的人物出現,我覺得以文子軒的能力辦不出心思缜密的事。”
采荷心中立馬浮出計劃,作為女人她的最大武器就是身體,既然文子軒能吃她一回就能有第二回,雖然這會讓自己難受但形勢所迫隻能犧牲,決定過幾天就嘗試勾引這招。
柯國安的眼睛需要觀察四處,他不是有意要看到采荷衣袖下沒藏住的青紫淤青,但還是選擇說出來就當好心提醒她,“人和人之間想換取情況的方法很多,不光是用□□,你記住别這樣做。”
采荷微震驚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自己的想法會被看穿,隻能自嘲道:“我就是個賣的,賣給誰不是賣呢。”此刻她吐出一口煙霧,把眼睛望向遠處,“如果能賣的價有所值,我願意。”
對于這種想法柯國安不怪她,每個人的出身和所處環境不一樣,可他不能昧着良心讓人付出,“那就别探測情報了,自己的性命大過一切,當初我找上你幫忙,真就是幫幫忙不存在賣命。”說完他站起來,“時間差不多,我該走了,你切記一定别做危險事,有關情報我會自己把握。”
采荷目送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眼眶泛起濕潤,這人跟人的差距真是很大,在她的世界裡也就這麼一位獨優秀男性。
想到這就羨慕柯國安的老婆,想必那日子一定過得很幸福吧,若她以後遇到的男人能有他一半的一半優秀就很知足了。
不過按照現在危險的形勢下,她能有以後嗎?
半夜回來成為慣性,但他也希望能早回來,就不得不把更多精神投入工作中,而從餐廳傳來的油炸香氣,先勾走了他饑腸辘辘的胃。
是一份最愛吃的油炸柿子餅,用手去摸還有餘熱的溫度,和未開封的橙色美年達,以及被壓在瓶身下得紙條。
這字迹秀麗又有優雅,柯國安必須得豎起大拇指,他快速掃了眼結尾留名,居然是月香寫下的。
她什麼時候這麼有文化了,柯國安思考後的結論為,努力的人在哪都能有結果,想必她背後一定下了大功夫,以及為了練字而留下的汗水。
想想這畫面他的心便開始疼,還自責起前幾天跟她吵架,因為他知道她跟賴遠星沒什麼,要不然當初可以跟着去澳門,再者他就是吃醋了才故意為難她,所以現在看内容心顫到不行。
[國安,這是我準備的夜宵,你若餓了就吃些,别跟我置氣而不吃,我...我會很心疼你。]
落款留名[高月香,你的妻子。]
看完,柯國安覺得自己就不是個東西,而月香是仙女下凡,她的包容和氣度有如江海,再看看自己真是個吝啬鬼,他不該為了一己私欲去争吵,這樣反倒會傷了夫妻情分,所以就該現在馬上進屋哄她,但夜宵也得吃他的胃早都急不可耐。
拉開闆凳坐在桌前,一口咬下酥酥脆脆,還掉下些許渣子,但他手接住了順便就倒嘴裡,這可是老婆貼心準備的夜宵,必須都吃完還得收拾幹淨。
等他弄完這一切上樓打開房門,床中的月香怕是早已入夢。
柯國安不忍打擾,他隻輕輕俯下身子,吻了吻溫熱的額頭,然後回到他睡的那邊,脫衣脫鞋一氣呵成。
現在是屬于他們的夫妻時間。
他看着她的睡顔,心裡感歎道,她怎麼樣都美,我有這樣的老婆真是好福氣,以後再也不會跟她争吵了。
随後眼睛緩緩閉上,也到他該睡得時間了,但怎麼有個東西在蠕動,而且還不停的向他胸口處鑽去。
柯國安睜開眼,頭向一邊側過去,是高月香像小貓一樣在他身上放肆。
實則從他進大門時高月香就在計劃如何哄老公,她覺得男人大概都吃這香軟的招數吧,那她就像貓兒一樣撒嬌,主動将身體貼向他隻為讨歡心,畢竟關系鬧僵得不償失,她就大人有大量的先原諒他。
但等哄好了可就是懲罰的時候。
嘴角不知何時挂上了微笑,柯國安隻記得他摟住了高月香,然後像哄睡小孩一樣輕輕安撫,幸福感就油然而生,止不住的從心底往全身蔓延,某些東西也起了本能反應。
可惜時間太晚了,他不敢耽誤老婆的睡覺的時間,更何況這舉動更像是撒嬌,可沒有那個的意思,他又怎敢在和好初期就翹起尾巴。
不過體香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随着高月香的發絲纏在他身,那味道像淡淡的花香味,他隻在她身上聞到過,感覺跟她的名字非常搭。
高月香的目的隻有一個哄好他,所以輕拍肩膀的意思是哄好了還是沒哄好,還是嫌她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