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深圳就隻此一家,文子軒提着禮當站在大廳前台,等着酒店人員聯系上房客才能送他上樓。
他覺得這套行程複雜又繁瑣,但也能極其滿足富人心,凸顯他們就是高人一等的特性,便無奈坐到接待區等待。
一坐下這沙發就吸身體,文子軒毫無征兆的要淪陷進去,索性放棄掙紮去想這材質是真舒服,但紅樓都沒預算購置新家具,好像是自他來後就業績就不掙不賺。
賴遠星從來昨晚吃潮汕牛肉吃多了,回來就睡得香甜,直到屋内座機電話響起第三遍,他才朦朦胧胧的接起來,說:“誰呀?”
“打擾了賴先生,有位文先生找您,他想上樓見面。”
噌的一聲,賴遠星坐起,他不困了。
“告訴他房号,讓上來。”
挂完電話一個風風火火的果男沖向廁所,又沖出來拿西裝先穿上,等文子軒站門口敲門時,隻能看見金貴少爺出現在眼前。
而文子軒就比較狼狽,讓酒店人員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他從沙發裡拉出來,說這是進口設計的窩屎感,人越放松的躺就越難出來。
聽到這個理由隻能尬笑着說,還真是留客人的好方法,然後灰溜溜的馬上去找賴遠星,路上他猛然想到窩屎?
這是再說誰是那坨屎,反正不能是他,本來還想給紅樓購置,現在看來不用了。
進門,賴遠星手一指窗邊的桌椅,“坐那去。”
賴董的兒子也是半個主子,文子軒乖乖應聲,“好的。”但還不忘說禮當,“這些是帶給您的,我聽賴董說您回來了。”
他爸怎麼知道的?賴遠星短暫思考過後,想到深圳都能有紅樓,那肯定到處都有眼線。
文子軒見身後人半天沒回應,他不能讓氣氛尴尬,硬着頭皮也要說:“他讓我過來問候您,并看看有沒有什麼難處。”自認為說的話很客套又禮數周到,“您就盡管說,我肯定發動一切力量,還有紅樓也恭候您接管。”
之前文子韬在的時候賴遠星從不插手,但他現在不在了,賴董又沒個交代,文子軒就吃不準意思,便借着這次機會說出來,省得讓人家父子倆覺得圈養的狗不乖。
沒辦法,誰叫這狗是從小養的,不過文子韬也是,還有死去的文子軒,文氏三兄弟就是天生服務賴家的。
賴遠星調制了杯洋酒才緩緩坐下,他慢動作就是再想接管紅樓的事,一尋思還是不要接這攤子的事,“那塊地風水不好,我不要它。”都是些淫/黑産業鍊的藏匿處肯定會結孽障。
随後對着文子軒叮囑:“你也換個地方活。”
如果能洗心革面未來肯定能減刑,賴遠星佩服自己的菩薩心腸,這就全當有意的好心點他。
可文子軒聽出的意思是,他是個愛風水的迷信商人,還婉轉的規勸自己可以換個人跟,立馬來精神說道:“我跟誰都是跟,你們又是父子關系,給我口飯吃我就滿足了。”
賴遠星:???
他怎麼能把事想成這樣,真是犯罪不自知,拿法律法規不當回事,誰會想要淩駕于國家之上賺錢,怕是嫌自己命太長。
不過...
能用這個釣一手文子軒,想到以後有幫助的可能,賴遠星真心為自己鼓掌,不愧是創業成功的天龍人,拿捏狗的心思的很到位,他說:“不着急,我有事會找你。”
文子軒心想這是試探他水平的意思吧,也就應聲答應,“這是我的BB機号,您随時聯系我都在。 ”
柯國平以前都不上街買衣服,會有專門采購送貨上門,但多了個人在情況下就變了,他的尺碼對于人家來說有些大,而又不能讓采購知道這個消息,便隻能少爺親自入市掏錢。
買了八件長袖、八件褲子,還有八雙鞋跟配套領帶和皮帶,柯國安覺得應該夠這個月穿的,就讓司機把他送到玉露堂。
前台站着的是方一凡,他耳朵聽到動靜就擡頭,見是熟人趕忙開門說:“怎麼今天過來?來找你嫂子呀,她正好不在店裡。”
柯國平笑道:“我找你。”
“找我?”方一凡不解。
柯國平把東西攤開,推他面前說:“你看我買的這些有能入眼的沒,拿四套回去穿,這些日子多虧你照顧我朋友。”
布料一看就是上等貨,價格絕對在不菲上,方一凡心想不能收但心意可領,他伸手推了回去後說:“舉手之勞,不用這麼謝我。大家又都是朋友,理應互相照拂。”
一開始柯國平還短暫的不喜歡過方一凡,因為他和月香總是很親近,但現在想來肯定是人品吸引,現在又怎能不好好感謝他,“你就拿去穿,别跟我客氣,再這樣我會急眼的。”說完昂貴的布料被直接放在方一凡懷裡,柯國平才問起:“怎麼不見我朋友人?”
方一凡還是默默地把它放桌上,那種不願意接受的勁兒還在,同時嘴也不閑着回他話:“幾分鐘前被市長夫人叫走了。”
“市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