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金露一路拉扯着他朝着文王府的方向橫沖直撞,仿佛是能在王府中獲得什麼好處一般。
文王府究竟同玉京是什麼關系?
“因為今日玉京她喊我們去王府中啊!”柳金露揚眉回首一臉疑惑地看着衛期,仿佛不解衛期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一般。
“王府中的玉京?玉京為何會在王府中,她方才分明在外邊啊?玉京究竟是活人還是死人?”衛期眉頭緊鎖,不解地盯着柳金露。
一邊說要去祭奠玉京,一邊說玉京喚她們去祭奠,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有些不滿地撅起嘴來:“小銀绯你都多久沒來看姐姐了,今日張口閉口玉京,她同你什麼關系啊!姐姐不才是你的親人嗎?”
衛期聽到親人二字,心頭一軟,柳金露身患癔症獨居于這座古怪的城池中,确有些可憐。
“姐姐,我隻是擔心你貿然去王府,會不會被裡面的人斥責。”衛期眨眼伸展眉頭,擺出一副關切的神色來。
“銀绯你不用擔心我,王府中早就沒活人了,隻有玉京一個孤魂野鬼,以後我們再也不用看王府中那些趨炎附勢的走狗的臉色了。”柳金露抿唇揚首加快腳步。
玉京一個孤魂野鬼?這王府中莫非還有一個玉京?
衛期滿頭霧水,越發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姐姐,玉京同王府是什麼關系?”衛期眸色逐漸暗沉下來,他反手拉住柳金露的袖袍,一副不解之色。
手臂傳來拉扯之意,柳金露無奈地歎氣:“你總是這麼執着,但那玉京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不是王爺的女兒嘛!隻不過她不曾被記入文王家譜中,所以大家都隻叫她貴人啊。”
“玉京是文王的女兒?”衛期瞳孔一顫,心中的疑惑倏地消解不少。
如此說來,玉京确實從未提起過她父親之事,或許她自己也不知她是文王之女。
“快走,我們可要趕在前面去給玉京祭奠,說不定可以拿到點什麼好寶貝!”柳金露勾起嘴角來,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腳步飛快地朝着文王府奔去。
衛期沉下眼眸,加快腳步跟上柳金露的身影。
無論玉京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他都會替她查清楚。
.
一路跟随柳金露飛奔到文王府前,衛期詫異地看向四周,他身邊滿是仿佛失神般的紙人。
這柳金露雖然身患癔症,卻一副意識清醒的模樣,怎麼這些紙人反倒全是失智之象呢?
來不及查探,柳金露便拉扯着他擡步闖進文王府中。
“還好我聰明,來得夠早,不然跟他們擠在一起,隻怕是要等到最後來祭奠了。”柳金露揚眉一副得意的神色朝着衛期說道。
她輕車熟路帶着衛期穿過王府中滿地的狼藉,朝着府中走去。
“我們要去哪裡祭奠呢?”衛期看着柳金露一路不停在王府中穿行,疑惑地開口道。
“當然是要到玉京的葬身之地啦,越近才能拿到越好的寶貝呀!”柳金露滿目欣喜之意,仿佛突然發現什麼一般,加快了步子。
“就在這裡吧!”柳金露身形陡然一頓,将懷中早已熄滅的蠟燭端出來。
“還好我帶了火折子!”她勾着唇角從袖袍中掏出張火折子将蠟燭重新點燃。
衛期不解地環視着四周,柳金露拉着他一路闖進王府中,卻蓦然停在一處廢墟之中。
這裡似乎曾是一座大殿,隻是曾經的房梁已全部坍塌,剩下幾根漆黑的柱子還矗立在原地。
餘光中火焰之色将衛期的目光拉扯回去,柳金露竟用蠟燭将這廢墟給點燃。
一簇躍動的火光逐漸在黑暗之中蔓延開來。
“姐姐,你為何要将這裡點燃?”衛期蹙眉看着柳金露将燭台擺在火焰旁,拍下身上的灰塵站起來。
聽到衛期的疑惑,柳金露側頭擡眸看着他道:“因為玉京說她要将王府燒成灰啊,我們來祭奠她,當然要完成她的遺願。”
心頭猛地一顫,衛期捏緊指尖,腦中頓時翻江倒海。
玉京是文王的女兒,卻要将文王府燒成灰?
她同這文王府有什麼深仇大恨?
莫非這裡會傳出玉京的死訊與忌日,便是由此事所引?
“小銀绯,别傻愣着啦,快跟姐姐去找寶貝!”柳金露渾然不在意衛期的疑惑,拉着他轉身離開這座滿是殘垣的大殿遺迹。
看着火勢漸漲,逐漸将整片廢墟重新吞噬,衛期卻覺火焰仿佛悄然攀上他的身軀,隻待将他燒個精光。
二人朝着王府深處跨步,一抹紅光逐漸闖入衛期的視線。
一座殘破的院落映入眼簾,衛期擡首,隻見舊牆中有個洞門,裡面竟泛着幽幽紅光。
這裡便是柳金露所說尋寶貝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