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深吸了一口氣,那是當然,那是他們合夥演的一出戲,就是為了讓這些家夥相信自己真的有這樣的實力,現在要自己去異能局救人真的不是要自己送命嗎,那基地所作的一切鋪墊都白費了。
現在的啾啾騎虎難下,若是不去,光明神的威力必然會大打折扣,若是去,那神使死掉豈不是徹底完蛋。
這樣根本就是無解的問題。
松下一直在監視着所有隊員的動向,雖然他正在忙其他事,但他還是立刻下達了指令:“啾啾,答應她。”
“我答應你,快起來吧,我和其他幾位神使稍後會去找你了解更多的細節。”啾啾說道。
“多謝多謝,家裡已經備好了飯菜就等神使來品嘗。”女人說着,又拖着哭暈過去的丈夫離開了人群中。
人們拜了拜,也都告别了啾啾。
等到人群散去,幾人轉移到飛車内,啾啾立刻黑了臉,煩躁地将額頭上的珠鍊拽了下去,憤憤地蹲在地上,順便抓了根餅幹叼在嘴裡。
“怎麼辦啊聖女姐姐?”被荊棘綁縛着的人自行卸掉了大半的束縛,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詢問。
“屁,松下是想讓咱們去送死啊。”啾啾翻了個白眼,“要去你們去,我就坐在那對夫婦的家裡給他們随時傳遞你們的進展,起到一個使者的功能。”
“隊長應該不會不管我們吧,啾啾姐你更不能不管我們啊。”其餘幾個隊員急忙說道。
“你也知道我的異能使用就會有大量的白色光線産生,你打的什麼主意?讓我當活靶子給你們墊背?”啾啾的脾氣和長相完全是兩個極端,外表是沉默寡言的憂郁少女,和隊友說起話來确實脾氣火爆從秉持着要把髒話罵出去才不會污染自己的一位主。
幾人噤聲了,啾啾翻了個白眼,随便指了個白袍人:“你去找那對夫妻問問清楚,女兒多大,長什麼樣,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被抓走的,總之多問點。”
領了命的那人整了整衣袍離開了飛車。
啾啾并沒有煩心多久,她很快接到了松下專程傳輸來的視頻會議。
“隊長。”她一改此前的态度,叫了一聲,“我們這幾個人實在是連那異能分局都沒法靠近啊,要不隊長你帶着人上,我幫你喊加油?”
“整個一小隊一起上,杉樹那個該死的,不知道給她隊員灌了什麼迷魂湯,她隊員一個個根本不聽我的話,說隻聽他們老大指揮。他們老大都進異能局了連個消息都沒傳出來,指揮個屁,怕不是一個個都在他媽摸魚。”松下的咒罵聲大了起來。
“那我們計劃一下?”啾啾問道,她已經在思考着如何在這次行動中溜出去,畢竟自己這異能實在不适合實地戰鬥。
“嗯。”松下點了點頭,将所有成員都拉入了會議,一起制定了晚上潛入異能分局的計劃。
“哦對了,記得别殺那個杉樹,剩下的随便殺,反正第九席要我們占領異能局,把局子端了也算占領了吧?”松下得意洋洋,“我們要是在一周之内完成任務,咱們幾個在基地的地位,那可謂是前途無量啊,說不定在第九席真的把灰星交給咱們隊來治理了。”
啾啾沉默了片刻,翻了個白眼:“松下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對嗎,人家灰星異能局要異能者有異能者,要異血人有異血人,要防守有防守,要先進武器有先進武器,你是打算拿你骨質疏松的頭骨一頭撞開異能局嗎?哇塞我以前沒發現,你是被杉樹那一刀把腦仁割了所以才出門不帶腦子嗎?”
其餘幾人都屏住呼吸聽着兩個人争吵,一小隊除了啾啾沒什麼人敢和松下這麼說話,更不要說罵松下是弱智了。
“你這隊長能當當不能當換我來,異想天開的弱智一個。”啾啾往嘴裡丢了一個水球,用牙齒咬爆,丢下了最後一句話。
松下捏着拳頭忍耐,要不是自己在出任務的時候被這家夥治療過幾次,也不用現在受這氣。
“那今晚的計劃呢,你有什麼意見嗎?”好半天,松下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有一點小問題,可以優化一下。”啾啾指了指異能局突圍的方案,“這個誘餌,我覺得拖不住他們很久,如果能召集更多的民衆讓他們焦頭爛額就好了。”
“你瘋了嗎?這些信徒是我們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現在要讓他們一起送死,你的威信還能存在嗎?”松下也提高了音量。
“不是我們的信徒,抓點主城裡那群人,這樣我們的信徒也高興,異能局那些家夥也焦頭爛額。”啾啾解釋道。
“算是個主意,你有具體的辦法嗎?”松下問道。
“你來想吧,我要去換掉這破衣服收拾收拾準備進城了。”啾啾離開了畫面的範圍,進了飛車的單人隔間。
擦掉臉上的那些圖畫,再換上可以變換顔色的作戰服,戴好護目鏡,稍等了片刻,離開房間,所有人都整裝待發準備進城。
“出發,主城。”啾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下達指令後便要求那位隊員将從那對夫妻之中得到的消息複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