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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宜蘭剛剛走出電視台,就看到傅海棠頂着張通紅的臉,端放在車窗上的驚悚摸樣,還朝自己傻笑,“嗨。”
喝成這樣還回來多管閑事,傅宜蘭攥緊背包帶子,她走近,問:“我剛剛問你,你今晚不是約會去了嗎?怎麼不回答。”
傅海棠還是沒應。
一樣東西砸過來,傅宜蘭手忙腳亂接住,繼而攤開手,才發現是把車鑰匙。
“你來開。”傅海棠說完縮回車裡,渾身綿軟無力的癱倒。
傅宜蘭:“……”
醉成這樣,傅宜蘭真怕她被撿屍了,隻得上車,再啟動汽車,問:“你住哪裡?”
傅海棠戳戳自己中控台上手機,上面顯示着定位地址:“去這。”
定位就在電視台。
傅宜蘭:“……”
“負二。”傅海棠說。
原來是為使喚自己泊車,傅宜蘭語塞:“怎麼不罰死你。”
車泊好。
傅海棠又使喚,說讓她看後座。
傅宜蘭驚訝,傅海棠買了一堆零嘴下酒菜和一聽啤酒亂七八糟堆在車後座。
傅宜蘭拎起酒,帶着醉鬼穿過電視台樓下負二,醉鬼指了下電視台大廈旁邊那棟高樓,兩人鑽進電梯按下樓層。
這趟電梯直達大廈32層華菲酒店。
前台登記完身份,給她們開了一間視野還算不錯的普通房間,一晚5,000?。
傅宜蘭:“你發财了?你把顧晶晶的車折現了?”
傅海棠咚一下栽進沙發裡,東西掉了一地,“好軟,我第一次住總統套房,你知道,隔!你知道我這一周不到賺了多少錢嗎?”
傅宜蘭打開窗戶,心裡暗罵自己跟個酒鬼一起發什麼瘋呢?繼而拿出手機給店長發消息請假。
華菲酒店一共38層,夜晚,頂層的天台點着幾盞大柱景光燈,那燈柱搖來晃去,猶如刺破黑影的光劍,是黑夜裡指引A市人識别市中心的标注性景點。
“我跟你說,”傅海棠拉住傅宜蘭,攬着她肩膀,“我今晚爽死了。”
傅宜蘭眯眼看她,又打量傅海棠後頸,想知道她說的爽是哪種爽。
傅海棠被傅宜蘭的目光看得酒醒了些,她接過傅宜蘭打開的啤酒,悶頭灌了兩口,忽然捧住肚子哈哈大笑。
傅海棠轉身,恰好一陣風來,她收斂笑意,陰翳的目光對上傅宜蘭,她攤手,說:“你知道嗎?任情想潛我。”
傅宜蘭拆開了傅海棠打包的蛋糕,她一身汗,也不嫌棄地面髒了,盤膝而坐吃起甜點,看着傅海棠酒後發瘋。
“我同意了嗎?”傅海棠納悶,那目光裡隐隐露出一點瘋狂,“憑什麼她能漏出那種志在必得的表情?”
“我狠狠打了她的臉!”傅海棠捏拳扼腕,錘了幾下空氣,踉跄兩步站穩,曲指勾起碎發别在耳後,屈膝一跪,“謝謝大小姐的車!”
傅宜蘭起身燒水。
傅海棠從傅宜蘭探出一顆腦袋,枕在她肩上,吐息如蘭,“明天,你猜我要幹嘛?”
“你受刺激了?”傅宜蘭驚訝。
傅海棠冷哼,說:“任情送了一件罩衫就想睡我……”
傅宜蘭沉默了兩秒,說:“你很漂亮,又正值發情期,是個人都想草你。”
傅海棠一愣,轉身一個踉跄撞上牆拐角,室内大燈熄滅,隻有電視機櫃下的壁燈還亮着。
傅宜蘭就笑,她鼻尖還挂着一點奶油,笑出臉頰上的單側梨渦,說:“你不知道嗎?”
傅海棠喉嚨一緊:“不,我、我不知道!”
一勺子奶油塞進嘴裡,傅海棠被嘴裡的甜膩弄得心慌,心說這個女主角怎麼這麼口不擇言!
什麼話都敢亂說!
傅宜蘭威脅一笑,昏暗燈光下她雙眼被長睫遮掩去,她今天穿了一點吊帶背心配老頭衫當訓練服,純白純棉的款式。
領口開的很低,鎖骨半遮,兩條纖細手臂露出,風一吹,她的衣服被後吹起,勒出一把掐就的細腰,和單薄脊背。
是個人都想草自己?
那句話如岩漿在傅海棠心底奔流,她臉熱,轉移話題說:“我去洗澡了,呃,這是套房,你住另外一間!”
浴室砰一聲被關上,傅海棠手機叮咚響起,消息來得密集,機身持續震動,若是急事還是及時通知傅海棠。
傅宜蘭拿起手機,輕嗤。
消息内容全是顧晶晶辱罵自己的,也不知道傅海棠跟着說過自己多少壞話。
“什麼事?”門打開一條縫,一隻眼睛望來,滿室的海棠花信息素撲面而來。
傅宜蘭:“你有消息。”
傅海棠接過手機,吓了一跳,“完了!”
傅宜蘭寬慰:“别急。”
“大小姐問我為什麼和你在一起!”傅海棠驚喊。
傅宜蘭皺眉:“那确實是糟了。一旦敗露,我們還有錢可以賺嗎?”
提及錢,傅宜蘭倒是一下就識大體了。
傅海棠無奈看着她,真想把手機拿給傅宜蘭仔細看看。
顧晶晶:(傅宜蘭的發情期要到了,我要你,無論如何都必須扔掉她的抑制劑!是必須!我要讓她在電視台當衆出醜!)
“你知道大小姐讓我做什麼嗎?”傅海棠問。
傅宜蘭一臉輕松,“做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的,我完全乃至百分百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