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下午茶是歐式餐桌，就餐的地點在23層露天的陽台，戶外鋪了草坪居室，天邊殘陽如墜。

長形方桌将女孩們的位置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分隔在長桌兩邊。

Sini進開場片段：“嗨~女孩們！”

入場口是點綴了鮮花的環形拱門，女孩們從這裡逐一亮相，會按招節目組給的流程朝這裡的特寫機位打招呼，以便日後增強觀衆的現場代入感。

“我們的晚餐？”

“太誇張了！居然有這麼多好吃的？”

桌上擺滿了好吃的，牛羊豬、甜品茶飲也是一應俱全。

“嗚嗚嗚，感動到哭泣，這是給我們一公結束的福利嗎？”

Sini笑道：“就來了你們幾個？今天說好了是放縱日，大家怎麼不積極？”

J班和I班的女孩大部分被淘汰後，99個人的節目一下被縮減到了79人，今晚的放縱日，則是節目組以公開鼓勵女孩們交友的方式，試圖讓她們熟悉彼此，明天再重新打亂各班級，分成7班。

一個beta道：“他們可能還在化妝。”

Sini：“沒關系，今晚就是吃喝玩，沒有其他拍攝了，也不怕耽誤時間。”

練習生們陸續到場。

傍晚的地下停車場還算安靜，電視台的社畜牛馬含量太高，加班率高到驚世駭俗，到了下班時間，離開的人也不多，用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傅海棠站在車外，她雙手抱肘，心裡默念倒計時，又控制不住再看眼手表，回頭催促化妝師，“還沒好嗎？”

化妝師嘟囔：“我時薪6k，你居然給我安排在車裡化妝！拜托！這裡都擺不開我的東西诶。”

“親愛的，”傅海棠轉頭撐住車門，“你人生第一次跟外景嗎？”

化妝師：“……”

傅宜蘭噗嗤一笑。

傅海棠無奈搖頭。

三分鐘後，車門裡遞出一隻纖纖玉手。傅海棠讓出左手，弓腰接住那隻手。傅宜蘭彎唇，下車略作欠身，弧度姿态無一不優雅完美。

傅海棠将人送到電梯口，按下了23層直達，“去吧。”

傅宜蘭挺直脖頸，像一個高傲的公主，電梯門阖上，樓層數跳躍，她看着鏡子裡精緻的自己，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和十天前的自己，簡直判若兩人。

“最好不要最後一個進場，”電梯裡，傅海棠昨晚的叮囑言猶在耳，“也不要走在太前面，你需要觀衆和掌聲，Sini會配合你。”

送餐的廚師推着餐車經過電梯口，電梯口叮咚一聲，門從兩側張開，廚師下意識一瞥，當即傻在原地。

傅宜蘭提着裙子，身體一扭一扭：“借過。”

傅宜蘭緩步走進餐區。

Sini一晚上優雅的問候詞在見到傅宜蘭後變成了卧槽兩個字。

桌邊的目光瞬間聚集在了傅宜蘭身上。

空氣在這此刻凝固，隻有烤盤裡煎到五分熟的牛排滋滋作響。

傅宜蘭的表情從緊張到無措，再到發現其他人都穿的訓練服後，多出了一點尴尬和窘迫。

這些目光并不友善，傅宜蘭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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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海棠的聲音又響起：“特寫機位在入場第三個位置，你能站多久站多久。”

傅宜蘭：“那不是會占掉别人的鏡頭？”

傅海棠摟着她，把她壓向盥洗台，“會補拍的，不用你操心。”

“要是我被黑了呢？”傅宜蘭按住傅海棠作祟的手，呼吸急促，“裙子不能弄髒了……”

傅海棠喘息退開，“對對，裙子不能髒，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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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回去換掉，”傅宜蘭着急立場，誰料腳下的高跟鞋一崴，她直接跌下了舞台！

傅宜蘭瞪大眼睛，她下落的驚恐表情和失去控制四肢體态，被幾架高清數碼機連環抓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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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海棠與傅宜蘭接吻，在唇齒的縫隙裡說：“你隻要适當的出點小錯……觀衆們會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懷疑你？”

……

傅宜蘭摔倒，情緒失控哭出了出來，“啊——嗚嗚嗚——”

Sini吓了一跳：“卧槽！？”

現場工作人員一擁而上。

“沒事吧？”

“怎麼樣了？”

“要不要叫救護車？”

“我的天——”

“沒扭着吧？”

一片着急關心話裡，和另一個重疊在耳邊的聲音下，傅宜蘭哭聲漸小，她抿緊唇，雙眼通紅像隻被欺負狠極了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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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裝？”傅宜蘭不解的問。

傅海棠打量她的眼睛，“哭。”

傅宜蘭：“失誤？我摔一跤可以嗎？”

“聰明！”傅海棠說道，“跟我來。”

打烊的咖啡店裡，傅宜蘭撐着下巴看着傅海棠踢她磨掉高跟鞋的鞋跟，“你沒穿過高跟鞋，走路的時候，可以不用走那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