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麥粥喝得見了底,白凜放下了湯蠱回應道:“不着急,你先處理這邊的事情,89星的事情秦叔會提前來找你說的。我就是提前給你透個信。”
吃飽喝足的小少爺站起來拍拍坐皺的衣服,就徑直走掉了。
既然要去89星,那這邊的事情就不能再拖拖拉拉的辦了,容旗帶着從羅曼蒂偷回來的香料,敲開了秦爵的門。
秦爵看見來人時,倒是不驚訝,微笑着将人迎接進去:“我還說去找你,你倒是自己先跑來了。”
容旗沖着秦爵問好:“打擾秦叔了。有點事情,我送走小少爺就想着先過來找秦叔您。”
秦爵愛喝咖啡,屋子裡長期備着許多咖啡豆,房間裡都飄着一股淡淡的醇香。
走進房間的時候,還有一整面壁櫃,壁櫃裡全是各式各樣的咖啡杯。
“來一杯嗎?”秦爵站在咖啡機前磨咖啡豆,順嘴問容旗一句。
“那麻煩秦叔了。”容旗坐在另一頭的會客沙發上爽快的應答道。
很快秦爵就将兩杯咖啡端了過來,容旗起身去接。
“哎!上一次你來我這裡還是喝的熱檸檬茶,現在已經改成喝咖啡了!”秦爵不由得感歎道。
那時候的容旗才二十出頭,在秦爵眼裡還是個小孩子,自然是不能喝咖啡的。
可是現在坐在他面前的的确确是一個已經成熟的Alpha了。
回想起以前,容旗也不由得在心裡一陣唏噓。那時候他們對彼此還有很深的敵意,結果到最後都隻是為了守護同一個人。
容旗抿了一口香濃的咖啡,直覺告訴他這應該是很棒的咖啡,但入口那一刻還是被苦得表情失控了一瞬。
反觀坐在對面的秦爵淡然的端着咖啡杯喝着。
容旗尴尬的把咖啡杯放回桌上,從懷裡将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往秦爵那邊推了推。
秦爵看到這個,挑了眉。
看秦爵的反應,那就是認識這個東西。
“哪裡來的?”秦爵疑惑的望向容旗。
“從羅曼蒂偷來的。”容旗倒是坦誠,“這件事本來我是準備自己順藤摸瓜慢慢找的,但今天早上小少爺告訴我下個月要去89星,我思來想去隻能将這件事拜托給秦叔您了。”
秦爵并不知道容旗易感期出的岔子,所以容旗從頭說起。
“你覺得對方是什麼目的?”秦爵聽完整件事臉上倒是沒什麼變化,繼續端着他的咖啡杯。
“讓我在莊園發狂傷人,”容旗一頓,不知道該不該說接下來的話。
秦爵給了他一個繼續的眼神。
“最好是能傷到小少爺。”這話其實隻是推斷,沒有任何證據支撐,所以容旗解釋道:“那個人想要我離開莊園,離開小少爺,最好是......離開這個星球。”其實最後一句,容旗本想說的是讓他離開這個世界。
對方的目的就是他的命,但走的是迂回的路子。
他想促使容旗發狂傷人,然後讓秦爵或者是白凜作為處置者來要容旗的命。
所以這件事表面上是在對容旗下手,實際确是沖着白凜和秦爵來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開始容旗沒去拿那個動手的小鬼,而是去找了這個香料。沒有這個香料根本就沒有證據支撐容旗的話。
隻是容旗沒有想明白一點,為什麼對方會覺得他如果暴起傷人,秦爵會要他的命。
容旗不知道,秦爵心裡卻明白,因為他動過念頭要殺容旗,甚至差點實施了。
秦爵微眯着眼,思考着。
“你有懷疑的人嗎?”秦爵覺得容旗既然已經查到了這個地步,應該已經是有目标的了。
誰知聽到這個話,容旗沉默了。
他沒有證據,也沒有可靠的依據,目前的推論都是基于在羅曼蒂回頭時看到的人影:“動手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但是這個香料的來源,我不太确定。”
動手的是秦爵手下一個并不怎麼得用的傭人,平時就幹點雜活,也不怎麼跟秦爵打照面。
“沒事,但說無妨。”秦爵并不在意,他對容旗的能力是認可的,聽這話就知道容旗心裡有懷疑的人,隻是還沒找到證據坐實罷了。
“杜衡樓主管,陳楠彥。”
說出這句話後,容旗從包裡摸出一張紙,紙上是寫了一個三無郵箱。
“我聯系了一位應該是在羅曼蒂見過陳主管的人,但是他似乎有顧慮,不願意告訴我這件事,我讓他如果想通了或者再見到了,可以通過這個郵箱找到我。”
容旗如果要去89星,這個郵箱就隻能交給秦爵了。
秦爵反而有些驚訝:“你怎麼認識陳楠彥的?”
容旗來了過後,其實認識的大部分人都是玉蘭樓的人,杜衡樓的主管是秦爵的直屬手下,容旗不一定見過,但容旗可以準确的說出他的名字。
“秦叔,我見過的,我還見過白淮。”容旗淡淡的開口。
秦爵這才喚醒了過去的記憶,抿了口咖啡,提醒道:“那你知道,陳楠彥是陳旻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