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放在一邊的藥劑保溫箱。
部隊出身的人做事果然靠譜,我從中拿出肌肉松弛劑的緩和藥劑,蹲下身揪着小林的肩膀将注射器推送進去。
“當然是以直報怨。他們既然把人送給我處置,自然要做好後續工作。”
說不定,在公民系統裡,小林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
自從軍|方的人走了之後,小林就不發一言,他在一開始表露出來的恨意也被他全部收斂起來,像一隻擇機的豹子暫時的露出肚皮,誘騙不知深淺的獵人。
但我給他注射解藥不是為了讓他能夠從我手上逃脫的。
肌肉松弛劑一定程度上能夠減弱人的感知,到了這種地步,不清醒一點,怎麼能知道活着的滋味呢?
“我不是說他。”迹部從我手上接過已經空了的針管,放回箱子。
“你跟軍|方……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麼敏感啊,一下子就猜到了我跟軍方的聯系不僅僅隻有這件事。
學校裡的女生們多的是瞎了眼,願意騙自己說迹部景吾是個積極向上正直友善的優秀少年。
誰不知道大家都是在什麼樣的家庭下長大的,積極還行,要說友善,還差得遠。
“留點新鮮感不好嗎,小景。說不定最後會是個surprise嘞。”
“啊恩?每次這麼叫我,都是你想糊弄我的時候。”
所以呢。
我看着合上箱子後就站在一邊充當布景的迹部,你是想要知道到什麼地步呢?
不如這樣好嗎。
我在心裡默默計着藥劑發揮的時間,一邊回頭對迹部說:
“如果你站到這邊來,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考慮清楚吧,迹部景吾。
選擇我的話,說不定你在上流社會的名聲,會比在國中網球界還要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