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和軍方搭上線,我算是完成了自己計劃的一部分。
所以有了時間和二哥在外面鬼混,至少表面上,我還是那個花天酒地、聲色犬馬的白鳥三少。
二哥對于我的所作所為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分家長大的他情況比我還要不如,隻是天生性格沒有我這麼張揚,對家族事務老是抱着若即若離的态度,倒是十分注重他的畫畫。
“你這麼做,大哥會傷心的。”
我剛撒放手指,三羽箭矢唰的飛出眨眼出現在标靶上,就聽到二哥在旁邊說道。
他坐在藤編闆凳上,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彈着弓弦,眉間有幾分猶豫。
嗤笑一聲:“别跟我說你後悔了,白鳥朝。”
“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跟我說,會站在我這邊的?”
不管他的猶豫有幾分是真的,但事到如今,就像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不可能有任何一點的動搖。
見我露出了些許怒氣,他一把拉過我穿着的弓道服的寬大袖口,手臂環上來,倚靠在我的腰間。
“我隻是說說而已啦。阿英想要整垮家族也好,還是被家族除名也好,我都會跟着的。”
“是嗎,無論什麼情況都會嗎?”我順着他的話頭低語,一手按在他蓬松的發頂,旋即手指滑落到他的耳側。
他将手覆蓋上來,說道:“會。我不能容忍自己不在阿英身邊。”
不在我身邊,又怎麼樣呢。
沒有了其他人的陪伴,難道就隻能去死嗎?
“好啊。”我這麼說道,重新拿起了弓箭。這家會所新換了一批獵箭,重量有些變化,試拉了幾次都不算上手。
似乎在我遲遲不撒手的動作中猜到了一些原因,二哥也捏着自己的美食反曲弓站在我身邊,側身搭箭。
“來比比?十支箭,輸的人答應做一件事,怎麼樣?”他笑着對我說,比我長一些的黑色頭發蜷曲着,被風吹動遮住了彎着的紅唇。
“好啊。”我手指微動,摸着弓身上凸起的花紋,專注的看向前方的标靶。
比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