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長大了不少,他原本的膚色是很白皙的,如今幾乎更接近小麥色,隻有一雙金瞳,閃耀着與過去如出一轍的肆意和堅持。
我眯着眼打量他,任由他緊緊握着我的手。
比起之前時時刻刻氣鼓鼓的樣子,現在他的五官更加鋒利了兩分,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更加内斂。
但面對他不曾改變的眼神,我依然遊刃有餘,或者說是不以為然更加貼切。
“太沒禮貌了。”我笑着說,“好歹是認識的前輩啊,龍馬君。”
然後偏過頭跟手冢說:“抱歉,看來我這裡有點事情,沒辦法順便送你回去了。”
還沒等手冢說話,越前就急忙道:“部長放心,我跟着猴子學長沒關系的。”一句話将手冢沒說出口的擔憂堵的死死的。
手冢似乎猶豫了下,目光在我們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語氣嚴肅的對越前說:“不要大意。”
噗——
還是那番老掉牙的口頭禅,我暗自嗤笑,越前卻很受用,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當然,你還差得遠呢。”
……
手冢走得很幹脆。
或許在他看來,我還沒有不靠譜到會在異國他鄉欺騙單純學弟的地步。
但目前的情況,好像是他的學弟打算對我做些什麼——
原本我和手冢面對面坐着,看到手冢走了,越前一屁股在我身邊坐下,桌上吃剩的東西被他叫人撤走,重新點了杯飲品。
從始至終,那隻手就沒有放開過。
“喂,出汗了。”我這麼說,試圖把手拿出來,但卻受到很大的阻力。
他緊握着,把手放在膝蓋上,摩挲着我手上的疤痕。
那些疤痕已經陳舊許多,不過留下了不少難以祛除的增生痕迹,看着像是皮膚本身的紋理。
“我找不到你,猴子……不,白鳥學長。”他很認真的神情,似乎我不應該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日本。
但我們的交情也就僅限于校外的幾次,我沒什麼告知的必要。
或許是我的神情自然流露出了内心無所謂的态度,他似乎因此而感到惱火,語氣帶了幾分恨恨:“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幾乎聽不出來的停頓,他緊接着說:“桃城學長找過你,才發你連你曾經的住所都搬離了。”
“所以,你是代替桃城在問我嗎?”我把手抽出,這次用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