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應該很痛苦,全身多處骨折,雙眼失明,聲帶也受損。
三橋春在這具身體裡醒來,養了很久的傷,不過要不是有系統和不公平交易的存在,養再久也恢複不到現在這個狀态。
現在這具身體隻是有一點細微後遺症,雨天的時候身體會有些不舒服,至于眼睛的話他有震懾之眼也沒什麼問題,聲帶……上輩子他是個啞巴,現在能發聲就很滿意了。
不過他磕巴的問題其實還是有些心理因素,畢竟他真的當了很久啞巴,剛發現自己能發聲那會,他甚至隻能勉強發出一些短促音節。
但萩原研二隻是愣了一下,然後斟酌着道:“小春,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
“就算我們是朋友,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回答不想回答的事。”萩原研二說着開了個玩笑:“你難道是那種看到朋友殺了人,會去幫忙埋屍的人嗎?”
“……”三橋春陷入沉思。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不安:“……等等?你不要沉默啊!”
三橋春思考結束,他搖頭:“不能殺人,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的人生會因此毀掉的。”
雖然有點怪,但萩原研二還是松了口氣。
三橋春接着:“如果有深仇大恨、無法釋懷,我可以幫他殺。”
萩原研二:“???”
他難以置信,脫口而出:“那你的人生就不會因此毀掉嗎??”
三橋春自我認知還挺清楚的,他認真道:“不會的。”
“萩原,什麼樣的人生,我都能夠、接受。不會、覺得糟糕。”
這不對吧!!!萩原研二簡直想要抓着三橋春肩膀搖晃,高喊你清醒一點了。
“而且,我沒有不想、說啊。”三橋春把話題拉了回來。
萩原研二冷靜了一會,他覺得三橋春問題有點大,其實昨晚看着三橋春那副不要命很追求刺激的模樣,他就覺得不太對勁了。
是因為幽靈嗎?
這種死了還能存在的形态,讓珍貴的生命在三橋春眼裡變得無足輕重起來。
他勉強拉回思緒:“但你提到的時候,表情不太好。”
有嗎?三橋春愣了下,然後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可能是想到原主覺得他有點可惜吧,畢竟那麼年輕就意外去世了,而且他父母還那麼愛他。
不過他并不想再反駁萩原研二——因為他現在看起來好像快要碎掉了。
乖乖把照片收好,三橋春将這個話題跳過:“我再去休息一會。”
萩原研二一下警覺:“你不會明天還要正常去上班吧?”
三橋春點頭:“這樣,比較好。”
萩原研二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琴酒他們不太可能聯想到三橋春身份會是警察,但是還是謹慎一些正常上班比較好,這也是三橋春不去醫院的原因,不暴露出受傷的事。
理智是知道的,但想到三橋春那個挺深的傷口,萩原研二就腦殼疼。
機搜隊還是執勤24小時,真的不會途中暈過去嗎?
三橋春對自己身體狀況還是比較了解,他道:“沒事的,明天狀态會、更好一些。”
萩原研二嘴角一抽——說得明天就痊愈了似的。
不過他想到了什麼,倒也不打算再勸:“那你去休息吧。”
三橋春有些困頓,所以沒有注意到萩原研二表情,直接回卧室躺下了。
睡之前他還确認了一遍昨晚塞出去的監聽器,然後不那麼出乎意料的發現,信号全部丢失了。
啧。
懷揣着對監聽器報廢了的怨念入睡,然後被手機鈴聲喊醒。
三橋春迷迷瞪瞪的接起電話。
“開門。”松田陣平聲音十分清楚:“我來盯着你了。”
三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