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讓你跑了,”他逼近一步,皮鞋踩碎水窪濺起泥漿,“這次可沒那麼好運了。”
祁夢歌後退到牆角,傘骨抵住對方胸口:“陳澈,你冷靜點!”
“冷靜?“陳澈突然暴喝,一把掀翻她手中的傘。
雨水瞬間澆透兩人,他猩紅的眼睛裡翻湧着獸性:“你他媽裝什麼清高,不就是個窮打工的......”
“我報警了!”許年的聲音從巷口炸響。
她舉着手機沖過來,屏幕上赫然顯示着通話界面。陳澈的動作僵住,回頭看見她眼底燃燒的怒意,以及聞聲趕來的超市老闆。
“你瘋了?”他甩開祁夢歌的手腕,卻在轉身時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祁夢歌猛地撞在牆上。
許年尖叫着撲過去,而陳澈已經被幾個壯漢按倒在地。
警笛聲由遠及近時,祁夢歌倚着許年溫熱的肩膀,聽着好友帶着哭腔的安慰,突然覺得這場雨冷得刺骨。
祁夢歌沒受什麼傷,隻是頭發有些淩亂,還有剛才陳澈用力扇在她臉上留下來的巴掌印。
幸好的是,她是幸運的。
警察把陳澈帶回派出所,被帶上警車前還在對祁夢歌大聲怒罵。
回到奶茶店,許年把祁夢歌摟進懷裡,不斷拍着她的身體,安慰着她,“夢歌,别怕,我在。”
祁夢歌笑笑,她并不傷心,因為她沒做錯,是陳澈那個爛人無故挑起事端。可她還是憤怒,她是這麼的弱小,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我沒事,真抱歉,讓你看到了我這樣一副模樣。”她喉嚨沙啞的不行。
看着她腫起來的臉,許年心疼極了,連忙跟店長請假帶她去藥店拿藥。
晚上下班後,許年帶祁夢歌回了她學校的宿舍。
祁夢歌在許年的宿舍借住了一晚上,臉上的巴掌印是消了,可還是有點腫脹,疼痛是絲毫沒有緩解。
第二天清晨,祁夢歌戴着口罩站在籃球場邊。
遠處,莫沉舟的身影在陽光下舒展,汗水浸透的球衣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線條。他轉身投籃的瞬間,籃球擦着籃筐滾到她腳邊。
兩人同時彎腰,指尖在潮濕的地面相觸。
祁夢歌擡頭,看見莫沉舟額前的碎發滴着水珠,眼神卻比烈日更灼熱。
“想試試?”他把球推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祁夢歌接過籃球,冰涼的橡膠觸感讓她想起昨夜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