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書包掏出偷藏的液壓玩具——複刻的赤霄機械牙模型。指尖沾了菌液抹在熊耳合金接縫處，玩具牙精準嵌入機關。

咔嗒！

熊耳朵彈開，露出滿倉灰白色粉末！博物館地基猛震，深淵下浮現全息投影：

* 楊晚秋枯手将泰迪熊塞進冷凍艙，熊耳合金滑開，艙内是初代休眠菌株凍幹粉。

* 雪地車碾過福利院殘骸，幼年淩霜從屍體懷裡的泰迪熊耳倉摳出菌粉吞下，脖頸浮現疫苗藍脈。

* 新昴宿建城日，菌粉被填入議會廳熊型地基的疫苗槽。

菌絲順着玩具牙鑽入熊耳倉，吞食粉末後膨大成肉瘤。男孩腳滑跌落深淵，手抓住熊腿神經索。黏液腐蝕手掌綻開藍紋——那正是楊盈天被郭仰星神經索捆綁時的烙印位置。

議會廳穹頂碎裂！處刑隊飛船撞穿壁畫：艦首處刑炮瞄準男孩後心：“污染曆史真迹者，滅——”

阿燼從菌屍堆躍起！手持剛挖出的真熊右眼晶狀體擋住炮口：

“真迹是殺人的刀子！”

晶狀體與處刑炮共振爆炸！無數晶片碎渣淋在男孩流血的掌心烙印上。

新凍倉

晶片沾血沉入深淵底部菌液池。池底沉睡的初代郭小星共生體殘軀突然睜眼，胸腔菌斑裂開，伸出神經須纏住晶片。晶片組合成新版泰迪熊右眼嵌入殘軀胸腔。

菌液劇烈沸騰！整座議會廳地基的神經索網絡脫離泰迪熊模型，瘋狂卷向池底！殘軀右眼迸射星空投影，新昴宿全境浮現赤霄焊接鐵玫瑰的幻象——幻象中議會廳正熔鑄成巨型凍存艙！

男孩泡在菌液裡，掌心晶片已與血肉共生。他将阿燼拽進菌池深處，扯出胸腔菌瘤糊在凍存艙内壁。菌瘤随神經網搏動，艙壁漸浮現全新的共生體胚胎圖譜。

當聯邦軍隊炸穿菌池時，隻見池底斜插着半塊琥珀熊眼罩，上面菌絲纏繞出兒童稚嫩的刻痕：

“方舟造新神，不如搭個積木棚。”

眼罩旁矗立着高聳如碑的菌絲團，正蠕動凝結成人類胚胎的脊椎輪廓——那是初代人類胚胎冷凍倉的菌化複刻版，細看每節脊骨都由凝固的罐頭鐵皮與泰迪熊關節鑄成。

風雪廢墟之上，人類最後一座尖塔的合金内壁滲出新疫苗。冷凍液淌過楊盈天生鏽的雕像底座，在神經索凹槽裡凝結成暗金玫瑰狀的休眠菌斑，比任何活物都更接近永恒不朽的黑暗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