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走走停停在這幾天玩了幾天,在最後一天趕回了白水宮在白雲觀附近紮營的地方。
白水聖母微挑了眉,“你們來的最晚,怎麼是去遊山玩水了?”,又看了看害羞低下頭的脫塵,“想不到你木郎神君還挺會讨女孩子歡心的,沒想到你們還知道回來。”
木郎聽後隻微微一笑,并沒有在意白水聖母的陰陽怪氣。他隻是好奇白水聖母今日的态度很是奇怪,看起來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馬上木郎就知道了答案,原來是大藏跟王大娘還有土龍子去白玉觀帶珠兒出來,結果被人算計,土龍子當場身死。
而王大娘竟然被王颠以消滅邪教這樣大義凜然的理由殺了,而珠兒親眼目睹了奶奶的死亡。
大藏更是身負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珠兒還沒有被帶出來。白水聖母震怒,誓要殺了王颠。
脫塵第一次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這還算什麼人。”
木郎聽到後也面露驚訝,他知道王颠是一個小人,可沒想到對自己親娘都下的了手。
至少他們錦衣衛可從來沒有這種不忠不孝的人渣。這王颠也是好命身在江湖,要是在民間一定被抓了送官府。
這也是他為什麼那麼不喜這些江湖人士的原因,想殺人就殺了,隻需要随便找個理由,甚至都不需要理由。
木郎驚訝過後很快就想通王颠為何這樣做的理由,他隻是奇怪為什麼白水聖母那麼在意大藏的傷,她兩個得力手下死了都不見她那麼生氣。
木郎看了一眼白水聖母,垂眉沉思着,他總覺得白水聖母很是關心大藏,這是為何?
聽到白水聖母吩咐脫塵去找紫衣候求治療大藏的解藥,木郎壓下心底的不悅,拉住要離開脫塵的手,囑咐她千萬小心。
跟着白水聖母離開來到大藏的房間看他,看着白水聖母衣不解帶的親自照顧。這種詭異的感覺更加強烈。
他現在肯定如果不白雲觀離白水宮實在太遠,路上颠簸,實在不利大藏的恢複。白水聖母一定會帶大藏前往白水宮,畢竟那裡有藥池,可以治療大藏的傷勢。
木郎看地清楚這幾日白水聖母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對珠兒跟王颠的恨意也更是強烈。
直到脫塵帶回了解藥,這幾日的低氣壓才有所好轉,等大藏蘇醒身體也漸漸恢複以後。白水聖母才又變成原來漫不經心的樣子。
大藏傷勢恢複後第一件事就是關心珠兒的情況,被白水聖母冷眼嘲諷了幾句。
大藏還是執拗地想把珠兒帶出來,畢竟有一個這樣的爹在身邊,他實在不放心。
白水聖母隻說過幾日等他身體徹底好了就可以參加武林大會,到時候她自會想辦法帶珠兒出來。
白水聖母又看了一眼木郎神君,木郎心領神會,在一旁開導了好幾句。大藏聽着木郎的話,這才好好養傷,準備之後的武林大會。
很快武林大會開始,白水宮隻留下了一些人看護營地,其餘人一起出發。
看着上面一個個落敗下場的人,脫塵站在木郎身邊,看着很清楚那王颠故意在消耗這些人的武力。
顯然這跟他們的計劃一樣,脫塵有些擔憂的看着大藏,看着大藏一直在往王颠身邊看,卻一直沒有看到心裡想的那個人,那焦急的樣子,脫塵微微歎了一口氣。
她心裡總是不安,總覺得這次大比,大藏會兇多吉少,手指輕輕被人勾住,脫塵微微側頭,木郎正面容嚴肅的直視前方,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小動作。
感受到脫塵的注視,木郎轉頭對脫塵露出一個安撫的笑,聲音壓低,隻能他們倆人聽到,“不必擔心,那王颠最終對手是白水聖母,大藏隻需要打倒其他人就好。”
木郎想了想,往白水聖母的方向看了一眼笃定地說,“白水聖母不會讓大藏出事的。”看着脫塵将信将疑的眼神。
木郎的聲音都帶着委屈,“難道脫塵不相信我嗎?”脫塵無奈地看着跟自己耍脾氣的木郎,好笑的搖搖頭。
心裡的擔憂也散了一大半,或許她該相信木郎說的。她也感覺到白水聖母對大藏很是關心,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對大藏來說是一件好事。
隻是心底還是隐隐的擔憂,她的直覺一向很準。脫塵想着有她跟木郎還有白水聖母在,大藏不會出什麼事的。
在他們聊天的功夫大藏早已上台打了好幾次,這些人很快都被他打敗,一直到方寶玉上場。
局面才發生了變化,脫塵很明顯的感覺到木郎的氣質微妙的變了,木郎好像不喜歡方寶玉?
脫塵看着場上比武的倆人,眼神不由自主地往白水聖母那裡飄,脫塵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在白水聖母注意到自己前又轉向了大藏身上。
白水聖母是在擔心方寶玉?大藏在打傷方寶玉時,她看到白水聖母一下子就坐直了,眉頭緊鎖。
雖然很快白水聖母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大藏身上,可這細小的差别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可從來沒有從白水聖母那裡聽到關于方寶玉的任何事情,甚至都沒有聽到白水聖母提到過這個人。
本應該八竿子打不着的倆人,為什麼聖母要去擔心一個陌生人?除非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看來這倆人的關系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脫塵總覺得那眼神很像自己母妃看自己時的樣子,想到什麼,脫塵迅速的看向方寶玉的臉上看去。
細細的打量着方寶玉的長相,腦海裡再對比聖母露出來的眉眼。很快脫塵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想到什麼,脫塵輕輕地“咦”了一聲,這樣子說的話,大藏雖然眉眼不像聖母,可臉型卻是有一些像的。
即使她沒有看到過聖母的真面目,可通過眉眼也能推辭一二。脫塵在看場上打的難舍難分的倆人,越看越像。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脫塵對聖母的身世好奇了起來。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曆,竟然能欺騙白水宮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就連江湖人士都說她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妖婆。
就在這時身穿紅色喜服的奔月突然出現在現場,身邊帶着失魂落魄的珠兒。
倆人的出現,讓比武的大藏方寶玉方寸大亂,大藏的一掌沒收住力把方寶玉打退了幾步。
奔月趕上場不由分說地給了方寶玉一個巴掌。這一舉動驚地場下一下子安靜起來。
随後又很快竊竊私語起來,都在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這紫衣候的女兒怎麼穿着嫁衣。
脫塵看向木郎,木郎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很快在他們斜前方站着的幾位其他門派的人的聲音傳來。
拿着一把大刀臉上有一道疤的大漢,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人意得志滿地說着,“看來你們都不知道,昨晚王颠的女兒跟那方寶玉拜堂成親,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