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君柔不喜歡強拗的瓜。
人也一樣。
“我剛離過婚的,且未來并沒有再婚的打算。”賀君柔承認自己是貪圖其基因,可也不想臨到最後會鬧得不太好看。
蕭立知道她這是在給自己提前打預防針。
雖然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但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而且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也不一定。
“我不在意,我可以的。”蕭立說得非常認真,就差沒對天發誓了。
單純的男人呀!
不過目前為止,非常對賀君柔的胃口。
“那行,送我回家。”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賀君柔也無話可說,坦然地就接受了。
蕭立霍然起身,眼泛擔心,問:“你可以嗎?”
房間裡酒味彌漫,桌子上的酒瓶也快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很難相信她沒喝醉。
且不說她還整個人都泛着慵懶之意,眼神也有着少許的迷離。
想到這,他不禁想遠了一點。
她該不會醒來後,就忘了現在發生的一切吧!
“不可以怎麼辦?”
賀君柔含笑望之。
她的酒量可是比幾瓶就倒的謝飛媛好很多,至少目前為止,沒有醉過。
蕭立早已有應對之策,“我扶你,或者背你?”
盡管隻是醉酒後的不得而已的親密行為,光是想想,他也仍然止不住的期待與激動。
“我沒醉,走吧!”
賀君柔逗夠了人,輕輕松松地站起來,一點兒也不晃悠。
“哦,好。”蕭立見她狀态如此絕佳,竟然有些失落感。
不過他也知道,有些事不宜操之過急。
慢慢來,總會有那一天的。
失憶前的蕭立賀君柔并不了解,她隻知道眼前的這個蕭立就是極好的。
工作上的事已經讓人精疲力盡,心煩意亂了。
那麼工作外的生活,賀君柔希望能輕松一點。
“要不你牽着我走吧!我穿的高跟鞋,又喝了酒,可能會摔。”
那麼明顯的心思直晃晃地在其臉上,賀君柔很難忽視掉。
他既然想,她給他就是。
看着這隻伸過來的皎如明月的纖手,蕭立一時間竟然看出神了。
“不行嗎?那好吧!”賀君柔假裝失望。
眼睜睜地看着這隻就要縮回去的手,他飛快地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
柔軟、嬌嫩。
不像自己的手,生硬似鐵。
路上,蕭立心一直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哪怕已經握上了這份嬌軟,内心依然不能久久平靜。
他甚至在回想自己上一次洗手是什麼時候。
越緊張越冒汗。
賀君柔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炙熱與緊張。
好在,很快就找到了車。
蕭立有些不想放開賀君柔的手,十分舍不得。
卻又不得艱難地松開,然後紳士地打開後車門,将手放至其頭頂,以免被磕碰到。
“我坐前面。”賀君柔利索地關上門,打開了副駕駛坐了上去。
蕭立愣了一下,不解,卻未多問。
“你又不是我的司機,我沒必要坐後面。”兩個人相處,有些話該說則說,不然越積越深,不太利于将來的發展。
哪怕賀君柔并未打算和他修成正果。
至少這個過程她還是要享受的。
聽了這話,蕭立心中有些小小的竊喜。
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呢?他這般想着。
畢竟是沾了酒的,一上車,賀君柔就有些暈暈沉沉,加上蕭立車技又好,開得特别穩。不知覺間,她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蕭立瞟了眼已然安睡的賀君柔,忽然間有些心疼她。
她壓力應該十分大的吧!
一個人要撐起一個集團,哪哪都花精力。
同時對她也更加喜歡了。
漆黑的夜,漫長的路,但有賀君柔作陪,蕭立很踏實。
哪怕她睡着了。
以緻于後面到了老宅外面,蕭立依然不忍心叫醒她。
就這樣,他陪着她,看着她。
期望着時間能稍稍慢一點。
賀君柔并沒有睡得很沉,幾乎是車子一停,她就已經知道到家了。
這次,她沒有立即一下子睜眼,而是緩緩張開了眼睛。
同時,蕭立也有了進步。沒有因為她的醒來而移開雙眸,相反,他迎上其目光,貼心地送上了一個無敵燦爛的笑容。
“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蕭立柔聲說着,連帶着聲音都盡顯了幾分蜜意。
賀君柔望了眼還為自己留着燈的老宅。
忽然,她不想回去了。
“開車,去酒店。”賀君柔想了也這麼做了。
蕭立一聽去酒店就禁不住地浮想聯翩,搭上方向盤的手也忍不住的一抖。他想問,又不好意思問。同時,又隐隐有些期待。
賀君柔的身份自然去也是去最好的酒店。
蕭立送她很快就到了酒店。
臨到要下車時,他卻遲疑了,心生了退意。
不管會不會發生什麼,蕭立覺得自己都應該到此為止。
他是喜歡她不錯,卻不想趁人之危,逼迫她發生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