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俞思遠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趕緊拿走賀嘉的碎銀子:“大哥,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呢?”
俞思遠的有眼力見一向是佼佼者:“大哥,要不是我們機靈,現在可還待在牢裡呢。”
“不應該啊!”王武撓撓頭:“咱們又沒暴露,你們怎麼會被抓進牢裡去。”
“嗐!别提了!”俞思遠擺擺手沒有解釋,反而是打探起NPC的消息來:“你知道那家銀豐酒樓嗎?聽說可慘了。”
這麼一說,王武可就來勁了,他将幾人招呼進屋裡,确認無人了,才壓低聲音跟他們講八卦。
“聽說那酒樓東家是京中最有名的鍛造師的後人,有一次,狗皇帝讓他鍛造一把神兵。”
“神兵?這玩意這麼主觀,咋造啊,咋樣的才是神兵啊?”毛竴桦立馬就指出其中的漏洞。
“誰說不是呢,要不人家是皇帝呢,玩你跟玩狗似的。”王武很認可他的話,說起皇帝來咬牙切齒的。
林嵘心裡隐隐有猜想:“大哥你也在牢裡待過?”
不會牢裡那個暗示是眼前這個大哥留下的吧。
王武說起來就氣:“咱們百姓誰沒進過一次牢裡,這縣太爺糊塗,啥事都能抓牢裡去,要是家裡沒點錢啊,你就别想出來。”
“這不就一昏官嗎?”賀嘉有點氣憤。
“可不就是嘛!”王武一拍大腿,旋即又壓低了聲音“要不然咱們反什麼呀?”
俞思遠:“要不然?”
林嵘:“咱們?”
賀嘉:“反?”
毛竴桦:“什麼?”
四個人一人一個詞的重複王武的話,語調還越來越高,毛竴桦的音調都有點刺耳了。
王武趕緊去捂這四個人的嘴:“小聲點,小聲點,你們怎麼毛毛躁躁的。”
四人也知道聲音有點高,連忙捂嘴,任誰都想不到,自己身上突然背了個反賊的身份啊。
王武也沒管他們,繼續說銀豐酒樓的事情。
“那鍛造師心裡門清,一聽這命令,趕緊收拾細軟,帶着一家老小跑了。”
“原本也無事,但是這幾年,朝廷越來越不行,就有人說是因為神兵外落,導緻國運衰落。”
“皇帝就出高價懸賞鍛造師和那把神兵。”
“青陽酒樓的東家悄悄去衙門告狀了,把銀豐酒樓東家給舉報了。”
賀嘉又氣憤:“咋他說了這衙門就信了,都不調查一下嗎?”
王武顯然已經習慣了知府的黑心:“知府都要樂死了,不管怎麼樣,銀豐大酒樓的東家不送一筆大禮别想脫身了。”
“這麼黑暗啊。”俞思遠感歎,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反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要不然呢,我們吃飽了撐的幹這殺頭的事情嗎?”王武沒好氣說道。
“不過可惜了,還沒等知府開始敲詐,銀豐酒樓就在一夜間被人滅幹淨了。”
王武說着不忍心地搖搖頭:“都是血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這麼狠心,真的很可怕。”
“聽說客棧也被翻得一團亂,知府原本要把酒樓的金銀搜刮一番的。”
“但是客棧的人因為死得太慘,銀豐酒樓啊,就開始鬧鬼了。”
王武壓低了聲音,自動開啟講鬼故事模式。
“每天晚上,酒樓就會亮起紅光,裡面會有喧鬧的人聲。”
“有時候會突然想響起凄厲的慘叫聲,周圍的鄰居都不敢在那住,能搬的都搬走了。”
“那群衙役也不敢進去了,就在外面貼了封條。”
這一時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對了。”俞思遠突然八卦問道:“我們有機會見到大哥不?”
肯定不是因為害怕想換個話題,就是還挺想見見這個造反頭子的。
王武警惕地盯着他們,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你們,見老大幹什麼?”
林嵘上前一步,眼神十分真誠:“太崇拜了!”
俞思遠目露崇拜:“就是想見見這敢于沖破黑暗的英雄。”
毛竴桦雙手合十:“他就是我們底層老百姓的一束光啊!”
賀嘉雙手抱胸:“額,嗯。”不知道說什麼但是他得出個聲。
王武十分滿意他們的誇耀,語重心長地拍拍他們的肩膀:“好好幹,将來肯定能見到的!”
“好了,既然已經出來了,就要幹活了。”王武揮揮手,準備趕他們走了。
“你們去幫街坊鄰居幹點活,好好跟大家打好關系,這都是我們将來的兄弟。”
毛竴桦有點擔心:“我們?可我們不是剛從牢裡出來嗎?要是被衙差們看到怎麼辦?”
剛從牢裡出來就滿大街跑,會不會太挑釁了。
王武毫不在意:“嗐,誰還沒進過牢啊,衙差每個都記哪記得過來?”
“好了好了,趕緊走。”王武揮着手,趕蒼蠅一樣把他們趕出去。
“最後問一個問題,神兵在哪裡你知道不,大哥。”
毛竴桦還想再問問,王武已經嘭一聲,無情地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