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和王浩真的什麼都沒有,你聽我解釋。”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不在意你們之間是什麼關系了。”虞蘇苦笑着搖頭。
“你先聽我說……”
“懷疑就像一顆種子。”虞蘇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隻要種下了就會生根發芽,即使你是清白的,我仍然會活在懷疑當中。”
想起今天在廚房,虞蘇根本不是為了給池隽削蘋果,而是差點失去理智殺了他,還有剛才她的滿腦子都是要把他殺了。
她越想越後怕,看着池隽落淚的臉,她還是強硬的選擇離婚,“我不确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離婚吧。”
池隽奪門而出。
聽見重重的關門聲,虞蘇卸力一般坐在地上,早已淚流滿面。
她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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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隽消失了。
為了成功離婚,虞蘇每天電話轟炸他,但猶如往幹涸的水池裡扔石子,沒有漣漪。
虞蘇的精神狀态越來越差,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每晚淩晨三點仍然能看到王家坐在鏡子前梳頭,有時候看見王家和王浩在卧室床上卿卿我我,直到握着水果刀桶在床上的那一刻她才會清醒過來,甚至好幾次她都能看見王佳坐在窗戶上,身體搖搖欲墜的,她想過去把她抓下來,但是還沒碰到她,王家就掉了下去,吓得她冷汗直流,半天緩不過神來。
出現幻覺的頻率越來越高,所以她對離婚的決定也愈發堅定。
她找遍了王家能待的地方,但都找不到,為躲她,王家甚至請她的母親到醫院照顧小涵。
最後虞蘇決定去王浩工作室碰碰運氣。
沒想到還真給她碰到了,她看見池隽從王浩的工作室走出來,剛想上前去,門再次被推開。
是王浩的助理。
助理說:“王小姐,我們老闆說他很欣賞你,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機會?王家給王浩做什麼事了嗎?
她繼續聽下去。
池隽冷厭着臉,開口拒絕着:“你告訴他不可能了。”
助理隻是傳達的人,無所謂對方回複什麼,她點頭:“好的”
“等等。”池隽叫住她,又說:“讓他遵守和我的約定,不然我不會放過他的。”
助理剛走,虞蘇就沖上前去抓住池隽的手。
池隽有些慌張,然後故作鎮定:“我說過不會和你離婚。”
“不是這事兒。”虞蘇看着他:“你給王浩做什麼了?”
“不關你事。”
“你現在是我妻子,怎麼不關我事!”
池隽狠狠摔開她的手,但沒甩開,隻好硬着脖子說:“就隻是幫他一個忙。”
虞蘇眼睛裡充滿了血絲,她的嗓音沙啞,“我就問你有沒有犯法。”
池隽不語。
“艹他大爺的!”虞蘇大罵一聲,往王浩工作室沖去。
二樓,長長的畫廊裡有一群旅行團的老年人正在參觀,王浩站在人群中央慢條斯理地為他們講解作品。
虞蘇擠開人群沖過去,重力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周圍響起起伏跌宕的尖叫聲。
一拳落在王浩的臉上,一拳落在他的胸口上,第三拳還沒落下就被王浩抓住拳頭。
王浩一個用力就把虞蘇推翻,整個人騎在她的身上準備動手。
池隽尖銳的聲音響徹整條畫廊。
“你敢打他我就報警。”
辦公室,他們一人坐在一個沙發上。
虞蘇冷着臉,率先開口,“你讓王家給你做什麼了?”
“你自己問她。”王浩用冰捂着淤青,沒好氣地回他。
“行,你說。”
“他讓我利用藝術免稅政策虛構跨境交易,從而……。”池隽不再往下說,他看着虞蘇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虞蘇盯着王浩,卻問池隽:“為什麼要幫他。”
“還不是因為……”王浩嗤笑,搶先回答。
“我們離婚吧!”池隽突然打斷王浩的話。
“什麼?”
“你不是想離婚嗎?我們離婚吧。”池隽看她:“因為我喜歡王浩,幫他做點事而已。”
虞蘇蹩眉看向一旁笑着看戲的王浩,又看向一臉倦容的池隽,猛然起身,滿臉不可置信,“你騙我。”
“我沒騙你,你不是親眼看見我和他手牽着手嗎?”
話音剛落,虞蘇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她頭疼欲裂,腦袋仿佛炸彈爆炸一般将她整個人炸得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她捂着頭倒在了地上,大叫幾聲後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