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俞欣然接受:“我等你。”
蕭氏與冷家的公司涉及基建,需要技術場地,都設在産業園中。
雖然兩家擁有獨立的産業園,可直線距離不超過三公裡,因此業務頻繁,既是對手,也是合作夥伴。
冷榕江的車帥氣展翼,駕駛位上的人摘下茶色墨鏡,朝蕭俞勾勾手指。
蕭俞坐上副駕,冷榕江問:“想去哪個咖啡館?”
蕭俞說了他一慣喜歡的咖啡館,冷榕江爽快笑了一聲過後,說:“真巧,我也愛喝他家的咖啡。”
兩人點了咖啡和早餐。
冷榕江的視線讓蕭俞感到不對勁。
他對自己似乎有些熱情過頭了。
于是他趕緊進入正題:“冷總,這次合作還需要您多費心。昨天已經給供應商打了款,正式進入采購階段。物料方面有什麼變動,随時聯系我。”
喝了口咖啡,蕭俞補充:“告訴蕭雪也行。”
冷榕江挑眉,不乏好奇之意,靠在椅背上松了松紅色領帶,以調笑的眼神乜斜一眼蕭俞,放低聲音說:“你從前不是這個樣子,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以至于你改變了性格。”
故事中的他曾荒廢事業,一百天也到不了公司一次,跟冷榕江這等事業型毫無接觸,編起來便沒有壓力:
“我生過一場病,一集中注意力就頭疼,前幾天遇到了一位神醫,治好了病,當然就能工作了。”
冷榕江嘴角保持僵硬的弧度,盯着滿面春風的蕭俞,微微偏頭。
”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蕭俞慣會玩些冷幽默,見冷榕江沒有拆穿,反而覺得更好玩。
表面上,他仍舊一副“勿進冰山”的高冷模樣,唯獨嘴角給予冷榕江淺淡的笑意。
“身為蕭氏總經理,我不會對我最倚重的合作夥伴說謊。”
說出來還真像一副剛正不阿的真誠樣子。
冷榕江覺得蕭俞有種奇怪的搞笑。
他用赤裸的視線表達某種渴望。奈何蕭俞隻專注于工作和咖啡,并未回以絲毫出格的笑意。
冷榕江有些失望。
桃李花開,柳絮紛飛。
在這個春心萌動的季節的一個開心的早晨,他抱着蕩漾的心約人出來,隻聽到一連串工作問題,就連他這個被圈子笑稱“工作狂魔”的人,也有些倦怠。
在他露出疲倦神色的下一秒,侃侃而談的聲音換上關切的神色與語氣:“今天就到這裡吧,下周我請您吃飯。”
冷榕江擡擡眼皮,主動伸手與他握了握。
“我等你的晚飯邀約。”
剛上車,冷榕江車上的屏幕彈出一條通話申請,他大大方方地開了車載語音。
冷榕江的助理的聲音在車内響起:“老闆,沈韻澤沈總的人送來了邀請函,下周一晚七點半您需要赴一場宴會。”
冷榕江說:”說清楚。”
助理:“十分鐘前,沈總的助理親自将邀請函交給我三份,您與董事長及夫人每人一份,是蕭雪少爺的歡迎會,由沈總做東,赴約地點在沈家老宅。”
冷榕江看了一眼蕭俞,“啧”了一聲:“天天歡迎,全世界都知道他的身份了,還歡迎什麼啊?你替我和爸媽各備一份禮物吧。”
助理說:“知道,我已經叫人去備了,”
冷榕江滿意地“嗯”了一聲。
他剛想說些話安慰副駕這位漂亮冷淡的Omega,沒想到蕭俞轉正脖子:“蕭雪長久不回家,一時半會融入不了業餘是正常的,朋友們給他多開幾次歡迎會,是對他的幫助,”蕭俞還朝他笑道:“冷總一定要來啊。”
冷榕江握着方向盤的手軟了。
蕭俞這個笑流氓似得刻進他心裡,飄在蔚藍潔淨的天空,讓他險些車都開不穩。
“一定,一定。”
冷榕江幹笑兩聲。
想不到蕭俞的心胸這麼寬廣。
要是他浪着浪着突然出現個親生弟弟,他估計暗地裡弄死那個人的心都有。
車子停在蕭氏大樓下。
“蕭總,再約。”冷榕江爽朗笑道。
蕭俞點點頭,望着他的車開遠。
被蕭俞嫌棄業務能力的周秘書從秘書降級成了助理,早就在辦公室門口等着蕭俞了。
蕭俞徑直路過他進了辦公室。
周助理點頭緻意,關門,将紅彤彤的邀請函遞到蕭俞桌上。
蕭俞翹起腿坐下,随意伸出單指,撥過邀請函,散漫地瞄了一眼:“我知道了,出去吧。”
周助理報告:“昨天聯系到四位條件很好的女士,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面試?”
蕭俞邊翻看昨天敲定下來的合同,邊問:“都是什麼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