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證明你的清白?”皇甫傲天問。
蕭俞也看見了沈韻澤,輕輕翻動眼睛,默默投去白眼,繼續投入情感。
“我會先補上虧空。至于清白,我會配合集團審計第二輪的檢查,不是我做的,我絕不會替别人背鍋,讓你誤會我。”
哭哭唧唧幾秒後,蕭俞繼續演:“傲天,沒有充足的證據,隻有别人一面之詞,别的人誤會我,我不難過,你怎麼也不相信我呢?”
他以手掩面,從指縫裡觀察皇甫傲天。
沈韻澤擦着他的肩膀走過,小聲說了一句:“裝貨。”
蕭俞輕聲:“呸。”
“10%→15%。”
皇甫傲天歎了口氣:“你以前什麼樣子?不怪我不相信你。但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就當謝謝你前幾天對小雪的培養。”
“謝謝傲天,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有了和沈韻澤的身體接觸,蕭俞對男人的身體沒有“死也不從”的抵抗了。
能提升好感度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他過去抓着皇甫傲天的胳膊撒一會兒嬌,把好感度從15%扭到了20%。
蕭俞目的達成,親自送皇甫傲天進電梯,剛轉身離開,隔壁電梯“叮”到達本樓層,蕭父叫住了他。
“蕭俞,你過來。”
蕭俞站定,回頭,并未上前,蕭父隻好領着蕭雪走過來。
“别以為犯了錯就可以躲起來不見人,我聽說,你對這批物流機項目了解頗深,給你一次彌補錯誤的機會。蕭雪是蕭家的接班人,你别到處浪了,收收心,先教他最基礎的業務,作為同齡人,你們兄弟之間教學起來,效果肯定不錯。”
蕭俞吊兒郎當地站着,聞言,忍不住“呵”了一聲。
蕭雪立刻縮起脖子。
……蕭俞肯定讨厭死他了。
“爸,我不是一直在教小雪嗎?你難道沒有聽說?”
“聽沒聽說又有什麼關系?”蕭父壓下眉頭,一臉不爽:“我讓你教導弟弟有錯嗎?”
他忽然沉下臉:“還是你和外面的朋友有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計劃?”
這話真難聽。
蕭俞揉揉耳朵,不耐煩道:“教他業務,我已經主動教了,跟您說不說沒有半毛錢關系。我也沒想和蕭雪搶什麼東西,您說話注意點。”
“你小子,敢頂嘴?”
蕭父剛要發作,身後電梯響了一聲,蕭母一臉怒色迎上來。
“你怎麼和兒子說話的?我們在家裡是怎麼商量的?”
她朝蕭俞走過來,卻被擡掌攔下。
“媽,您不用多說,今天把話說開了也好,以免以後不痛快。”蕭俞痛快道。
他的神色絲毫沒有被情緒影響,清冷的目光毫無感情地掃視蕭家三人。
隻有看向焦急的蕭母時多了一分情感。
他朝三人鞠了一躬。
蕭母趕快把他扶起來,“兒子,别這樣…”
“爸媽,”蕭俞冷淡地打斷蕭母:“謝謝你們的養育之恩,我知道爸在擔心什麼,如果我有這麼大的企業,也不忍心讓給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子。”
蕭父不自在地偏過頭去。
“我保證,我不會和蕭雪搶繼承權,做完這個項目,我就辭職。”
蕭父冷淡的面龐終于多了一絲愧疚。
“你也不用和我賭氣,總經理的位置一直是你的,況且蕭雪需要你的輔佐,蕭氏又不是什麼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公共場所,你的脾性我還不清楚?你哪有獨立幹事業的本事?不過就是最近小雪回來,你着急了,學了幾下子而已。安心在公司幹吧。”
蕭父經過蕭俞身側時被他攔下。
蕭俞忍了又忍,沒忍住。
蕭父既要又要的态度讓他很不爽,他不是受氣的性格,喜歡主動出擊。
蕭父看着養育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突然覺得他很陌生。
他的眉眼五官與平時并無兩樣,可眼中多了幾分“殺氣”,完全不似之前昏庸享樂的渾濁,眉宇間蘊藏着一股淩厲的氣勢,說“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蕭父心下詫異。
自從十年前腺體檢查時發現蕭俞不是親生的,蕭父就一頭紮進尋找親生兒子的路途中,對蕭俞三天冷眼,五天打罵。
最近蕭雪回家,他更是沒有分出半分注意力給蕭俞。
在他思考蕭俞究竟什麼時候有了變化時,蕭俞一番話差點把他氣死。
“我已經遞交了辭職信,項目結束後,請您大發慈悲批了吧,我呆着也是礙眼,不如就放我走,難道蕭氏連一個總經理職位也招聘不到?”
蕭父心下羞愧,指着他的眼睛用怒火掩飾尴尬:“你真是糟蹋了我的一番好心!”
他甩手離去。
蕭母抹抹眼淚,抓着蕭俞的胳膊勸他聽話。
蕭雪眼神陰暗地盯着蕭母扶在蕭俞胳膊上的手。
蕭俞骨節分明的手掌回握蕭母,輕拍安慰。
蕭雪的眼神猶如被針紮了,忽然錯開眼神,心跳快到似要沖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