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離開夢境，我在蝙蝠俠軀體裡醒來。

腦内小醜俠總是聒噪的聲音消失了。

接收了這段時間蝙蝠俠的軀體記憶，其上所體現的工作量令我汗顔。布魯斯已經讓蝙蝠俠開始了穩定的夜巡，夜巡結束後就在超人的幫助下修建蝙蝠洞；白天也沒有休息，換上另一副面具與哥譚的政客和商人虛與委蛇。他當時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用暴力所緻的恐懼控制了貓頭鷹法庭和韋恩集團，但這終究是無根浮萍，需要持續投入精力。

布魯斯貼心地留下了訊息，不論是我還是克拉克進入這具軀體，他都會盡快趕來協助我們繼續蝙蝠俠的工作。

于是在小醜軀體裡的布魯斯擔任後勤的情況下我開始了第一次夜巡。

蝙蝠夜巡！

44.

讓我驚訝的是，蝙蝠俠的身體對痛覺格外敏感。

一開始我以為是靈魂中過多的記憶讓我在小醜軀體裡時對各種類型的疼痛習以為常，而當我變成超人時，世間的一切如微風般輕柔。直到第一次進入蝙蝠俠的身體，我才發現不同□□對疼痛的感知是不一樣的。

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将訂書釘釘在手上。就算訂書機壞了超人的皮都不會破，除非是氪石訂書釘；小醜的軀體和靈魂有輕微的解離感，摁着肉裡的釘子左右搖晃，體驗也沒有什麼不同；而蝙蝠俠會痛。

這很正常，正常人就會痛，而且感知的敏銳有助于對身體情況的細微掌控。

夜巡途中我便發現蝙蝠俠的力量比小醜強大許多，思維運行得更為冷靜、缜密，于暗處隐蔽身形如呼吸一般自然。但與層出不窮的惡徒戰鬥，淤青和傷口是難以避免的，隻不過激增的腎上腺素和被裝甲覆蓋的安全感讓我暫時忽略了它們。

夜巡結束後，蝙蝠洞内，披着小醜皮的布魯斯正在為我的傷口進行清創和包紮。當然他沒化妝，不是反派小醜的打扮。

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樣子，布魯斯好笑地說道：“有這麼痛嗎？”

克拉克正在檢查蝙蝠裝的破損情況，不需要儀器，他的眼睛就能做到。

我對布魯斯道：“這也太……嗷！輕點。”語氣帶着抱怨的意味，或者說是撒嬌？頂着哥譚寶貝的臉，做什麼表情都賞心悅目，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撒嬌。

思維發散了下，當前情景和過往所知平行宇宙的對比實在強烈，于是我想到便說了：“如果我是蝙蝠俠而超人想統治世界的話，我肯定無條件支持他順着他……直到抓住機會，玉石俱焚。”帶領反抗軍在超人政權的陰影中苦苦掙紮，資源短缺，朝不保夕，想想都要做噩夢。

克拉克不知什麼時候飄了過來，撕開無菌棉簽放在快用完的那包旁邊，冷不丁接了句：“布魯斯就是這樣做的。”我們知道他說的是玉石俱焚的部分。地球-1的布魯斯·韋恩。

我們的布魯斯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