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睜開眼，月光透過烏雲灑在夫妻二人染血的屍體上，另一顆緻命的子彈正向驚恐的男孩飛去。

我不假思索地将男孩護在身後，所幸我們的距離足夠近，而蝙蝠裝總是防彈。

“布魯斯！……你是什麼人？離他遠點！”射出子彈的男孩顫抖地快握不住手中的槍。他不想傷害弟弟的，但小布魯斯站得太近了。

布魯斯的安然無恙讓他松了口氣，随即握緊槍對準眼前不知從何處來的男人。

我緩緩直起為了保護男孩而彎下的身子，看着珍珠項鍊、兩具屍體、兩個男孩和陰影裡陰沉地舉起獵槍瞄準我的管家。

這是小醜俠記憶裡的犯罪巷，這是我記憶裡地球三夜枭的起源。

5.

在阿爾弗雷德和小托馬斯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突兀出現的男人摘下頭盔，露出與地上躺着的前韋恩家主、托馬斯·韋恩極為相似的面容，為自己接下來的話語勾起肆意、張揚、狂妄的笑來：

“我是布魯斯·韋恩，老托馬斯流落在外的兄弟。現在他死了，韋恩家族的下一任家主是我。”

6.

地球三的邪惡管家顯然不會就這麼聽了我的話，但在被一镖打飛手裡的獵槍、一镖擦過脖頸後，最終帶我和兩位少爺回了莊園。畢竟我的面容他再熟悉不過，韋恩莊園也是我的家，不是嗎？

年僅四歲的小布魯斯即使差點被他的哥哥開槍打死，在充滿威脅的陌生人面前，還是願意躲在小托馬斯的羽翼下。我坐在副駕駛，從後視鏡看到了一雙警惕、一雙含着淚水的眼睛。

剛剛絕妙的臨場發揮讓我在心裡為自己拍案叫絕，可惜無人欣賞，小醜俠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笑得直不起腰。

我的驚人之語并不是毫無緣由。

很難說這個行為沒受到穿越第一天布魯斯控制貓頭鷹法庭、獲得韋恩集團的神奇操作的啟發。當時他用無與倫比的暴力闖進貓頭鷹法庭會議現場（利爪攔不住他），把成員名單和權貴把柄甩到會議桌上（這的人員布局跟領主世界裡的一模一樣），逼迫法庭承認了他集團CEO的身份。

現在這具軀體确實是韋恩家族的血脈，DNA檢測也不帶怕的——看到托馬斯死不瞑目的臉時我就意識到了這點。蝙蝠俠軀體是三十多歲的年齡；小托馬斯的父親名為“托馬斯·韋恩”；那小布魯斯有個叫“布魯斯·韋恩”的親叔叔，是老“托馬斯·韋恩”流落在外的兄弟，再合理不過了。

就是平行世界同位體的父親被我胡扯成了兄弟，希望布魯斯知道後不要打我。

長期扮演小醜的經曆為我帶來了纏繞在靈魂上的幽默感；這裡是地球三，是我的四分之一個老家；如今我孤身一人，沒有自己的勢力也沒有超能力。這個宇宙正邪颠倒，危機四伏。

我想回到布魯斯和克拉克的身邊，在這裡感受不到另外兩具軀體與靈魂，我接受不了我們的分離……再想想漫畫裡地球三被反監視者毀滅的命運……

無論我想做什麼，都需要先得到韋恩家的勢力。

7.

地球三的韋恩家族控制着哥譚的經濟命脈，同時與埃利奧特、凱恩、科波特三大家族瓜分了這座城市的地下勢力。近年來，凱恩勢微、主動聯姻，韋恩隐有成為四大家族之首的趨勢。然其子嗣不豐，僅餘托馬斯·韋恩一支，群狼環伺，虎視眈眈。

而凱恩家族最後的繼承者已經在局外人——邪惡版阿爾弗雷德——的布置下身亡。原來這就是他們的計劃，韋恩夫婦一死，兩大家族的權力最終會落到同時擁有凱恩血脈的小托馬斯·韋恩頭上。

掌權者的死亡讓集團高層勉力維持的平衡岌岌可危，現在，他們有了比年幼的小托馬斯更好的選擇。

這就是地球三，這就是以惡為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