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進入訓練室時沒有看到熟悉的老師，小托馬斯明顯驚訝了一下，随即猛地向門後望去。

“警覺性不錯，”看着他戒備的樣子，我從天花闆的橫梁躍下，“下次記得擡頭。”

“您這是？”

“接受訓練，考核通過後可以跟我一起……去外面。”我說道。跟我一起。跟蝙蝠怪物一起。

我總會離開的。雖然可以定位地球49的時空波動信息早在我從零做出平行宇宙穿梭機前消失……但我總會離開的。

我不覺得自己的到來能改變這個宇宙的基調，托馬斯必須有自保之力。更何況地球三哥譚的統治者本來就該是他。

他當然可以拒絕，一個孩童本不需要面對黑暗中的刀光劍影。

小托馬斯的眼睛亮起來了。

18.

又到了成為蒙面義警，或者說蒙面歹徒前的必備環節：選擇自己的代号和形象。不要問我為什麼一定要蒙面，大家都知道蝙蝠怪物的面具後是韋恩——這是新時代的潮流，這是大勢所趨。這是DC傳統，我想，幸好小貓頭鷹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托馬斯當然不會這樣早就能通過考核，至少還需要幾年時間。我正在升級自身裝備，提前準備他的——具體生産交由韋恩集團科技部負責，資金不成問題，巨額利潤集中在手中的現狀足以支撐任何想法——核心設計由我親自掌控。

我從地球49帶來的蝙蝠俠常規制服以防禦和靈活性為主，對攻擊力的直接加成不多。蝙蝠俠總是更相信自己的力量，避免對高科技提供的便捷産生依賴。我要增加動力系統、升級武器模塊，使它更具破壞性。

不出所料，小托馬斯選了貓頭鷹的形象。在自然界，貓頭鷹是蝙蝠的捕食者，我為這其中隐藏的挑釁意義在心底微笑，瞥見小托馬斯在暗中觀察我的反應。

"Owl? Owlman. Of course, it's a good name."（貓頭鷹？夜枭。當然，是個好名字。）

19.

我自認為對哥譚的統治不算殘酷，遵紀守法的民衆能好好活着，勢力傾軋隻要不鬧到陽光下就随意，統治階級裡做事沒底線的直接殺了，再換稍微有點良心的上去。黑色産業有些可以，有些不行，不同意就繼續死吧。借鑒了下正義領主的管理手段，但放寬了對遵紀守法的定義，隻要不算變态，在我眼裡都是良民。

判定方法很簡單：殺過兩個人，且被其所殺之人手上沒有兩條以上的人命，那我可以殺了你了，我不會愧疚。

我預計讓托馬斯慢慢接手陰影中的勢力，不服管教的家夥已經死得差不多，他不需要再殺很多人。

對小布魯斯的安排：掌管明面生意。跟小托馬斯一樣接受訓練，但目的是防身。變故發生時布魯斯才四歲，還不太記事，後來又一直與我和托馬斯生活在一起，他不會想到當時自己改變主意、不願傷害父母的舉動會讓兄長真的對他下殺手——唉，總之，幸好那晚沒在他心中留下深刻陰影。

布魯斯害怕蝙蝠，喜歡貓頭鷹。他對我額外增加的訓練内容有些不滿，錦衣玉食的小王子還沒吃過這種苦頭。

我帶小布魯斯遠遠看過被吊死的屍體，橋上的影子随風飄動。他吓了一跳，以為我的意思是這些人就是他不聽話的下場。但我一個個指給他說這人幹了什麼壞事、那人犯了什麼罪行……告訴他這個世界都是壞人，必須保護好自己。

經濟犯罪但不髒手，高傲但會對弱者投來憐憫眼神的公子哥，這是我對他最大的期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