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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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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也是分流分派,東央大學控制學院就按照理論和實踐劃分了兩個主心軸團隊,馬允森原先是在理論派劉院長手底下混,後來發了幾篇top期刊後野心大了,撤出來單幹,獨立發家,跟兩邊的來往都屈指可數。

王玉儒是吃午飯時偶然在朋友圈刷到,他們實踐中心的智能機器人團隊請來了一位業界大佬。

這位老先生尊名史飏,從業四十餘年,學術造詣深厚,87年寫的一篇論文還衍生出了一個學術流派,王玉儒有幸讀過,通篇都是非常紮實的理論基礎,讀完大為歎服。

今天下午史飏教授有一場報告,他有些心動,想去看。

彙報于下午四點開始,快到點時王玉儒在實驗室問了問四周,大家都表示和自己研究方向無關,不想浪費時間。

王玉儒回到工位坐下,點開朋友圈的彙報宣傳頁,又看了幾眼。

這次彙報的主題是機器人控制方法,馬允森舍不得花那個錢買實體機器人,他們組也就沒有這個研究方向,去了确實沒什麼用。

不過會議也不長,就一個半小時,五點半左右結束,他直接去漢堡店等翟悉也很方便。

王玉儒坐在椅子上,安靜地想了會,最後抱着本子和筆走出了實驗室。

他是踩着點抵達的會議室,早已是人滿為患。王玉儒站在會議桌的外圈往裡看,最中央的長桌邊坐滿了擺着桌卡的高等教授,好幾個充滿智慧的秃頂光芒四射,很是矚目。

放眼望去全是男性,其中隻有一位女老師,還很年輕,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坐在最前排靠近投影儀的位置上,穿着一襲白色西裝,配以精緻的妝容,正低着頭操作電腦。

王玉儒對這個女老師有印象。

她拒收了馬允森送的購物卡,還笑着說了一句讓王玉儒記了很久的話:“他怎麼讓學生幹這些,真是辛苦你了。”

她的名字好像是叫秦迪。

這個名字在腦海裡複現的同時,音響裡蕩起蒼老的聲音:“感謝秦老師的邀請,很榮幸,今天能在這裡,和衆多優秀的學者們交流學習。”

秦老師?

王玉儒抻頭細看了每個老師的桌卡,隻有秦迪老師姓秦。

他有些振奮與驚喜。

原來自己欣賞的老師這麼厲害。在男士多到可以濫竽充數的的工科院校裡,一位女性,是如何不巴結不受賄、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子,這其中的艱辛難以想象。

何況,她還優雅從容地上了桌,并邀請到了讓校領導都極為重視的科研明星。

王玉儒滿是敬意地看着秦迪,直到史教授正式開始彙報才移開目光,拿起筆來邊聽邊記。

老牌學者做彙報真就是蕩氣回腸,整個過程全面又深刻,王玉儒在聽的期間甚至都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直到最後講完了所有的實驗,他還沒走出來似地,腦子裡全是機器人的形影。

彙報結束,幾位大導對彙報内容進行提問并獲得史教授解答後,就開始了自由讨論的環節。

王玉儒有一個問題很想和史飏教授探讨一下,但先生名望太高,周圍全是前來讨教的同學,王玉儒看看時間,感覺沒法在翟悉下班前排上隊,于是略有遺憾地選擇放棄。

正準備撤場,他又注意到秦迪老師,她在和鄰座的老師交流,王玉儒遲疑了一瞬,慢慢朝她擠了過去。

秦老師也注意到了他,擡手示意身邊的老師先中斷談話,微微直了點身,對王玉儒說:“我記得你,你是馬老師的學生吧?”

“是的,”王玉儒也适度彎下腰,“秦老師,我想找您讨論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說吧。”秦迪笑了笑。

王玉儒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之後,秦迪很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她沒有用平常大家慣用的套話誇提問者提的問題好,而是沉思後皺起眉頭:“你這個問題很尖銳啊,确實也是我目前研究中遇到的一個難題。”

随後秦迪結合史教授的彙報内容展開了具體的解釋,不過她并沒有給出解決,最後也隻不過是抱歉似地笑了笑:“如果能處理好這個問題,咱們實驗室所有機器人的運行誤差就能再縮小百分之八十。可惜我也被困了很久,沒能很好地突破這一點。”

她說到這裡突然眼神一閃——“馬老師也開始做機器人了嗎?”

“沒有的秦老師,”王玉儒趕緊說明,“就是我比較感興趣。”

這麼一說她倒是更為驚訝了,目光裡透着欣賞,擡頭看向這個男生:“你叫什麼名字?”

王玉儒愣了一下:“老師,我叫王玉儒。”

“王玉儒?”秦迪迥然有神的眼睛睜大了一點,她看看旁邊的老師,又回過頭來問,“本科也是東大的?”

“對。”王玉儒說。

秦迪好像已經确認了什麼,但還是溫婉地問:“你就是那個電子設計大賽的全國第一吧?”

王玉儒忽然僵住,嘴巴張開一點,聲音被堵在喉嚨裡,半天才說了一句:“嗯。”

“你之前這麼擅長搞電力電子,怎麼沒來我們機器人中心,去馬老師那裡了?”秦迪還是眯着一雙笑眼,那麼溫柔,又那麼有力量。

王玉儒的眼睛忽地一下熱了幾分,以他做什麼都淡淡無感的性格,這樣驟然間墜下來的情緒,就好像沉睡的海在暗潮湧動,翻出來了許多潮濕故夢。

“我看到網上有人推薦就聯系了……”

王玉儒沒能說完,因為秦迪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起伏,靠近他一點輕聲說:“我明白了。”頓了頓,又露出了那種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玉儒,你已經很棒了。今天人多,我們就讨論學術,你有什麼其他方面的問題,我們改天再細說可以嗎?你有空可以來我辦公室,我會一直等你。”

從聽到那聲不帶姓氏的稱呼開始,王玉儒的眼睛就愈加泛紅。最後他也沒能憋出幾句感謝的話,張張嘴就蹦出來了個“好”字,然後欠身鞠躬辭别,低頭快步走出會議室。

他從小就沒有媽媽。胡潤妮也待他一般。

但就在剛才,他居然有種慈師為母的恍惚。

原來不用時刻為自己的人生兜底的感覺是這樣。

就像是一下子有了可以哭的勇氣。

他太累了,這些年。閉上雙眼,十年前在空得能蕩出回音的家裡熬夜學習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後來王宇二婚後也不常在家,房子是不空了,可就是有種寄人籬下的放不開。新來的媽媽偏愛新來的弟弟,所以王玉儒學會了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維持着這份孤獨的親情。

好在他腦子比較好用,學習也刻苦用功,用成績單換來的尊嚴給了他許多在這個家裡生存的體面。

可與此同時,也給他肩上摞了很多層包袱。

他要一刻不停地往上跑,停下來就是對過去的背叛。

從來沒有人能站在他角度對他說一句:可以了,你很棒,辛苦了,有什麼委屈來跟我說。

他在今天聽到了。

于是潮氣蒸發,夢就被溫暖了。

風拂過耳邊,也跟着把秦老師說的話複習了一遍又一遍。

王玉儒走到漢堡店外,透明玻璃的另一面,翟悉正在跟人換班。

思緒稍收,他敲敲玻璃,裡面的青年立馬扯掉口罩,笑成春天的樣子,很大聲地喊了句:“哥!”

王玉儒笑着看他。

翟悉迅速收尾,好似生怕他哥隻是路過一樣,毛毛躁躁地跑出漢堡店。

“慢點,”王玉儒從他手裡接過店門把手幫忙關上,“我剛聽完講座就直接過來了。”

翟悉往前走了幾步,回過身來一臉耐人尋味地看着王玉儒:“就這麼着急跟我去小吃街啊?”

“你看起來更急一點。”王玉儒陳述事實。

“是,我急,”翟悉背過身去,“想着今天六點就能和你見面,我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期待了。”

王玉儒嘴角斟藏的笑化為一絲遲疑,他的視線在翟悉後腦勺上遊移,顯得有點迷茫。

翟悉走了兩步沒聽到身後那人做出反應,像是有沉默恐懼綜合症一樣,手忙腳亂地搶着說了些幼稚的話:“哥你想吃什麼?難得給你個宰我的機會,有沒有偷着在心裡列個必吃榜123?”

“宰你就算了吧,”王玉儒說,“我還欠你一頓烤生蚝。”

翟悉把這事兒忘幹淨了,再被王玉儒提出來他都有點羞恥:“啊,那個以後再說。”

“行。”王玉儒笑了笑,“那吃什麼去了再看吧。”

“就當一起去逛街了。”翟悉也笑笑。

喬天市中心有好幾個小吃街做得風起雲湧,兩人去了最近的一條,臨暮時分天色溫橘,小販們正忙着出攤,勞碌的影子給小巷子鋪上一層夏夜煙火氣。

逛到天黑時分,兩人光顧着說話還沒怎麼吃東西,剛巧路過一家網紅鍋包肉,翟悉多瞅了幾眼,王玉儒就說:“要不嘗嘗這個。”

翟悉欣然同意:“我看行。”

付款的時候翟悉掏手機慢半拍,王玉儒已經墊上了,翟悉捧着手機哭笑不得:“你是給我花錢花習慣了嗎?”

王玉儒隻是覺得沒有讓不掙錢的弟弟給哥哥買單的道理,于是看着他說:“你就當是吧。”

“那我還怎麼收買你?”翟悉戳了塊肉塞嘴裡。

“不用的,”王玉儒從翟悉手裡接過餐盒,“你想知道什麼或者托我做什麼,都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我想知道什麼你都能告訴我嗎?”翟悉邊吃邊問。

“嗯,隻要我知道的,”王玉儒咬了口肉,瞬間唇齒香甜,很對他口味,他慢條斯理地吃着,補上一句,“不過我對他了解也不是很多。”

翟悉目色凝重地走在身側,看到他這樣慎重,王玉儒不禁暗想,這是要扒周梓甄的感情羅曼史嗎,畢竟喜歡的是一個比自己多活好幾年的人,而且翟悉不喜歡别人玩剩下的,王玉儒記得小時候他玩過的玩具車翟悉都不願意要,非纏着胡潤妮買新的,現在周梓甄就像當年的那輛車,翟悉對他的過往難免會多加關注。

“這個鍋包肉味兒還挺正。”翟悉又伸手在王玉儒這裡叉走一塊。

“吃過正宗的?”王玉儒擡擡眼睛,些微意外地看着他。

“沒,”翟悉撇嘴,很是強硬,“我說它正它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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