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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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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打在掌心,撣去了酒精帶來的麻醉感。

在翟悉落吻的過程中,王玉儒未動分毫,他垂眸看着翟悉的發旋,看着逃不開的宿命像這夜一般一寸一寸将自己套攏。

翟悉擡起頭,眼神上挑着,與他的視線兩相碰撞。

“給你一點止痛劑。”面前的人帶着微啞的醉意笑起來。

王玉儒被翟悉嘴角的那把笑刺到,他将手抽回,轉身向環海公路走去:“早就不疼了。”

翟悉踩着軟沙追上,傾倒下來半邊身子,從一旁打量他:“哦,害羞了。”

“你醉的不輕。”王玉儒擡手,扣住他的側臉往下摁。

“啊,原來我是喝醉了,”翟悉從他手下鑽出來,眼珠子裡笑意不絕,俨然一副鬼古精靈的模樣,“是不是明天一早起來,我就會摸着腦袋說,哎呀!昨晚發生了什麼,全斷片了。”

王玉儒笑了:“斷不斷片是你說了算的?”

“你說了算,”翟悉邁過腳下的沙坑後,聲音和步幅一起縮小了點,“所以你覺得呢——我是應該記得,還是忘了好呢。”

海邊的沙細如綢緞,踩在上面就像有大廈在腳底融化,強烈的不實感讓王玉儒很恍然,他想,醉了的也許不是翟悉,而是自己。

“我怎麼知道。”他做出了模棱兩可的回答,繼續維持表面的無動于衷。

翟悉沒有再說話,跟在身邊認真地走着路。

背後的派對被呐喊聲托舉到高潮,王玉儒根本無暇去聽。這個世界太割裂了,一半歡鬧,一半罪惡,他擠在夾縫中,一向來不及思考就被迫做出了選擇。

環海公路上的海風吹得沒那麼猛烈了。

兩人又并肩走了一段,王玉儒才問回酒店嗎,于是護欄上,那隻翟悉用兩根手指比劃的小人就不再奔跑了,他把手揣回兜裡,歪着腦袋說好。

返程路中,他們在沿途的市集上買了四個大椰子,翟悉抱了倆還嫌沉,搬到酒店樓下就不動了,靠在柱子上發愣:“該不會我們要一直把這東西抱回家去吧?”

“你留兩個,”王玉儒在翟悉身邊停下等他,“剩的一會拿給師姐。”

“我就知道。”翟悉看着他。

王玉儒似笑非笑道:“你又知道什麼了。”

“我就知道你不是冷血的人,”翟悉眼睛裡好像有鈎子,誘餌是一縷意味深長的目光,“你不放心你師姐,想去看,對吧?”

“嗯,”王玉儒坦然承認,他稍稍停頓,“你也一起去吧。”

翟悉立刻同意說:“好。”

回2418歇了會,王玉儒就通過微信聯絡上了師姐,兩人捧着椰子來到她住處,看到全副武裝的杜桑臾時俱是一愣。

名為大觀園的房間内,杜桑臾将打包好的行李豎在門口,肩上也背着包,還戴上了口罩。

“師姐你這是?”

王玉儒不經意地朝室内瞥了眼,這一瞥不要緊,倒和她男友對視上了,那男人立即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插過來求救道:“桑臾的師弟是吧?快勸勸你師姐,就因為我倆鬧了點小矛盾,她就非要大晚上的回喬天,她一個女的這麼晚了在外面多不安全……”

杜桑臾完全無視掉男人的聲音:“師弟,你跟你弟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嗎?”

“路上買的椰子。”王玉儒擡了擡手裡的東西,翟悉就接在他後面補充說:“我們買多了喝不了,想着分給你嘗嘗。”

“哇,謝謝你們能想到我。”杜桑臾拖着行李走出房間,但還沒完全走出,就卡住動彈不得了。

她男友撲上來抱住了她的行李箱。

“你别走啊寶寶,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你就原諒我吧,”他完全跪到地上了,身體伏叩的樣子像在磕頭,“我就是喝多了耍酒瘋,你别當真啊,這麼晚你真的不能走,外面太危險了,留下來吧,我求求你了留下來吧……”

醉酒時頤指氣使打罵侮辱,醒酒了就懊惱痛哭悔不當初,翟悉看着如此巨大的轉變發生在同一個身上,感到頭皮一陣陣地發麻發燙。

杜桑臾突然取過王玉儒手中的椰子,甩下一句:“謝了。”

然後轉過身,摔鉛球似的,沖地上那人砸了下去。

“啊啊!!!!”男人被砸痛了,松開一隻手,緊接着第二顆白色手榴彈又摔了下來,疼痛從肩膀直入骨髓,出于本能,他不自覺地抱住了頭。

杜桑臾趁機扯出來行李箱,最後一腳踹在了那人胸膛上,并利落幹脆地關上了門。

男人的哭喊被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門堵在了裡面。

杜桑臾對二人點點頭:“見笑了。”

翟悉還沉溺在她一氣呵成的果敢與幹練中,王玉儒卻已經跟上去幫忙提行李了:“師姐,真回去嗎,要不先在附近找個酒店住一晚?”

“我搜過,這附近的酒店能住得起的都已經滿了,”杜桑臾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反正我今天彙報也結束了,正好提前回去。”

王玉儒問:“是幾點的車?”

“十一點半的。”杜桑臾說。

那就是火車票了,王玉儒推算了一下時間,大約會在淩晨三到四點的時段内抵達,喬天市的夜裡人多雜亂,這個時間對于一名女性而言,确實不太友善。

他看向走在後面的翟悉。

翟悉好像從他的眼神裡得到了某些确認,自然而然地提議:“诶哥,要不我們也一塊走吧,反正你也彙報完沒事兒了。”

一條詫異竄進王玉儒的眉目中,他多看了翟悉一眼:“行,我們收拾下行李,早回去吧。”

“你們不用……”杜桑臾駐足,回望他們,“你們……還可以留在這多玩兩天。”

“哎呀,要走一起走,”翟悉聳聳肩,“我媽剛做完手術,還需要人照顧,我現在玩得可有負罪感了,還不如回去幹點兒正事。”

“阿姨手術?天呐,要不要緊呀?”杜桑臾向王玉儒投來關切的目光。

于是王玉儒就簡單描述了一下胡潤妮的病情。杜桑臾很是傷懷,寬慰幾句,又告訴他:“以後家裡有事情就直接找老師請假,咱老師很開明,都給準假的。”

王玉儒應聲說好,火車發車在即,趕車為先,他便同翟悉回房間收拾随行物品。

本就是輕裝上陣,沒什麼雜物,三分鐘不到兩人就全部搞定。王玉儒站在房間門口,等翟悉結束留戀最終收場,臨了翟悉又環顧一周,默不作聲地抽出了房卡,轉身遞給他。

按照翟悉的邏輯,這次沒玩痛快,所以王玉儒現在還欠他一場盡興的旅遊。

走廊的地毯消除了腳步和滑輪的動靜,剩下仍在回蕩着的,是一種面對成長時欲望收斂的聲音。

在培養翟悉成熟的人格方面,王玉儒跟胡潤妮是站在同一戰線的,可怎麼,看到他努力掩飾起失落做一個統籌兼顧的大人時,心裡的感覺,竟與沒捏好氣球讓它脫手飛走一模一樣。

快走到電梯間時,王玉儒鑿開了沉默:“?島還有很多地方沒來得及去。”

“是啊,”翟悉摁亮電梯下行鍵,“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以後有機會再來。”王玉儒說。

“那你有機會可别忘了捎着我,”翟悉不着痕迹地耍起小性子,他将大拇指對準自己,口氣霸道起來,“旅遊找搭子我必須排在第一位。”

王玉儒笑着點了點頭:“嗯。”

電梯來了,兩人走入這箱密閉的空間,翟悉撐身在扶手上,任由重心上提,腳尖虛虛地向前點着。腳掌在地面上畫了個圈,然後轉彎撞上王玉儒的鞋尖,輕輕地碰了那麼兩碰。

他低着頭嘀咕:“哥。”

王玉儒應了一聲,他就不再說話了,晃着腳笑起來。

24層的高度相對漫長,電梯下降的過程中不斷有住客納入,翟悉被擠到離王玉儒很近的位置,他微微向下蹲了幾寸,胸膛與王玉儒的左肩胛相貼,這樣下巴就可以順其自然地墊在他哥左肩上。

“哥。”他歪着頭,又喊了一聲。

王玉儒把頭偏了幾分過來,看着他,沒說話。

翟悉小雞啄米一般在王玉儒肩膀上磕了兩下,然後站起身,自顧自地笑成二大傻。

雖摸不透他在笑些什麼,但那笑裡滿是純真,王玉儒還是希望他能多這樣笑,每次翟悉這樣笑,自己就會感受到體内的某些陳腐正在被滌蕩。

出了電梯,二人與杜桑臾彙合,在前往車站途中,與杜桑臾往來閑談,王玉儒也大概猜出了師姐的遭遇。

不知在酒店裡發生了什麼,想必是觸碰到了原則性問題,師姐權衡之下,在海邊提出了分手,卻反遭惱怒成兇的男友施暴,這更加劇了她逃離的決心,還打算将婚禮改為單身派對,熱烈慶祝這一段為時兩年的感情走向劇終。

“你們都單身吧?”杜桑臾發問,在得到對面這對弟兄倆一緻的點頭後,立刻拍闆,“那就都來!咱換個席照樣吃好喝好。”

是否吃好喝好王玉儒并不在意,他明白師姐是不想欠他們人情,于是也便順水推舟地接應下來。

他們在發車前一刻鐘趕到車站,分别進了不同的車廂,與來時不同的是,窗外飛逝的亮麗風景變作了緩慢流動的黑夜。

長夜并不漫漫,小睡一覺睜開眼就又回到了熟悉的喬天,王玉儒先把師姐送回學校,才帶着精神抖擻的翟悉往輔導班趕。

胡潤妮臨睡前有鎖門的習慣,他們回不去家,隻能暫時求助于輔導班這個收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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