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黎現在所在的中心城,倒是有着三三兩兩的車願意接單。
也隻有有錢人和中心城的夜晚稍微有點活人氣息。
今黎上車後有些犯困,将地址給司機之後隻想小憩一會兒。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像個beta,他從後視鏡打量着今黎,看着今黎去的地方是個高級公寓,神色有寫微妙。
“你是個omega吧,這個時間點出門很危險呢?”他還是決定關心關心今黎,他拉過不少omega,夜晚獨自遊走在不同客戶家裡,很多時候,他都在替那些年幼的可憐的omega惋惜。
omega難以獨自生存工作,那些等級低的omega,很容易誤入歧途。
聽到omeag這個詞,今黎忍者困意擡起頭
“什麼?”他在和自己說話嗎,今黎有些不确定。
“哎,我沒别的意思,這個點,應該你的alpha來你家,或者來接你。”還好遇到的是自己這樣隻想安分守己,隻想好好活下去的普通beta,像這樣漂亮的omega還在中心城這個地段上車,實在是危險。
“可我不是omega。”今黎聞了聞自己身上,隻當是沾上了沈述言的氣息被人錯了。
“啊這樣,不好意思,我是個beta,可能認錯了吧。”司機收回視線,有些抱歉的說到。
“沒事,我剛從我的omega家裡出來呢?”
“哦,你現在是回家嗎”
“不是,去我的另一個omega家裡。”今黎從後視鏡回看着司機審視的目光一臉心不在焉回答着。
出門在外,瓜都是自己編的。
......
司機幹笑兩聲。
好像和他誤解的沒什麼區别。
今黎向來不愛對付話多愛套話的司機,她是個愛聊天的人,很容易就透露過多,這種時候都會選擇搪塞兩句得了。
這個世界的夜晚比她原來生活的城市總是安靜很多,但路燈和街邊大樓總是通宵燈火通明,倒是明亮許多。
沒有人再敢直面夜晚的黑暗,人們開始對未知的夜晚産生恐懼和防備,工院區域裝修風格和以白色為主的司政院不同。
今黎的出租車開到高聳複古的鐵門前,映入她眼簾的是純灰色的歐式古堡風格建築。
鐵門這種在這個年代隻有裝飾作用的大門,在其他院早已被淘汰。
白家卻堅持以審美和外觀優先,除鐵門外,層層砌磚式高牆疊加,唯一出口即戒備森嚴的鐵門處。
今黎數了數,光穿着制服的巡邏的助督察就有十五個,人力本就不足的時代,豪門貴族僅為了個人愛好就調用這樣規模的資源,竟隻為看守大門。
今黎砸了咂嘴。
司機探出頭打量幾下,回頭告訴今黎
“你有通行證不?這得自己走進去。”
“行,我就在這下吧。”
司機打開車門,今黎想起什麼似的将自己的手機遞給司機
“你可以給我一個你的号碼嗎?我倆小時後還得回來。”
司機看着這款極度破舊的老款手機陷入了沉默,
“點這,然後在這輸入。”今黎體貼地指了指幾個按鍵處。
司機點點頭輸入了自己的手機号不再多問,看着今黎進入禮院主宅的背影,他一邊将車開離禮院一邊嘀咕着
“豪門貴族小氣吧啦的,也不給換個手機。”
開到不遠處後他像是确認某些事一樣,回頭看了幾次今黎坐過的位置,空氣中還留着對他來說很陌生的的味道,他雖然是個beta,但是還不至于alpha和omega還分不清,對方實在是不像alpha啊。
可人家不願意承認,他也不會逾矩到幹擾客戶的私事。
今黎鬼鬼祟祟摸索到門口,小聲敲門。
開門的卻不是白傾予。
今黎擡頭對上了白映歌不佳的面色。
“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她側身讓今黎進門,關門時警惕向她身後多望了幾眼。
“怎麼會。”今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發。
“你身上什麼味兒。”
“啊?”難道是沈述言的味道。
“這也不是沈述言的味道啊?不像alpha,也不像omega。”白映歌持懷疑态度。
今黎:“嗯?”
什麼?
“像栗子,說起來我還是很小時候才吃過這種食物,據說喪屍入侵後,人類世界幾乎吃不到它了。”白映歌領着今黎上樓一邊回憶着,她不像唐文木那些人一樣每次看到今黎都帶着不善的目光,作為大家氏族的修養,她一直保持着禮貌疏離的态度。
這反而讓今黎能放下心來和她相處。
“這樣啊..."
沈述言确實不是這個味道。
“可能是在車上沾到的。”她擡起胳膊自己聞了幾下,沒什麼感覺。
白映歌沒有回答,她将今黎送到白傾予門口就打算離開,下樓前又回頭告訴今黎:“需要我給你準備點...”
“啊?”今黎歪了歪頭。
“有需要打電話讓管家去買就行。”白映歌不再多說,逃一般下樓了,今黎看着她的背影,盯着她逐漸發紅的耳根也反應過來。
她要怎麼幫助白傾度過發.情期啊?!
不是,她過來也不是這個目的啊!
管家在哪裡,她現在很需要,她現在買點什麼小玩具來得及嗎?
白傾予那個個性買到他不喜歡的,可能下一秒通行證就要出現在沈述言手上了。
她發愁地推開白傾予房門,察覺到她的腳步,床上湧起的一團擠出一顆亂糟糟的腦袋,白傾予聲音悶悶的
“你怎麼才來。”
他看着今黎紅撲撲的小臉,裹着被子下床撲向今黎,今黎一把接住他後退兩步。
“你跑過來的?”白傾予将頭埋在今黎耳邊,沉重的呼吸燙得今黎一個機靈。
“啊,打車過來的,路上有些熱。”她回摟住白傾予關上門将人抱回床上。
“我等你好久了黎黎。”
此時,聽從命令的司院輔助督察,正蹲在禮院高牆的一角通過電話彙報着工作。他沒想過向來隻是執行a級任務的自己竟然還要被派來盯着一個e級alpha,他踹了一腳牆上的瓦磚,語氣卻恭恭敬敬:
“人跟着,确實來了工院,開門的是白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