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病房裡隻剩下兩個人,她問出了心裡的疑惑:“你打算怎麼做?”
“報警就行了,剩下的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來,快坐下,你累不累,快坐下。喝水不喝?”
阮夏哭笑不得:“我這也算是母憑子貴了?”
“怎麼會?”楊佑男反駁,“我沒想到你竟然給我這麼大的驚喜。本來已經做好了和你兩個人一輩子的打算,真的。我隻有一個感覺,我這輩子注定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說不動容是假的,除了動容還有震撼。無論他們是不是一個人,阮夏都覺得自己很幸運。在這樣離奇的經曆中,有這樣一句話陪着自己。她甚至開始幻想未來的世界裡是不是也有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句話等着她。
她捧着男人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卻迅速被對方抱緊加深這個吻。直到她快要喘不上來氣,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放開,然後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阮夏本就紅撲撲的臉更紅了,氣的狠狠掐了他一下:“不行!”
男人頹然地拉起被子蓋住不雅的下半身:“那要到什麼時候?”
“孩子生了再說。”阮夏沒好氣地道,然後聽到男人挫敗的哀嚎聲,才補充了一句,“過了三個月就可以,好了吧。别嚎了,難聽死了!”
不知道楊佑男是怎麼做的,從那天開始,阮夏沒有再見過柳勝美三人。聽說柳勝美拒不承認自己偷孩子,警方找到了當初和她一起打工的工人。雖然時隔多年,依然有部分人記得當初那件事,加上有楊超兩兄妹的證詞,她不承認也沒有用,直接被判了刑。
楊超亮和何方也被抓了進去,隻有楊超盈從中摘了出來。隻是她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很快就身無分文。隻能把之前買的那些名牌包,名牌衣服都賣了用來租房子。她一直不學無術,工作也不認真,頻繁被辭退換工作,最後隻能在一家直播公司做直播跳舞,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這些消息她都是從餘亞兵那裡聽來的。
想起來餘亞兵,因為知道了他和自己串通好的事之後,楊佑男氣得把人派出去出差,不到時間不準回來。雖然事後給他工資翻了一倍,阮夏還是覺得頗為對不起他。
等這邊事了,阮夏和楊佑男也和尋親的那家人正式見了面。
和預想中的不一樣,那對夫婦并沒有像電視裡苦苦尋子二十多年的夫妻一樣,滿臉滄桑,窮困潦倒。反而衣着光鮮,打扮的非常得體,坐的車也比他們開的車不知道高了幾個檔次。
阮夏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她這是,又嫁入豪門了?
這對夫婦姓陳。氣質出衆的陳太太見到和丈夫長相又七八分相似的年輕人,心裡已經确定,抱住他失聲痛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陳先生也老淚縱橫,上前抱住兩人。
楊佑男也很感動,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爸爸媽媽。一家三口親近地拉着手,親密的姿态像是從來沒有分開過。
楊佑男擦擦眼角,把阮夏拉到身邊:“這是我的妻子,阮夏。這幾年都是她在照顧我,還救過我的命。”
陳夫人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安靜漂亮的女孩,當即就拉住她的手,把手上一個翠綠的镯子褪下來給她戴上。
“這太貴重了!”阮夏不好意思地推拒。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镯子,肯定價值不菲。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我們的所有東西都是你們的。這些年,我們都沒有再要第二個孩子,一心一意想把陳辰找回來。陳辰是我幫他取得名字,希望他像星辰一樣閃耀。我們一邊做生意掙錢,一邊全國各地找人。說實話我們也曾經絕望過,可是每次看到和他同齡的小朋友,我們就咬牙堅持了過來。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于找到了。”
說着她拉起兩人的手,“現在有了你們,我和你爸也能退休了。”
阮夏和楊佑男對視一眼,試探道:“要不然,我們再做一次親子鑒定确認一下?”這麼大家業就這麼随便的拱手送人,是不是太随便了?
“哎呦,你這孩子,哪裡還用做什麼親子鑒定。我生的孩子又怎麼會認不出來。他額頭最上邊那個疤痕就是我帶他玩時不小心摔倒磕的。你看,還是對勾型的,我不會認錯的。”
陳夫人越來越喜歡這個兒媳婦了,聽到即将到手這麼多的财富,竟然還提醒他們要做親子鑒定,這品行心性她都很滿意。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頓飯。
把人送回酒店,阮夏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們有沒有問你你養父母的事情?”
楊佑男搖搖頭:“我之前也奇怪這件事。不過你知道他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