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吳大大張旗鼓的宣揚他和原主月下私會的場景,又拿出原主的手帕說是定情信物。
原主沒料到徐文遠的背叛和陷害,拿出的信物不僅繡有一個“夏”字,還有一首情詩。面對這些所謂的鐵證,她百口莫辯。
而此時,阮家幾位長輩怕她連累自家姑娘,一沒給她機會自證清白,二沒為她做主,直接施壓讓她嫁人。
阮父阮母不同意,卻被他們以清出族譜威脅。善良的原主不忍看自己父母為難,自己做主同意了。
這幾個長輩中蹦跶得最歡的就是阮四叔。他們家幾個兄嫂好吃懶做,家裡又人口衆多,一貧如洗,勉強靠着阮四叔夫婦喂雞賣雞蛋糊口。卻在這件事之後,突然有了大筆銀錢,吃肉喝酒,穿金戴銀。
後來,阮父和他突然鬧了矛盾,甚至動了手。原主幾番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收受了吳大的錢财,才會鼓動其他人一起來逼迫與她。
而且原主也并不是第一個受害者。原主有個本家的堂妹,因為長相甜美,被一戶有錢人家給看上了,但是她不願意嫁過去給人當小妾。
同樣是拿人錢财,替人分憂。阮四叔就找各種由頭幫兩家牽線,甚至将人給騙了出來,硬拉着去相看。那戶有錢人家的公子是個纨绔,見了面動手動腳。小姑娘忍受不了屈辱,回來的路上跳河自盡了。
是夜,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憑借着記憶來到一戶人家門前。
“你确定是這家嗎?”小個子低聲問道,
“就是這個,我白天在門口做了個記号,你摸。”大個子回答道,并拉着小個子的手去摸門上的一個刻印。
“好,你蹲下我踩着你進去。”
大個子應聲蹲下,小個子摸索着爬上他的背,正要往牆上爬,黑漆漆的房屋裡突然亮了起來,透出的光照亮了院子,也照亮了兩個身影。赫然就是阮夏和段瑞甯兩人。
兩人屏息蹲下身,躲在牆外,等到出來方便的人進了屋子,滅了燭火,才重新探出頭來。
段瑞甯托着人放到牆頭,自己輕輕翻越過去,再把人抱下來。動作輕悄悄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阮四寶因為起夜,困意消散許多,他翻個身正想接着睡,隐約覺得窗外有人個人影晃動。他定睛看去,人影散着發,身形纖細。
“誰在外面?”大半夜的。
聽到聲音,阮夏輕聲喚道:“四叔,四叔。是我呀。”
她捏着嗓子,聲音顫抖:“四叔,河裡面好冷啊。”
河裡?阮四寶想起什麼,“嗷”一嗓子縮成一團,猛推身邊的婆娘:“快醒醒,快醒醒,有鬼啊,有鬼!”
他婆娘睡的沉,被推醒有些惱:“喝了兩口馬尿,耍什麼酒瘋!”
阮四寶抖着手指窗外:“真的……真的有鬼!”
婆娘看向窗口,外面什麼都看不到。
“哪有什麼鬼!你自己看!”
阮四寶鬥膽往窗外瞄了一眼,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身旁的人繼續睡去,阮四寶一點睡意也沒有,也不敢往窗外瞅。
突然又是一陣聲音傳來。
“四叔,侄女好冷啊,河裡好黑啊!你害的侄女好苦啊……”
阮四寶再次叫醒身旁的媳婦,詭異的聲音卻消失了,連剛才映在窗戶上的身影也消失了。他吓得魂不附體,是她回來了,回來找自己算賬來了!
“不是我害的你,是你自己跳河的!”他抖着膽出聲。
窗外面一片死寂,連蟲鳴鳥叫都沒有,隻能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
“真是大半夜的發癔症!”狠狠推他一把,女人翻身躺下。
阮四寶緊挨着她躺下,連眼睛都不敢睜開,更枉論看窗外。當年事情的真相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反正人也死了,死無對證。誰能證明跟他有關的?可眼下,正主自己過來報仇來了,怎麼辦?
時間一點點過去,身旁的女人已經打起了呼噜,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卻又不敢睜開眼睛。
突然,窗外傳出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心裡一顫,身體卻先一步做出反應,他睜開了眼睛。然後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倒吊在窗外!
“四叔,四叔,我好冷,下來陪我吧!”
阮四寶翻了一個白眼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