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悅收卷子的時候,看到她大片空白的卷子,沖她嘲諷地笑了笑。
“阮夏,你和數學課代表不是姐妹嗎,她怎麼那樣笑你?”同桌李苗苗看到剛才得一幕,小聲問道。
“姐妹,異父異母的算是姐妹嗎?”阮夏看着齊小悅的背影,學着她也嘲諷一笑。
李苗苗懵懵的:“你爸不是和她媽結婚了嗎?”
阮夏卻沒有回答,她已經打開數學課本,開始看起來了。好在接下來不是自習就是講課,沒有測驗,否則那些物理化學生物什麼的,阮夏覺得自己恐怕真的要考個鴨蛋了。
放學後,阮夏沒等阮新禮的司機來接,自己打了個車先回了家。趙豔玲還沒有開始做飯,看樣子阮新禮今天又不回來吃飯了。看到阮夏進門,她皺着眉頭看向她身後:“你自己回來了,悅悅呢?”
等再次确定她身後沒人,聲音變得更加冷硬,“你這個小賤人,怎麼這麼自私,你把悅悅扔在學校,自己一個人回來。要是她有什麼事,我一定讓你好看。”
阮夏沒有生氣,也沒有委屈,隻是拿起手機對着那邊說道:“你聽到了,我已經到家了,不用擔心我。”
趙豔玲臉色瞬間慘白,阮夏在和誰打電話?
阮夏懶得搭理她心裡的心裡那些彎彎繞繞,回到房間後迅速把之前高一高二的教材找出來,決定一門一門攻略。之後的兩個小時她都沉浸在課本中,直到齊小悅來敲門叫她下去吃飯。
阮夏拿出來個書簽夾在課本裡,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齊小悅看到了她書桌上的課本和卷子,冷笑一聲:“不過是臨時抱佛腳罷了。”
阮夏關好房門直接下樓,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趙豔玲已經從女兒口中得知之前給阮夏打電話的人是司機,不過還是沒有像之前一樣故意去激怒她,阮夏這兩天給她的感覺很不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何況有發生了這樣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情。
萬一阮夏去她爸爸那裡,有司機的證詞她恐怕也落不到好。想到這裡,她又有些懊悔自己太沖動了。于是示意女兒給阮夏端飯端湯。
齊小悅自然不願意。兩個人你來我往,用眼神溝通了好幾個回合。
阮夏沒有注意到他們母女眼神打機鋒,一直在想着自己怎麼安排學習計劃才能在短時間内攻克所有的學科,用成績把齊小悅踩在腳底下。
之前有過一個故事,好像是說想讓一根線變短,就是在它旁邊畫一條更長的線。但是如果在自己短時間内成長不起來的時候,想讓一個人嚣張不起來,把線剪短為未必不是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阮夏從粥碗裡擡起頭,視線直直掃向對面的齊小悅。這個人的弱點是什麼來着?
齊小悅被她的眼神盯得不舒服,語氣不善地質問:“你不吃飯看我幹什麼,什麼毛病?”
阮夏收回視線,涼涼道:“我就是個賤人,又賤又自私,有盯着人看的毛病不是很正常嗎?”
齊小悅一噎,她剛才回來後已經聽媽媽說過放學發生的事情。她不知道阮夏會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阮爸爸,所以一時之間卡住了,一張臉憋得通紅。
趙豔玲臉色也不太好,她沒想到這個繼女竟然改了性子,不像之前又哭又鬧的,倒是學會夾槍帶棒的了。莫不是前兩天把她媽媽東西摔壞把人逼狠了?想到這,她堆起笑:“夏夏,是阿姨的不是,阿姨擔心你妹妹,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阿姨給你道歉行不行?”
“媽!”齊小悅不可置信地低喊。
“你别說話了,是媽做的不好,道歉是應該的。”趙豔玲呵止女兒,怕她再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讓阮夏真計較起來就得不償失了。
阮夏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表情淡淡,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趙豔玲見狀,也沒再開口。每個人都在心裡想着自己的小九九,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
第二天,阮夏特意早早到學校,一進教室,就拿着自己摘抄的難題本直奔班長的位置。跟在她身後進來的齊小悅看見她的動作,眼神裡的火光就要冒出來,恨不得把人扯出來從樓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