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遍手冊,都找不到一項小學生不能幹的活動。
施翮在現實中就學過書法,所以報了軟筆。
“我現在有點好奇,後面的都市部分,霸總商戰那塊兒,這位作者都寫了些什麼了。”
系統回答:該闆塊還沒有開拓,具體信息暫不可見。
填完了表,施翮被同桌拉去一起上廁所。
“系統,我現在可以确定了,我非常适應貴族學校的貴族生活。”
兩人以往去廁所的路線都會特意繞一段,好經過一班看看曲淩霄,今天也下意識沿用了那條路線。
施翮洗完手,先一步出來,經過一班門口,她腳步頓了頓,随後叫出了一班的組織委員。
“你有什麼事?又來追曲少了?”對方沒好氣地問。
“不是,是社團活動,曲少報名了嗎?”她唯唯諾諾說。
“就差他了,怎麼?”
曲淩霄又逃課了,不過他填不填都無關緊要,他也不敢去催他。
施翮低着頭,小聲說:“曲少他,托我幫他報名。”
全校都知道她跟曲淩霄關系匪淺,也知道她經常被他使喚,所以一班的組織委員如釋重負,直接将表遞給了她。
施翮視線落到最後的踢毽子那欄,寫上了他的名字,然後遞回去,“好了。”
對方看也沒看就收了起來。
回到班裡,施翮拿出了文具盒,先懷念地摸了摸,“我都多少年沒見過這玩意了。”
然後打開,看了看嵌在裡面的精美課程表。
“下節課是……”她念出了課程表上的三個字:“美術課。”
多麼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貴族學院。
施翮畫了一節課的水彩畫,還是共享鐘毓秀的水彩筆。她的早前借給曲淩霄了。
鐘毓秀看向她的畫,一愣,“施翮,你畫得真好看啊。”
“謝謝。”施翮随意看了眼她的桌面,一頓:“你畫得也不錯。”
很有小學生水平。
下課沒多久,施翮的手機突然響了。
據她觀察,到目前為止,唯一稍稍符合貴族學校氛圍的,便是學生可以帶手機。
原主用的是一隻舊手機,還是曲淩霄換下來的,被她寶貝似的藏着,但施翮直接扔了,重新買了新的。
來電剛好就是曲淩霄。
她剛接通,那頭傳來冷冷的語調:“我英語書沒帶,你的書給我送過來。”
施翮挑眉,可是下節課,他們班也是英語。
曲淩霄指使完就挂掉了電話。
原劇情裡,女主急急忙忙沖過去給他送書,還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到了地方,卻是被一群人戲弄。
等回到教室,又因為上課沒有書而被老師罰了站,令唯一會關心她的英語老師也徹底失望了。
她當然不可能任其發生。
“系統,我可以不去嗎?”
系統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過了幾分鐘,施翮慢悠悠拿上了書,朝外走去。
沒走幾步,手機又響了,還是曲淩霄,語氣有些暴躁:“我不是叫你給我送書過來嗎?人呢?!”
施翮心知肚明,曲淩霄從來不會認真上課,有沒有課本對他來說無所謂,老師也不敢管。
所以叫她去送書,純粹是為了折磨她。
在電話裡,她還聽見了來自其他人的嘈雜笑聲。
樓梯口,施翮語氣真誠:“淩霄,你很急嗎?”
“你說呢?”那頭一字一頓:“我現在就要!”
施翮停住了腳步:“那,我燒給你?”
“這樣最快了。”
在那頭因為震驚而沉默時,施翮挂了電話。
曲淩霄周圍的人并不知道施翮的回話,還在起哄:“曲少,怎麼樣,你那個小跟班是不是吓得不行?”
聶林郜看出不對勁,“怎麼了?”
曲淩霄沒有說話,發着愣。
不僅是因為她的話,還因為她第一次主動挂他電話。
施翮走到一班門口的時候,果然看見那裡聚集了一幫勾肩搭背的人,中心赫然是曲淩霄和聶林郜。
她将書随手交給曲淩霄,旁邊立刻響起了噓聲。
“喂!施翮,你交給曲少的是什麼啊,是情書吧?”
“你這麼愛他,肯定經常給曲少寫情書吧?”
一群男生起哄得越發大聲,說得也逐漸過分起來。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摸出了一張粉紅色的信封,争相傳遞後大喊:“真的是情書,這就是施翮剛才交給曲少的情書!”
瞬間,樓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這裡。
有的竊竊私語,有的直接諷笑。這樣的熱鬧他們看過很多次。
拿着信的人得意洋洋,打算拆開來念。
小說裡,女主白着臉,紅着眼圈,忍受奚落和屈辱,最後還是被鐘毓秀拉走的。
但現在,施翮看着那封莫須有的信,不慌不忙說:“不是情書。”
幾人知道她根本說不清,依舊大笑。
聶林郜壞笑:“上面可有你的名字,不是情書,那是什麼?”
“是要燒給曲少的悼文。”
“……?”
“書我舍不得燒,就燒這個吧。”
曲淩霄以及周圍幾人的笑容緩緩僵住。
她擡起頭,一副熱心腸模樣:“我文筆可好了,要不要給你們一人燒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