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雨給兮木由沁講着一些剛剛存在的細節,講完就放任對方去玩。
他自己則跟季添雨有一搭沒一搭過招,兩個人不是一起死,就是對方死一次自己死一次,都快麻木了,為了更好玩玩的長一些,他慫恿對方去跳房子,然後卡在了房子最頂上那個尖端,下不去。
盛時雨笑死了,根本沒有看到面癱臉綠哇哇,努力把對方拉下去,還出了很多馊主意,把對方氣下線了。
他在床上摘掉眼鏡,不厚道在床上打滾,肚子痛痛的,他拿紙巾擦幹淨眼角的淚,很慶幸自己剛剛拍了幾張照片,可以拿去當素材畫起來。
隔壁某人:你拍照了?
盛時雨:哥哥,我沒有,别這麼想。
隔壁某人:你聲音沒關……
盛時雨不回了,從床上坐起來,沒忍住又笑噴。
“扣扣!”
“時雨,我跟你談談。”外邊有淡淡不關心任何人的聲音。
盛時雨翻白眼,倒黴哥哥回來了,自從看到那條消息他就沒再去過醫院,更沒回過盛時消息。
盛時雨開門,一副你要說什麼我聽聽看表情,直接把盛時給堵的不知能說什麼了。
他不說話,不代表盛時雨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啞巴,啞巴不好當,他不能講話還不能借助外力嗎?
[你不用康複訓練?]
那隻今天剛拆石膏,還不能走路的腿沒法支撐,除了蹦蹦跳跳就是杵拐杖,盛時的包袱不允許他亂蹦哒,他選了靠在任何地方裝逼。
“做完了,聊一下,行嗎?”盛時有些祈求。
盛時雨沒有拍門闆就是最好的選擇。
盛時不舒服換了個姿勢,支撐點沒換,不急不慢,他想着如果他這個糟心弟弟拍門闆他就簡單粗暴一點,把門拆了:“盛時雨這個名字一開始是你的,我一直都是盛時,我本來也是三字的,因為算命先生說不行,取了兩字,你不是我的替代品,也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盛時雨挑眉,表示就這啊,他根本沒在意過名字,都是父母取得,沒什麼區别,至少他根本就不怎麼留念這個世界,他更留念的是那個世界,可是他回不去了,他隻好完成任務,努力在這個世界存活下來。
他發現自己第一次不受控制還是盛時車禍受傷,他跟盛時沒有多少交集,他生氣、不爽、傷心全是因為那具身體殘留的情緒,他借助這個生氣随便發發火不讓對方起疑。
[沒關系。]
盛時這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巴,跟502親吻了一樣,硬是張不開。
[哥,你就是因為這個事嗎?]
盛時雨在試探,盛時看出來了,順着對方意:“蔣家次子下毒這件事,我會還給他,你的嗓子我會治好的。”
盛時雨點頭,狐狸眼掃了盛時一樣,确定對方沒有話要說了,給對方緩口氣空間,直接關門不理會對方。
他去陽台前往季添雨卧室,為了方便某個人去撸大妞二妞,兩個人一拍即合直接搞了一個橋,方便去撸。
線下成了他能随時去發牢騷的地方。
季添雨一見到對方臉色發綠。
盛時雨湊上前,眼巴巴打字求安慰。
[我來道歉了哥哥,
哥哥我剛剛還被我哥哥罵了呢。]
他做了個哭哭表情,撇着嘴。
“道歉?”季添雨伸手,“誠意。”
盛時雨假裝聽不懂,轉身就是去找大妞抱抱,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衣領子被揪住,掙脫不開,扭過頭氣鼓鼓不看季添雨,季添雨輕呵一聲:“幹了壞事,直接跑?盛時這麼教的?”
盛時雨微笑罵哥。
[子不教父之過。]
季添雨:“???”跟有病一樣。
“叫聲爸爸聽聽。”
盛時雨瞪大眼睛,這是什麼無理要求?
“你自己說的……”季添雨念字緩慢,“子不教父之過,我是你哥父親,是不是也是你父親?”
盛時雨鼻孔都要出氣,嘴巴微微張開不可置信,這是什麼歪理,把他給打了一巴掌?他真是欠說跑來這邊。
他雙手環胸不打字,就這麼跟季添雨犟着,後者輕歎一聲:“大妞在一樓洗澡,洗完在玩。”
衣領子被松開,盛時雨給季添雨比心,然後跑去一樓幫忙大妞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