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兒聽了劉淼的話,看着劉淼的眼睛,又看到了傷心的母親,片刻後終于決定不再逃避,開了口:“吳柳是父親外室的繼女,母親您知道的,就是那已經死去很多年的李氏的女兒。有一天那女子找到我,非說是我的姐姐,讓我幫她引薦公子哥,不然她就讓我也結不了親。她還說這都是父親欠他們的,如果不随她願,那她就,,,,那她就,,,,”
李夫人聽見了玉兒說的這些火氣已經快沖頂了,易安連忙遞水安撫,想解釋一通,被劉婕打斷了:“易安,先聽玉兒姐說完,我們再一起梳理”
李夫人怒道:“玉兒,她就怎麼着,你快說,别怕”
玉兒頭低的厲害,說道:“她說她的姻緣被父親破壞了,如果我不幫她,她就跟父親了”
大家詫異,不敢相信這話的意思是不是那種毫無倫理的事情。
玉兒接着說:“她說父親給她買了院子,那麼多年對她和她弟弟不離不棄,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層窗戶紙她想捅破就捅破,就看我們家能不能承受的住,我們的親家能不能承受的住”
李夫人聽了這話感覺要喘不過來氣了,易安覺得再不解釋李夫人可能就要被氣死了,于是連忙說道:“玉兒姐,慢着,這些肯定都不是真的,我這裡有另一個版本”
大家疑惑,易安趕緊說道:“我聽父親說了,李伯父那外室去得早,李伯父為報答那李氏的恩情,答應照顧她的兒女,給她女兒找一門好親事,給她兒子找個好學師,父親就是李伯父給她兒子找的學師。可她女兒,就是那吳柳,好高骛遠,心高氣傲,不喜李伯父給她找的窮秀才,非要去做别人家小妾,去年被休了出來。她被休了以後就纏上了李伯父,非讓李伯父給她重新牽線那個秀才,可那個秀才已經娶妻生子了”
李玉兒聽了這話終于擡起了頭:“易安,你說的是真的麼?”
易安接着說道:“玉兒姐,真真的,那秀才娶妻生子,還中了舉,過的很幸福,那吳柳想去給他做妾,他都不肯。于是吳柳心存怨怼,李伯父又對她避如蛇蠍,她這才瞄上了你,我的傻姐姐,你太單純了,信了她的鬼話”
劉婕補充道:“玉兒姐,吳柳現在是瘋狗一般,誰兒跟她有點關系她都會不讓誰兒好過,她自己的親弟對她都避之唯恐不及,她去找你就是去吓唬你,你要是被她吓唬到了幫她搭了線可就真的是一輩子跟她撇不幹淨了,但是玉兒姐這件事你也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承受,你應該告訴伯父,伯母,還有大哥,我們一起想辦法才對”
劉淼終于知道李玉兒為什麼逃走了,她覺得自己家裡發生這樣的醜聞她沒有辦法面對自己,劉淼也不顧李夫人在場,蹲到李玉兒旁邊,握了握她的手:“你真是小傻瓜,這算多大的事兒,至于你逃了這麼多天麼,哎,你應該告訴我的,就算那吳柳說的是真的,難道我會因為這個不跟你在一起了麼”,玉兒姐姐羞澀低頭。
易安和劉婕聽了她們大哥這話瞬間無語,剛解釋完,什麼叫就算是真的,這件事就不是真的,現在的大哥真是像開屏的孔雀,為了表達愛意什麼都往外說。
易安看着李夫人的臉色不太好,連忙解釋:“不是真的,真的不是真的,李夫人不要誤會,我父親跟我說的不能有假,還有那院子,根本不是什麼李伯父買的,是父親書院的舍居,您也知道,書院大都是富家子弟,誰兒也不會去住,本來也隻有那李氏的兒子吳柏和幾個準備明年春闱考試的外地舉子在住。但吳柳被休了以後,放着吳柏給她在外租的屋子不住,硬擠了進來,給那幾個舉子都吓跑了,現在那院子就他們姐弟兩個在住。要說那院子,算是我們父親給他們住的。李伯父自把吳柏交給父親後就再也沒有管過他了”
劉婕聽了易安的話更加無語,這傻妹妹不能為了勸和别人家把髒水往父親頭上潑啊。
劉婕說道:“李夫人,玉兒姐姐這件事你們還是要跟李大人好好談談,從易安的描述中其實可以感覺到李大人已經再跟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劃清界限了,李大人沒有把事情做絕可能還是因為那李氏對他的恩情”
李夫人歎了口氣:“玉兒,跟母親回家,事情總要解決,你父親隻要說能夠與他們兩人劃清界線,我便不會說什麼,我與你父親會一同送你出嫁”
李玉兒望着母親說道:“母親,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委曲求全”
李夫人說道:“放心,玉兒,委屈在母親的前半生已經體會夠了,以後我不會再讓自己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