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梅薇思把事情說出來，那是不是直到傑森當上他的助手後，他才知道。

隐瞞，是他最生氣的點。

“我以為你很了解他。”梅薇思把手裡冰涼的礦泉水舉起，貼着暴躁青年的臉冰了一下，喚回他的注意力後，“收一收你的脾氣，你和布魯斯需要溝通。”

“打一架或者吵一架之類的。總之，憧憬着童年偶像并希望着成為偶像助手這件事情上，傑森沒有過錯。”

更何況，作為預備役，傑森還需要經過嚴格的訓練，通過考驗才會上崗成為小勞動力。

說起來，這個國家有什麼法律法規保護未成年之類的嗎？

布魯斯這樣算不算利用童工幹活。

“抱歉，梅薇思，我會和布魯斯談談。”冰冷的礦泉水喚回青年的注意力，他看着不悅的女孩道歉。

他已經飛出蝙蝠的巢穴，新的小鳥來代替他的位置應該接受的，不是嗎。

壓住自己暴躁的情緒，他對着傑森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進去吧，太陽要曬過來了。”梅薇思拉着傑森離開，順手把礦泉水抛回給格雷森。

為了緩和緊張的情緒，留給格雷森調理接受或者不接受的内心。

梅薇思拽着傑森去地下一層的私人影院看電影，拿走冰箱裡兩罐可樂。

經典電影在大屏幕上播放，昂貴的音響設備讓演員深情告白的演技配音沒有瑕疵。大屏幕的光反照在兩人的臉上。

梅薇思拉開易拉罐的扣環，氣泡水的咕噜聲分外明顯，是夏天裡必備的背景聲，在熱氣滾滾的天氣裡唯一的解暑神器。

“喝嗎？”她把可樂往男孩面前遞了遞，“别想太多，布魯斯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那是他們應該溝通的事情。”

傑森接過可樂，狠狠地灌了一口，高熱量的氣泡水會消解掉一切複雜情緒，“要是有熱辣狗就好了。”

“我才不會想那麼多，我會努力争取的，那可是羅賓！”

他決不會把到嘴邊的肉讓出去。

“那就努力，你可是我小弟，我會罩着你的。”

快到傍晚時，布魯斯才從三米的大床上起來，随着他的動作，被子掀到一邊，啪嗒，漆黑的房間點亮燈光。

床邊擺着可愛風格的正義聯盟三巨頭的玩偶，他拿起其中一個看了看，做工不錯，沒有多餘線條，給開發文件簽名時看過的樣品和成品差距不大，嘴角弧度上揚了一個百分點。

挑出蝙蝠俠玩偶擺在床頭櫃，其他的收到一邊。

穿着睡衣直接下到蝙蝠洞，他常坐的位置上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迪克？你回來了。”

“是我，布魯斯，我們得談談。”迪克轉過椅子，滑輪在地闆滾動發出聲響。

“你想談什麼。”布魯斯心裡轉過許多需要談一談的東西，面色從容不迫，冷靜地看着青年。

“當然是關于新的小鳥。”

晚餐時間，格雷森和布魯斯遲到了十五分鐘。

兩人臉上都挂着彩，但不會影響他們俊美的容貌，隻是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僵硬。

今天的晚飯是海鮮西班牙火腿燴飯，非常美味，梅薇思頭也不擡，埋頭狂炫。

“再來一盤！”

和梅薇思的好食欲相比，姗姗來遲的兩人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胃口，被管家先生各自獎勵了一杯蔬菜汁。

布魯斯拉着一張臉抗議道：“阿福，我覺得我很健康。”

格雷森附和着，“阿福，晚餐喝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阿爾弗雷德先給梅薇思繼續盛了一盤海鮮燴飯，才将目光落到兩人的身上，“苦瓜黃瓜蘋果汁有利于在夏天消解火氣，不是嗎。”

管家先生平靜地回應他們，“不想喝蔬菜汁，我想接下來可以多吃一些苦瓜怎麼樣。”

……

沉默就是今晚的康橋。

布魯斯閉着眼睛，一口氣把蔬菜汁喝得幹幹淨淨，放下杯子立刻推遠。

迪克同樣露出痛苦的表情，長痛不如短痛。

“噗嗤。”梅薇思沒忍住笑出聲，把吃得幹幹淨淨的盤子往廚房端，“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她提前了十五分鐘吃飯，沒有多等他們過來，誰知道他們會打到什麼時候，阿福也同意了。

“梅薇思，等一下你跟我來。”

“做什麼？”

“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忙。”

她扭頭盯着布魯斯，“我拒絕，我才不摻和你們人類的事情。”

就算隻是在蝙蝠洞待着。

小心眼的老蝙蝠。

梅薇思把盤子洗好，放回架子上，哼着歌離開，絕不多待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