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讓一讓!”
“少爺,丞相有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内。”
“讓開!”雲昭雙手叉腰,項鍊在手腕上晃蕩着,不知怎麼的,幾個黑衣人完全移不開目光。
“讓不讓開?”
幾個黑衣人下意識地退後幾步,将門讓了出來。但他們的目光還是不受控制一般,落在了那串複眼項鍊上。他們知道這裡頭肯定有古怪,而且極有可能是這位大少爺做的。
這位大少爺還是留手了,如若他真的使出全部招數,他們這些人恐怕會徹底失去意識。
“嗯!這樣才對嘛!回來讓老爹給你們發金铢!”
幾個黑衣人木着一張臉,不敢作聲,隻求相爺不怪罪就行。
雲昭再次站在了那個白帝棋面前,上頭還蓋着那張絨布。
雲昭一扯,下一秒就張開了嘴。
隻見白帝棋上全是白子,昨晚那些黑子居然都不見了。
“我去!這就是京都發生的大事嗎?”雲昭撥了撥幾個白子,卻發現怎麼也撥不動。而看那些白子的方位,正是遍布了京郊的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看來五營是全部出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昭自言自語着,順手把複眼項鍊扔在了棋盤上。
下一秒,黑色的項鍊瞬間褪去顔色,變成了白得晶瑩剔透的晶石。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但雲昭還是感慨,碰到白帝棋,蟻族複眼隻有挨打的份呢。
也不知道蟻族更厲害的飛蟻到底是什麼樣子,需得動用白帝棋這麼厲害的東西來對付它們。
但雲昭的問題注定沒有答案,他也不強求。反倒是在密室裡左摸摸右摸摸,很快就露出了笑容。
他摸到了一大壇子酒,正是父親珍藏的庚金酒,據說釀了有十年以上,是父親當丞相的那一天釀的。
雲昭提着庚金酒大搖大擺地出了密室,回到廂房,小厮很有顔色地把小菜端了過來。
雲昭一拍酒蓋,拎起酒壇子,咕咚咕咚地對着嘴巴倒。
“哥哥!你在做什麼?”風鈴一樣的聲音遠遠傳來。
此時的雲昭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覺得嘴巴裡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又痛又辣又熱,幾乎把自己嗆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的臉也變得通紅,完全看不出膚色。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脖子、手掌、後背,甚至他的腳掌,也是紅彤彤一片。
“哥哥!我來了!”雲鈴邁進了門檻。
“噗噗噗!”雲昭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從竹椅上躍了起來,随後對着一旁的桌椅,噴出了一道長長的火苗。
“嘩嘩嘩”火苗散開,點燃桌椅和桌布,火焰幾乎是金黃色的,溫度高得吓人,轉眼間就将它們焚燒殆盡。
見此情形的雲鈴目瞪口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拍拍手。
将火噴出之後,雲昭舒服了不少,他伸出手想摸杯茶來喝,這才發現茶具早就随着桌子變成了灰燼。
雲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大聲道:“哈哈哈!哥哥!你變成火竈了!我哥哥變成了會噴火的火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