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影山你……居然會有誇我的一天嗎!?”日向翔陽回想起上輩子的點點滴滴,那些給出完美一傳完美扣球仍然被瞪的悲慘日子曆曆在目,瞬間眼眶泛紅十分感動。
“你什麼意思啊!”
“我赢了!”日向翔陽大聲喊了出來,“這樣的話就是一勝一負了!”
“意義不明!如果你要用我誇你的一句來抵消我們學校那一場勝利我可不答應!那價值相同嗎呆子?”
“可是——你不是不輕易誇人的嗎?你那個脾氣會誇人不是很難得嗎?”小太陽撐腰抗議。
觸發關鍵詞:“脾氣”
影山飛雄那跟随本能張牙舞爪的表情迅速收斂,高大的少年垂下頭壓抑着情緒。
不行!
不能再吵下去!
要與人為善!
“能夠得到你一句稱贊可比赢一場普通的比賽困難。”日向翔陽自顧自地說着,似乎沒有留意到身邊人突然的安靜熄火。
“雖然不想承認,你這家夥真的是很厲害的二傳啊。”
沒做好準備就被誇的影山飛雄一陣雞皮疙瘩,表情在放飛的前提更進一步地放飛着。
“說……說什麼呢呆子……”
再接再厲!日向翔陽使出技能【直射陽光】。
“對攻手來說,沒有什麼比二傳選擇了他,或者比二傳誇贊了他,更開心了吧。”
影山飛雄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轉頭想要打斷橘子精說話的動作卻讓他撞上了那道無法忘記的茶色——裡面盛滿了陽光般熱烈的真誠,照得人的屍體也變得溫暖。
沉默了許久,情商拉滿的小太陽也沒有急着說話,在這兩人之間極為罕見的平和氣氛蔓延着。
“你……打的是什麼位置?我是指真正最擅長的位置。”
到達排球場的大門前,透過那道鐵門隐約已經聽到無比熟悉排球被擊落在地的聲音,國王大人突然問了一個跟前面話題毫無關系的問題。
“二傳。”
“我……欸?”
『我是二傳,我想給你托球。』
打好腹稿的話被出乎意料的回答打斷,影山飛雄呆楞在原地消化自己一直覺得是攻手的人說他是二傳這件事的沖擊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欣賞面前這人如雷轟頂的表情實在好玩,現在這個還未跟自己混熟,而且對自己有實力濾鏡而莫名好說話的影山飛雄他真的從未見過——欺負他怎麼就這麼有意思呢?日向翔陽覺得他有點懂得及川學長和月島的快樂了。
“呆子!日向呆子!!”
這樣才對嘛!扭扭捏捏什麼的實在不适合國王大人。
滿足的小橘子一臉愉悅地無視了身後惱羞成怒的大藍莓,推開排球場鐵門元氣滿滿地走了進去——打球啦打球啦!
。
帶着一肚子悶氣坐在角落,不能上場隻能圍觀的影山飛雄觀看着眼前的比賽。
不過太過單細胞的腦子很快就忘記了剛剛生氣的原因,排球腦上線的天才二傳全心全意把精力放在了觀察場上的球員……特指某位名叫“日向翔陽”的接應上。
雖說現在球場上那位二傳的實力比不過他影山飛雄,但仍然遠遠超過了初中預賽時給日向翔陽托球的新手泉行高。果然如他所料,得到一個合格二傳的這位攻手被解放後在球場上的存在感驚人地可怕。
無論是在得分還是防守方面,這個小個子接應都展示了過人的技術。
真的,真的很想給他托一個球試試。
影山飛雄看向那個快樂地扣下每一個來自二傳的托球、強橫地搶着分的身影,握成拳頭的手指不自覺的搖動。
他想上場!他想打球!他想托球!
“嘶!”
一陣大幅移動的二傳似乎受到場邊的怨念光波詛咒,跨步救球後成功把自己右腿搞抽筋了。
打球受傷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更别說抽筋算不上什麼嚴重的傷,被隊友戳穿剛剛熱身走神了的大學生二傳被扶到場邊休息,在俱樂部自帶的軍醫幫助下舒緩着抽筋的痛。
“前輩!!都說了多少次了!熱身是很重要的啊!想要打排球必須好好照顧自己身體……”一邊痛着,二傳先生還要忍受來自初中生小朋友像老頭一樣的唠叨。
親身體驗過因為沒有好好管理自己身體而在重要賽場含淚退場的遺憾瞬間,現在的日向翔陽比誰都要在意這些或許不被嚴肅對待的日常細節上,細緻到有時候讓人害怕。
最終被唠叨得眼冒金星的二傳先生被檢查後的軍醫下令休息起碼半小時,練習賽被迫暫停重新開始。
回到了隊伍之中的日向翔陽聽着隊友們讨論讓他暫代二傳,然後從别的球場再抓個人過來打主攻的可能性……想了想他的手指指向了一隻蠢蠢欲動的角落生物。
“我們俱樂部的确沒有很多打二傳的,但是不用那麼麻煩……這裡就有一個打得還行的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