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場的是八岐宮的小宮主藥王黟,他是公認的不好惹,睚眦必報,一點就炸,修丹道,武器雖然看上去是根棍子,但實際上那是搗藥杵,就是别在他面前明說,他會發瘋。”
“這位是空星樓的少閣主命明知,空星樓我其實不是很了解,一幫子整天嘴上挂着‘這不可說那也不可說’的謎語人,而且修行之道是除了他們能修其他人都修不了的天道。”
青遮跟褚褐頭擡起來了,齊刷刷看向他。
“不是平日裡所說的那個天道。”屈興平解釋,“他們認為空星樓中人能夠占星預測,推算天命,所以才自稱入的是天道,事實上,沒有人了解天道究竟是個什麼道,他們自己也整天‘不可說不可說’的。”
“他是風滿樓,不周山下一任宗主,修逍遙道,性子也的确夠逍遙。他的武器取決于今天穿了什麼衣服,穿白的就撕下一條白布條當武器用,穿黑的就用黑布條,紅的紅布條,随取随用,碎了也不心疼。”
“這位叫喜青陽,喜憂谷下一任谷主,雙谷主之一,他還有個孿生哥哥,叫憂思邈,不過到現在還沒出場過。這兩個人雖然是雙子,但性子差異很大,還是很容易能辨認出來的。兩人都修有情道。一般來說,如果你要和喜青陽打,就一定要先控制住憂思邈,這兩人分開沒什麼,合在一起簡直是天下無敵,因為他們修煉的功法相合,對彼此又熟悉,簡直是難纏中的難纏。”
一個一個人伴着屈興平的講解聲從鬥武場上被掀下去,能留下來的寥寥無幾,眼看着人越來越少,藥王黟急了。
“怎麼還沒找到作亂的人?喂,你們有用心在找嗎?”
“隻上過一次鬥武場的人閉嘴吧。”喜青陽沒好氣。
“哼,那群家夥都太弱,我提不起興趣和他們打。”藥王黟翹個二郎腿,“就第一個,那個叫褚褐的還有點意思,早知道就我上了,要是我來,肯定不會給他施那個什麼羅刹印的機會。”
“話說,風滿樓,不是事先說好要先檢查那兩個人嗎?”命明知目光飄到青遮跟褚褐身上,“怎麼第一個抽中褚褐後你就放棄了?”
不提還好,一提風滿樓就歎氣,“你放過我們不周山的水鏡吧,修好很麻煩的。”
藥王黟也湊了過來,“诶,風滿樓,你不是說那羅刹印是你們不周山的禁術嗎?他怎麼會的?”
風滿樓先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憂思邈的方向,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大荒西樓當年出過一場很大的火災,很多書都失傳了,沒準是他撿到了也說不定。”
藥王黟狐疑:“你确定你不是在哄騙我?這原因也太敷衍了!”
“當年那場火還有你們八岐宮的功勞呢,你難道不知道?”
藥王黟噎住了,“誰、誰說我不知道了!我當然知道!”
哦。他不知道。
在場的人多了解他,從他這反應都能看出來。
“小魚回來了。”風滿樓收回這場比試人的名字碎片,“該抽下一位了。”
剩下為數不多的碎片在他手心裡極速旋轉,然後撞出一枚碎片。
“下一位是——”
碎片翻過面,投射出上面的名字。
“青遮。”
來了!
藥王黟振奮起來,“這個歸我!這個歸我!你們别跟我搶!”
“這位,還是我來吧。”
其他幾人都有些震驚地看向說話者,連樓魚都看了過去。
“憂思邈,你要去?”
“嗯。”
“喂。”風滿樓壓低聲音,“你不會是想……”
“嗯。”
“……我還以為你已經放下那個執念了。”風滿樓悄悄瞥了一眼喜青陽,“你會不會太杞人憂天了?再說了,就算……那什麼發生了,喜青陽說不定會沒事。”
“你自己信?”
“好吧,不信。”風滿樓道,“反正你當初來詢問我的時候我的答案很明确,你想要的那種符篆我做不了,既然我沒辦法幫你,你托希望于其他人也正常,不過,那位叫青遮的雖然會羅刹印,但并不能代表他就會你想要的「雙生魇」啊,而且,他要是就是這次心魔事件的始作俑者該怎麼辦?”
“那不就更方便了。”憂思邈意味深長,“我會好好送他走的。”
行吧行吧。反正是憂思邈的執念,和我又沒有關系。
風滿樓聳肩。
前面從未出戰過的憂思邈吸引了大批人的注意,深知青遮隻是個凡人的褚褐手都僵了。
“沒關系。”屈興平試圖安慰他,“青遮兄會的偏門陣法符篆那麼多,肯定能過的。”
我并不是擔心這個。
褚褐苦笑。
他無條件相信青遮的本事,隻是害怕對方會察覺出來青遮的凡人身份
“你好,在下憂思邈。”
“青遮。”
“規則是否清楚?”
“清楚。”
“好,那麼。”憂思邈伸手,“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