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青青,青青,你的狗狗出門了诶」
嗯?
青遮從厚重的書卷裡擡起頭,朝窗外望了一眼。
雨早就停了,天已經放晴,雲散月出,月亮高高挂,亮堂堂,都快勝過青遮專門點的那盞用來讀書的燈。
沒有報備過就直接走了嗎。
青遮捏着手裡的竹筆。
現在的褚褐在出門報備這件事上積極主動得很,所以依照目前來看,隻能是走得急。
生氣的情緒青遮倒是沒有,隻是略微好奇,褚褐想明白了什麼以至于這樣急匆匆離去。
這算是小狗長大的标志嗎?
「我就說熒春有問題吧,一直盯着棕棕看」
「我去,原來是照顧媽媽的婢女嗎?難怪一眼就認出了主角」
「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麼從來沒見有人提過主角的父親啊」
「是啊,連衛道月都沒說起過,我到現在連褚褐老爸叫啥都不知道」
「隻能是兩個情況,要麼是身份不明,要麼是身份太低」
青遮徹底合上了書,有一下沒一下地揉着眼睛,通過彈幕條的内容推測褚褐和熒春之間都說了些什麼。
「原來當年含芙麻麻是懷着孕走的嗎?好辛苦」
「我比較好奇麻麻拿走的法器是什麼」
「熒春也不知道诶」
「她肯定不知道吧,她隻是婢女啊」
「可是這法器到現在都沒個影子,不是說麻麻是因為偷拿了法器被處死的嗎?」
「要麼當年是栽贓陷害,媽媽帶着孩子丈夫跑路了但沒跑成功,要麼是真的拿了,但那樣法器被藏了起來」
「我覺得應該是藏起來了,說不定就在褚褐身上,隻是他自己不知道,主角不都這樣,擁有一些絕世神器或者驚天血脈」
「我也覺得應該在褚褐身上,畢竟這法器可以****,這種牛逼哄哄的東西肯定歸主角啊」
又有些地方看不見了。
青遮嘗試着戳了戳看不見的地方,手指直接穿了過去,和之前嘗試的一樣。現在視角不在他這兒,也不怕被彈幕條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靠我靠我靠!主角知道了!主角知道了!」
「媽呀,我原以為衛道月殺了他媽媽的事情要再埋個幾集呢」
「不過這種事情居然連熒春都知道啊,那當時衛道月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我還以為他做得有多隐蔽呢」
「熒春都說衛道月是長老會的劊子手了,那長老會一旦出現死人,大家肯定會第一時間懷疑衛道月吧」
「等等等等,少年你要幹什麼?」
「我靠少年你好虎啊!你打算直接沖到衛道月面前質問嗎!」
「……我去!你真去啊!」
「衛道月不會惱羞成怒殺了小外甥吧」
「救一救啊青遮快去救一救啊,這小子現在不是純作死嗎!」
居然就這麼跑去找人了?
青遮敲着桌子。
不過,關他什麼事,上次在衛道月那裡受的那一掌他還記憶猶新,沒必要去救人,反正主角又死不了。
「啊啊啊啊竟然直接問嗎?好歹客套兩句啊」
「我笑,這種事情還帶客套的嗎?」
「主要是棕棕的語氣和表情,真的很有“你好,請問我可以殺了你嗎”的那種古怪的彬彬有禮的感覺(哭笑不得)」
「!!!什麼?衛道月承認了?他居然承認了?」
「大概是覺得承認了也沒什麼吧,褚褐又打不過他」
「也或者,有另外一種可能,他殺了妹妹的背後有隐情?」
「诶诶诶,你要把人帶哪去?我靠,綁架啊!」
呿。要是真死了他就虧了。
青遮站起身。
算了,今晚月亮很好,就當去賞月了。
他預備掏出尋迹符瞬移,卻在發動的那一刹那感到了腳下的地面在微微顫動。
這是地動?
不應該,動靜太小,而且名門宗派的護法大陣都有着鎮守地脈的功效。
也就是說,可能有人在動護法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