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人美人美人美人!」
「我舔我舔我舔我舔!」
「好家夥,一進來就被褲子絆倒了」
「救命,青遮這張臉穿女裝太好看了,我要截圖做平闆桌面!」
「而且,看起來香香軟軟的誰懂」
的确很香。也很軟。
褚褐癡迷地嗅着臉旁的手指,由于嗅的動作實在過于明顯,像隻尋食的小狗,青遮還刻意屈指多蹭了會兒他的臉。
他很喜歡褚褐這副乖巧的樣子,哪怕深知他骨子裡其實是個極其不安分的惡鬼,也很樂意去看褚褐裝乖。
反正無論是狗是鬼,拴在脖子上的鍊子都握在自己手裡不是嗎?
「不見得吧,某人可剛賤兮兮說過丢棄的主動權在褚褐那裡哦(偷笑)」
「哈,别提了,到現在我都記得衛道月說完之後青遮陰沉的臉」
「讓褚褐主動放棄青遮是不可能滴,不過我倒是很擔心便宜舅父說的褚褐會感情鈍化來着,會不會褚褐對青遮的愛就這樣漸漸被心魔磨滅然後消失掉啊」
「啊啊啊不要不要我的西皮啊!」
「說實話我已經逐漸不記得這是一部大衆向的18+仙俠動漫了,柿子導演,咱是不是路子走偏了(捂臉)」
「前面的,你很久沒看了吧,佛流星的tag已經被平台從大衆向18+轉向小衆向18+了,也就是說」
「佛流星講的就是狗男男!」
「話倒也不必這麼糙哈哈哈哈」
「柿子導演的原話是,他本意隻想創作一個主角大殺四方的暗黑系故事,結果寫着寫着發現筆下人物變基了,而且還改不回去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筆下的人物不受作者的控制嗎(狗頭)」
青遮手上的動作停了停,裝作沒看見彈幕上提醒他的那句關于主動權的事情,褚褐卻被上面衛道月的名字刺激到了,一下子攥緊了青遮的手。
正在打量趴在地上男子的青遮:“?怎麼了?”
“沒什麼。”褚褐悄悄摸了下镯子,果然,裡面那枚專門用來聯系衛道月的水鏡不見了。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麼。
褚褐瞟了一眼彈幕,冷臉。
不會是這玩意兒教唆的青遮吧?
「嘶,奇怪,我好像有點冷」
「被褐子哥瞪的吧」
「話說,他最近好喜歡正臉對鏡頭哦」
「孩子長開了還不得多讓我們看看帥臉」
“這是怎麼回事?”青遮示意地上躺着的人,問。
鑒于褚褐現在跟隻被肉骨頭迷得神魂颠倒的小狗沒什麼區别,剛把周圍人遣散的屈興平自動上前一步,擔當了解釋的角色,“一點小意外啦,放心,褚兄是個有分寸的人,就算情感上再怎麼不喜歡,也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的。”
這還不過分?
青遮掃了一眼哆哆嗦嗦爬起來的男子,無聲詢問。
“青遮兄,你自己明明很清楚嘛,幹嘛還來問我?”屈興平扇子一并一指,“既然褚兄都動手了,不就說明他們有問題嘛。”
唔,聞着是有些心魔的味道。青遮嗅了嗅。不過似乎跟那些凡人身上聞到的味道不太一樣。
“青遮,他們是空的。”
随着青遮把手撤了回去,褚褐的腦袋也跟着被一起勾走了,黏黏糊糊地湊到青遮那邊去,手還牽在人家腰鍊上,每過一會兒就鬼鬼祟祟地偷偷拿手指戳戳人家青遮的小腰。
啊呀呀,沒眼看。
盡管心裡這麼想,屈興平明面上扇子搖得可歡快,看得更是興趣勃勃。
“什麼空的?”青遮敷衍地揉了揉褚褐的腦袋,讓他安分點。
“隻有皮,沒有靈魂,是行屍走肉,裡面被刻意塞進去了半實體化的心魔,好讓他們日常活動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我猜,因為身體不是心魔的原身體,所以即使是喜憂谷的術法也檢查不出異常。”
屈興平覺得稀奇,“呦,心魔還能這樣用啊,怎麼聽着像泥巴一樣。”
“差不多。心魔複生力強,團成一團塞進去再把它撐開就可以了,頂多疼了點。”
“褚兄對心魔很了解啊。”
“因為我就是啊。”
褚褐朝他笑,不知道是不是在這段沒見的時間裡又長開了點,這抹笑出現在褚褐現在棱角分明的臉上,無端顯得有些陰森。
“啊?啊。”屈興平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也笑了,“抱歉抱歉,我忘記了。”
相遇到現在,他都沒怎麼把褚褐是個正在被修真界追殺的心魔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褚兄,你幫着我們對付你的同類,沒問題嗎?”
“同類?我和它們嗎?”褚褐歪頭,“不是哦,我和它們完完全全不一樣。”
「的确不一樣,一般的心魔沒有褚褐這麼聽話」
「是的,青遮手一招就跟着走,小狗一樣」
「連暴走都能壓制下來」
「那個好像是因為逆位的奴印吧?」
奴印?
褚褐一下子注意力被奪走了,眼睛死死黏在了彈幕上。
是他想的那樣嗎?他身上有奴印?青遮親手刻的嗎?這不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