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反應快閃身躲開,重物砰然砸在茶幾上,碎裂的茶杯和果盤碟子在地上四散開來。
邢芝芝吓了一大跳,要不是隔着厚厚的玻璃,瘋狗啪嗒啪嗒濺落的口水直接會滴在她身上。
趴在茶幾上的瘋狗立刻捕捉到鑽在玻璃下的邢芝芝,它嘶吼着撲向她。
還不太适應狗狗身體的邢芝芝飛速鑽出茶幾時,兩隻後腿交叉導緻整個身體撲倒在地。
來不及爬起來,緊随其後的瘋狗将她壓在地上,滿是臭氣的嘴巴大大張開,尖銳的牙齒對咬向她的脖頸。
瘋狗的身材比她大了一圈,要是被它咬到脖頸,估計她的命要交代在這。
“啊!”她尖叫一聲,發狠迎上去咬在瘋狗的下巴上,這個動作暫時阻擋住瘋狗向她緻命點的攻擊。
雖然變成狗她難以接受,可是對比死亡她更不願意接受死去。
畢竟瘋狗的體型比她大,她的反抗隻能拖住一會兒。
下巴和下颚皮膚明明被邢芝芝的利牙穿透,血液汩汩冒出,瘋狗仿佛沒有痛覺,它以碾壓性的姿态攻擊她的脖頸。
粘稠的血液打濕了邢芝芝的脖頸處的毛發,她明顯感覺到瘋狗的獠牙離她脖頸處的動脈血管隻有幾厘米之差。
完了完了,她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
她這種變成狗被狗咬死的死法,估計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砰”的一聲,緊接傳來瘋狗的哀嚎與低吼聲。
脫離桎梏的邢芝芝立刻從地上爬起,她焦急地觀察情況。
不遠處付演正用領帶卡住瘋狗上下開合的嘴巴,将它的後腦死死地按在地闆上,強有力的雙腿用力壓住瘋狗讓它無法掙脫。
無法逃出付演壓制的瘋狗愈發狂躁,領帶隻是卡在他的舌頭與兩邊嘴角,帶血的利牙還在上下碰砸,隻待尋到機會咬在付演身上。
付演沒給它這個機會,他雙手并用将領帶在狗嘴上繞了兩圈然後收緊打結,讓它再也無法咬人。
沒有利牙的加持,瘋狗失去了威脅,付演起身離開。
邢芝芝躲在沙發後面,劫後餘生的脫力感讓她無法再動彈,但她依然目光死死盯着瘋狗的動向。
很快,離開的付演再次折返,此時他的手裡多出一卷透明膠帶。
他三下五除二用膠帶把瘋狗的前腳纏一起,後腳纏一起,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現在立刻滾到我家來!”
說話時付演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但語氣裡透出壓抑不住的怒氣,熟知劇情的邢芝芝知道他是打給助理。
說起這個助理也是令邢芝芝不理解,他受雇于付演,可是辦的事卻讓付演陷于困境。
“小家夥,你怎麼樣?”
在付演将瘋狗四肢捆起來後,邢芝芝再沒有力氣去盯着瘋狗,好像支撐她保持清醒的力氣被人抽走。
她頹然地倒在地上,連眼皮都睜不開,耳邊傳來付演關切聲音,接着她的身體被人抱起。
努力掀開眼皮,邢芝芝發現付演正将她抱在懷裡。
她皮毛上的血液和黏膩的口水全都蹭在他白色襯衫的胸口和袖子上,付演沒有一點嫌棄,反而帶着她去了浴室。
第一次,邢芝芝是第一次體會被人伺候洗澡的感覺,舒不舒服不知道,隻知道她全程閉着眼不敢對男人對視。
她雖然在娛樂圈裡摸爬滾打五年多,可是一直都沒談過戀愛,這一上來就被異性按着搓澡,真真是害羞的很。
尤其付演還在洗澡時候仔細檢查她身上的每一處,直到确認她确實沒有受傷才作罷。
得虧她現在是狗狗,披着的黃毛讓付演看不到她渾身的羞紅。
在付演洗完澡換好衣服,再将客廳清理好,他的助理才姗姗來遲。
來人看起來一米七的個子,方臉厚嘴唇長着一對招風耳,塌塌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銀邊眼鏡。
他臉上煩躁的神情在看清地上的蜷縮的黑影時怔住,懶散的站姿瞬間變成立正。
“付哥,你這什麼意思?我辛辛苦苦給你找來參加綜藝的......”
“你找來的狗是條病狗,帶去寵物醫院吧。”付演語氣平靜,仿佛之前差點被瘋狗咬傷的不是他。
“付哥,行程太趕我好不容易......啊?”鏡片後眼珠子提溜轉,正想着怎麼糊弄過去的小吳突然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