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擊到的邢芝芝決定一整天不和某人說話,她以為兩人同病相憐,沒想到人家最差的資源在她這裡都是求也求不到的。
原來最可憐的是她自己一個人,午餐時刻,邢芝芝憤憤地搗鼓碗裡的飯菜。
兩人正吃着飯菜,院子裡的門鈴突然響個不停。
“是你朋友嗎?”
“是你客人嗎?”
想不到會有人找自己的兩人都以為是來找對方的,邢芝芝以為付演來客人,付演以為是邢芝芝的閨蜜來。
他很希望是她的閨蜜來,這樣他就可以見到小家夥。
意識到都不是彼此約好的訪客,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放下碗筷去了前院。
“邢芝芝,你個不孝女,不要臉皮!有了老公忘了爹娘。”
“邢芝芝出來!我們知道你在,别躲裡面!”
“妹妹,你出來啊。”
院門口,兩男一女正怒氣沖沖地扒在鐵門上朝院中吆喝。
通過原主的記憶,邢芝芝一下子認出他們是原主的父母和大三歲的哥哥。
“你們是誰?”付演皺眉,他明顯感覺到三人來勢洶洶。
臉大如盤的中年婦女見他一副冷漠的态度頓時叫嚷開了,“大家來看看啊,女婿不認丈母娘啦!”
石水芬将自己在家裡練就的撒潑勁顯露出來,她年輕時候可是靠着這股撒潑勁兒上鬥公婆,下鬥妯娌鄰居,沒一個是她對手。
“啊喲,我真是命苦啊,養了24年的閨女就這麼跟人跑了,我和她爸幾天吃不下飯,找過來也不認我們!”
“當個寶捧手心裡養這麼大,現在翅膀硬了翻臉不認人,生怕父母粘上是不是?”
“找個有錢人嫁了,就不認窮父母了是嗎?我怎麼就生出你這個不要碧蓮的女兒!”
......
石水芬連珠炮地吐出一大堆難聽的話,情緒濃烈時還躺地上踢腿旋轉。
她以為自己這樣能吸引來很多人,可是發揮了十來分鐘别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
“媽,你怎麼了?小腦失衡得去醫院,來我這可好不了。”邢芝芝打開鐵門,神色擔憂地将石水芬從地上扶起來。
“死丫頭你說......唔,呸呸呸,你手髒不髒。”
邢芝芝捂住石水芬的嘴巴阻止她繼續說話,轉而一臉責備地瞪向一旁的哥哥,“哥,你也真是的,媽發病了你不扶着她,是不是沒把媽放心上?”
邢父不高興了,兒子可是他夫妻倆的心頭寶哪能被賠錢貨埋怨,他出聲斥責邢芝芝,“芝芝,你哥輪得到你來說?”
“就是,你哥一直在家裡照顧我們,你有貼身伺候過我和你爸嗎?”石水芬幫腔,她的兒子就應該全家上下一起寵。
聽到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邢芝芝順勢将石水芬塞給站在一旁當木頭的哥哥。
“還是哥哥有孝心,你們看不慣我,那就當我這個女兒死了。”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一言不發的哥哥,想看看他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記憶中,原主哥哥最是會在父母面前挑事,從小在家裡稱王稱霸踩着妹妹,長大了不學無術更是煽動父母一起吸妹妹的血。
原主為什麼負債百萬,錢全被父母要去資助哥哥的狗屁發财夢,什麼本事沒有隻會做夢這裡投資那裡投資。
每次虧得血本無歸還不知回頭,因為這些錢不是他的血汗錢,隻要搬出父母不管妹妹是偷也好搶也好能給打錢就行。
“妹,你說的什麼話,你結婚也不給家裡說,自家妹妹結婚的消息還得聽街坊鄰居說,這讓鄰裡鄉親怎麼看我們?”
邢函遠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樣撣了撣石水芬後背上的灰塵,又用一副失望的模樣上下打量面前的邢芝芝。
邢芝芝覺得他不去演戲真的可惜,多麼好的演技,不知情的人看了都以為是她做了對不起家人的事讓他們寒心。
實際上,眼前的一家三口如同水蛭死死扒在原主身上吸血,一邊吸血一邊精神pua她。
“随便别人怎麼嚼,反正累的不是我。”邢芝芝懶得和他們交流,這樣的家人繼續聯系隻會讓自己永遠陷在沼澤中。
邢芝芝不同于以前的态度讓他們一時間有點摸不清楚,還是石水芬有經驗。
“女婿啊,我們來看你們夫妻倆,你也不知道領我們進去坐坐?”石水芬将話題引到站在院中看戲的付演身上,肥碩的身子撞開擋在門口的邢芝芝徑直走向他。
“别碰我,你站在這有事說事。”付演擡手制止她的靠近,指了指她的腳下示意她不要再亂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