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幾天裡,付演一直陪伴左右,就連出院回家休養的時候,他也是寸步不離地呆在她的身邊。
回家後的前兩天,他會帶着她在客廳走動,等到她能适應了付演便帶着她去院子裡遛彎。
吃飯的時候,他會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水也是送到嘴邊讓她慢慢喝。
就連上廁所,他都是全程伺候。
一開始邢芝芝還忸怩地上不出來,吼他不準看無果後,幾次下來她已經能在付演面前輕松自如地上廁所了。
罷了罷了,反正自己現在是狗,付演又不知道眼前的大黃狗其實是她邢芝芝。
他不知道,那就不存在尴尬。邢芝芝給自己進行了一番洗腦。
第八天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完全恢複了,活蹦亂跳地和付演在院子裡玩了一整天。
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透過客廳的窗簾縫隙射進來,邢芝芝便醒了。
她習慣性地往身後付演的懷裡縮了縮,最近她已經習慣每天在付演的懷中醒來。
隻是這次有點不對勁,她挪動的時候敏感地察覺到身體的觸感不對勁。
擡了擡手,手?!
邢芝芝猛地睜開眼,看着眼前纖細嫩滑的雙手,她驚喜地差點尖叫出來。
她捂住嘴巴悄悄轉頭看向身旁的付演,發現他還在熟睡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為了盡量減少發出的聲響,蹑手蹑腳地拿開付演搭在她腰上的手後,邢芝芝像液體一樣從沙發床上滑到地毯上,然後緩緩爬出客廳。
期間脖子上的狗牌因為她的行動碰到胳膊而發出清脆的響聲,登時吓得她憋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好不容易進了自己房間換下吊帶睡裙,趁着換衣服期間她還仔細查看了一下雙腿的情況,之前為了救付演被灌木枝丫劃傷的口子早已愈合也沒有留下傷疤。
剛換好衣服,邢芝芝忽然感到腹部墜痛,一股熱流湧出。
算了算上次變回人的時候和現在剛好一個月時間,上次也是大姨媽來了變回人,這次也是。
看來,生理期的時候她會變回人。
自己的生理期一般是六到七天,也就是這段時間裡她都是人的狀态。
将自己收拾妥當後,邢芝芝才打開房間門。
剛出門便碰上穿着圍裙的付演,邢芝芝一時間有些驚訝,她洗個澡換身衣服的時間付演已經做上飯了。
她都擔心剛才自己醒的時候是不是付演也醒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到他這麼問自己,邢芝芝松了口氣,看來他不知道大黃是自己。
“哦,我,我淩晨回來的,那時候你睡着了。”邢芝芝胡扯一句糊弄過去,反正他睡着了怎麼說都行。
見他往她身後張望,邢芝芝立刻明白他是在找大黃,“淩晨閨蜜送我回來一塊把大黃接走了,不是前陣子大黃受傷了,閨蜜說一定要她親自好好照顧照顧才放心。”
這時候,那根本不存在的閨蜜又可以拿出來當大黃消失的借口,她真是個天才啊。
“這樣啊,改天你請閨蜜來家一起吃個飯,給我介紹一下。”瞧着眼前女孩提溜轉動的葡萄般大眼睛,付演習慣性伸手想去揉她的腦袋。
意識到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他立即将擡起的右手換了個方向轉而去撓自己的臉頰。
盯着付演嘴角壓抑不住的笑意邢芝芝有些懵,他怎麼開始對自己的閨蜜好奇了,況且他笑什麼?
不等她詢問,付演的眸光開始從她的臉龐向下移動,她警惕地捂住胸口。
她現在穿的是一件緊身方領黑色T恤搭配淺色五分A字版牛仔褲,這件T恤領口其實不是很低,隻是她胸脯比較飽滿挺出了深深的事業線。
如今付演的視線掠過她的脖頸向下,讓她不得不認為他是在看自己的胸口。
“你幹嘛!”她緊張地盯着視線還在下移的付演,嗓音因為激動而顯得異常尖銳。
“抱歉,我隻是想看看你的腿上的傷還好嗎?”察覺到她的不安,付演收回盯着她腿部打量的視線。
“好了,都好了,一點傷疤都看不到,不信你看。”
得知是自己想歪的邢芝芝臉臊得通紅,她擡了擡腿還特地轉了個圈示意付演來看,她希望付演的視線趕緊轉移到她的腿上而不是看她臉上的窘迫。
“我信我信,确實一點也看不出來,那天真的多虧了你。”付演按住還要轉圈展示的邢芝芝,盛滿笑意的眼眸如院子裡盛開的玫瑰那般誘人。
被這樣的眸光直直地鎖住,邢芝芝隻覺氣血翻湧,心跳得厲害。
她仰視着高出她很多的付演,等待他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