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邢芝芝瞟了他一眼,心裡想着這付明澤也是能忍,一般人被不待見早就羞愧離去了。
他臉皮也是真的厚,能忍到現在說明經濟危機很嚴峻啊。
“付明澤,我和我妻子做什麼輪不到你來窺探。”
付演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壓抑的付明澤,他抛開僞裝的矜貴,目眦欲裂地瞪着付演,“你不會以為你獲得這些資源全是靠自己吧,要是沒有付家每個月給的分紅,你能活得這麼滋潤?”
“你回去好好問問付勇彬付家是如何發家的,弗洛文究竟是靠着他自己還是踩在夏家的屍骨上建立的。”付演懶得在大廳和他耍嘴皮子,使了一個眼神給羅代芹。
羅代芹心領神會,她從進入伊琳娜·夏工作開始就很好奇創始人夏先生是誰,為什麼派那麼多人來拜訪她并且開出非常豐厚的酬金邀約她前往法國為品牌效力。
直到最近她才知道神秘莫測的夏先生原來是國内最不受人待見的付家大少爺付演,她怎麼也聯想不到一個在娛樂圈裡臭名遠播的男星竟能創立聞名國際的香水品牌。
她不明白付演為什麼要隐瞞身份,不過老闆讓她不要透露給第三人,她便不會去探尋原因。
“付總,要沒别的事請回吧,我們還有行程要趕不留您了。”羅代芹公事公辦地招呼保安和前台小姐送客。
被下逐客令的付明澤自知再留下隻會自讨苦吃,隻能帶着滿腔的憤怒離開。
“真是逗比。”邢芝芝對着付明澤的背影忍不住嘟囔一句,她是越發讨厭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了。
“我也覺得。”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邢芝芝捂住嘴,她擡眸看去直接撞上付演含笑的視線。
在羅代芹的帶領下,邢芝芝和付演一下午試了不下十套妝造。
一支香水廣告動用了三組導演和妝造師團隊,可見伊蓮娜·夏多麼看重。
這三組導演團隊中的總導演,邢芝芝之前在網上沖浪時還看過他們的新聞,三名導演都獲得過國際含金量最高的最佳導演獎。
就連裡面的妝造師也是在國際上能排得上号的,饒是前世離影後隻有一步之遙的邢芝芝都沒有享受過這麼大的待遇。
一整個下午和晚上,邢芝芝都調動起自己十萬分的精氣神,力求自己能夠與如此有牌面的拍攝團隊合拍。
期間,付演一直讓她放松點,不要太緊繃,她每每答應下來,但還是繃緊神經力求每一次的表現都是完美。
“看你累的,他們會在這裡停留三天拍攝,時間綽綽有餘,不用這麼高強度要求自己。”
回去的路上,付演從座椅中間的冷藏箱裡拿出一條毛巾輕輕覆在邢芝芝泛紅的臉頰上。
“與高技術的團隊合作,當然要拿出與之相配的能力。”邢芝芝接下他按在臉上的毛巾,時不時在左右發燙的臉頰上冷敷。
高強度的更換妝造,臉部頻繁地卸妝上妝,收工下來才發現有些水腫發燙。
“是該有這樣的信念,但也要懂得勞逸結合,你看臉蛋差點傷到了。”付演輕點了一下邢芝芝的臉頰立即引起她的一聲痛呼。
“是啊,邢小姐,幾位導演和我說你太厲害了。計劃三天的拍攝進度硬是因為你的絕佳狀态今晚全部拍完,拍攝時他們都高度緊張生怕沒拍好你的每一次精彩表現,估計他們現在累癱在酒店了。”
充當護送司機的羅代芹适時地插入話頭,邢芝芝之前的名聲并不太好,得知付演是夏先生後她還為付演可惜。
但是在那款被顧客投票領先第二名幾十萬票的“夏謎”香水調配人被揭曉是邢芝芝後,她覺得邢芝芝與付演的結合完全就是絕配。
“哈哈,那我下次不這麼拼了。”邢芝芝很高興自己能獲得這些導演的高度稱贊,同時也明白自己太心急了。
回到家後,洗完澡的邢芝芝習慣性躺到客廳的沙發床上,她将空調被蓋住自己然後邊看電影邊等待付演洗漱完下樓。
付演也如往常一樣在樓上洗漱完換好居家服後來到客廳鑽入沙發床,直到兩人手臂相貼,邢芝芝才反應過來,她現在不是大黃的狀态。
她坐起身準備掀開被子逃走,身旁的付演則是拉住她同時還将電視機以及燈光關閉。
周遭驟然陷入一片黑暗,唯有客廳的落地窗窗簾的縫隙隐隐透着淡淡的月光。
邢芝芝感受着手臂上付演抓住她的溫度,随着黑暗的襲來她隻覺得這溫度越發熾熱,灼燒得她心髒如擂鼓般轟鳴。
她本想離開,卻發現自己好似被上了封印,連最基本的呼吸功能都要慢慢回憶如何吸氣吐息。
“快睡吧,不早了。”在邢芝芝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付演略顯低啞的聲音響起。
“啊?好。”因着付演的這句話,邢芝芝仿若被解開定身穴麻利地躺回被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