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大家心知肚明,還真能被他倆的演技騙到。
聽說付演出事,正在海邊聚會的範優可立馬扔下一群好友驅車趕來醫院,在看到病床上昏迷中的付演,她雙眼含淚地撲到病床前。
“付演你醒來看看我,你醒醒啊!”範優可跪趴在病床前淚流不止,雙手撫摸付演臉頰的深情模樣讓邢芝芝看了格外不舒服。
這股不爽的情緒驅使她跳上病床對範優可發出憤怒的低吼,【滾開,不許你碰他!】
“啊!”範優可聽不懂她的話,但還是被她龇牙咧嘴的兇狠模樣吓得跌坐在地上。
“這死狗和付演一樣沒教養,真是什麼人養什麼寵......”話剛出口她才想到現場有羅代芹和跟她來的幾名下屬以及林導等人在,她趕緊閉嘴去拉癱在地上的範優可。
被範文棉扶起後才意識到自己狼狽模樣被看到的範優可,狠狠瞪了一眼站在病床上還對她龇牙的大黃,然後一臉揪心無比地望向範文棉。
“姑姑,付演情況嚴重嗎?醫生怎麼說?”
範文棉又抹了一把眼睛,假惺惺地為付演掖了掖被角然後才回答侄女的問題,“也就你着急他了,那個邢芝芝怎麼當妻子的,到現在都沒見到人影,指不定和哪個野男人在溫柔鄉。”
“噗”聽到範文棉直接當衆嘲諷邢芝芝,餘佳晴心情特别好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
“嗓子有點癢。”察覺到衆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餘佳晴随便編了一個理由然後咬緊嘴唇裝作無事發生。
邢芝芝蹲坐在床尾,圓溜溜的雙眼死死盯着餘佳晴,要不是她和柳龐設計阻止自己的行動,付演也不會受傷昏迷。
身為一個公衆人物,享受着粉絲的愛護支持,卻做不出好的表率,私下裡違法吸/毒,這樣惡心的人就應該被撕開僞裝讓所有人審判。
于公于私,邢芝芝都想将餘佳晴碎屍萬段,隻不過現在的時機不對,她要确認付演安然無恙再去找餘佳晴算賬。
“我認為背後議論别人的夫妻感情問題并不是體面人會做得出來的,尤其像範女士身為付家的女主人更應該不屑這樣的行為才對。”實在聽不下去範文棉侮辱自家老闆又侮辱老闆妻子的羅代芹出言怼了上去。
“我姑姑有說錯嗎?自己老公受傷住院,身為妻子死活不見人影,換誰都會多想吧?”見幫自己說話的姑姑被人言語攻擊,範優可頓時來了勁。
面對像個刺猬一樣的範優可,羅代芹斜眼上下打量一下而後冷笑一聲便不再看她。
“老女人,你什麼态度!”感覺自尊被羅代芹踩在腳下羞辱的範優可更加炸毛,她沖到羅代芹面前想要撕扯她的頭發。
可惜她還沒碰到羅代芹,守在羅代芹身旁的幾名下屬将她的雙手緊緊抓住接着将她重重甩到範文棉的懷裡。
被範文棉接住的範優可還想張嘴發難,一旁的付勇彬朝她使了個眼色才令她安靜下來。
眼看場面焦灼,餘佳晴立即表示自己有通告要趕率先離去,童汐若為了能搭上餘佳晴這個人脈也找借口離開。
西西自然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前後腳跟上童汐若,而身為童汐若的小跟班秦友嘉自然不會留下。
“行了優可,别鬧事,趕緊和羅總監道個歉。”還指望和伊琳娜·夏合作賺錢的付勇彬趕忙出來打圓場。
“我不。”被下了面子的範優可求救地看向自家姑姑,可姑姑給出的回應也是和姑父一樣讓她低頭。
受不了這份委屈與羞辱的她撞開擋在她面前的付明澤,逃也似的奔出病房。
“優可,優可。”
“羅總監,優可從小被我和她姑姑慣壞了,我這去教訓她。”
來醫院看望付演本就是為了演戲,早想找機會離開病房的付家人終于逮到機會,他們一家三口呼喊着範優可的名字,一前一後地散場。
付家幾人的離開頓時讓病房顯得安靜不少,羅代芹讓下屬們都先回去,她留下和林導以及吳海道陪護。
眼看付演還是沒有醒來的迹象,邢芝芝從床尾緩緩爬到付演的臂彎處趴下。
她将腦袋輕輕搭在付演的胳膊上感受着脈搏的跳動,同時她在心中呼喚付演快點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明顯感覺到腦袋下的手臂顫了顫,她立即坐起身體對着付演低聲嗚咽。
聽到大黃聲音的林導等人也跟着湊了上來,他們一邊按鈴一邊輕喚付演的名字。
一個小時後,醒來的付演在接受完醫生檢查後勸離了打算留下守着他的三人,隻留下大黃形态的邢芝芝。
在病房裡隻剩下付演和邢芝芝一人一狗後,付演将蹲坐在被子上的邢芝芝托起,一人一狗四目相對。
這樣的舉動令邢芝芝心神微動,被付演星辰似的眼眸注視着,她竟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
【你個蠢貨,以後别再為了别人做傻事。】她嘀咕一句,接着擡起前腳在付演的臉上點了點。
在她想要放下前爪時,付演一把握住她的前爪認真地說道,“我不是傻,我隻是不想讓我的妻子受傷。”
邢芝芝一臉震驚地望着眼前的付演,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身體熟悉的滾燙感覺讓她來不及确認付演的話。
她掙脫付演的雙手跳到地上直奔房門口,她明白自己馬上要變回人了,她必須離開病房。
房門被鎖上,手把高度太高,她跳了幾次都沒有按到手把,焦急無奈之時一道人影靠近。
隻聽“咔哒”一聲,房門被打開。
邢芝芝擡頭看向站在她身旁的付演,接收到她目光的付演随即蹲下然後捧起她的腦袋輕聲道,“待會過來找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