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邢芝芝便準備起身去付演的車裡,隻是她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身體蓦地騰空。
付演強有力的臂彎托在她的腰間和臀部,她整個人被揉進充滿鈴蘭香的懷抱中。
“唔?付演,紅酒灑出來了。”她手裡握着的紅酒瓶因為付演突如其來的摟抱傾灑出來,澆了她和付演一身。
她能感覺到冰涼的液體,順着脖頸蜿蜒流下,撫過鎖骨跌進她與付演胸膛緊貼的胸脯。
流淌至此的紅酒瞬間浸濕胸口的衣裳,然後繼續向下浸染,直至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潮濕與黏膩。
“别動,讓我抱一會兒。”付演按住在懷中扭動的邢芝芝,他緊緊鎖住她,仿佛他松開力道懷中的人便會突然消失。
車禍發生後,他下車查看被撞車輛情況時,發現駕駛員竟是範優可,他直覺這場車禍不是偶然。
扭頭正要報警,範優可忽然哭嚎着朝他呼救。
她說自己被人下了藥,求他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幫助她,不要報警。
一旦被其他人知道,她來之不易的星途肯定全毀了。
雖然抱有懷疑态度,但見她在車裡又是哭叫又是對着車窗磕頭的瘋癫模樣,付演還是決定幫一下。
他撥打羅代芹的電話,打算讓她過來處理,誰知電話還未撥通,車裡的範優可突然拉開車門撲到他懷裡。
付演下意識要推開,卻發現範優可衣服大開,他的手登時停住,随後一腳将她踹回車内。
将範優可用安全帶在駕駛位上固定好後,他拿起她的手機打算翻找聯系人,恰好亮起的屏幕上呈現出她與付明澤的聊天界面。
不堪入目、滿是對他與邢芝芝算計的聊天記錄,讓他勃然大怒。
要不是擔憂邢芝芝安危,他恨不得當場掐死想用藥物迷倒他卻自己先被藥倒的範優可。
對于恰好趕來主動幫忙處理範優可的付明淑,付演沒時間去質問她的詭計。
多次撥打邢芝芝的通話顯示關機,焦急如焚的他立即撥給付聊天記錄中提到的小吳,電話剛撥通便被挂斷。
他再次撥出,小吳繼續挂斷緊接着給他發來共享實時定位。
當今晚的事情塵埃落定,暴戾褪去,後怕猶如雪山崩裂出的雪球,随着長時間的翻滾越積越大,最終将付演深深壓下埋進寒徹透骨的深淵。
付演低沉暗啞的聲音如同飛入深潭的瀑布,将邢芝芝下午因為郁元思的悲劇情路影響築起的心牆震裂。
紅酒瓶從她的手中滑落,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
她清晰地感受到禁锢她的付演在顫抖,如擂鼓轟鳴的心跳聲直入她的耳畔,敲打她的耳膜。
“你在害怕我出事嗎?我真的沒受傷,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邢芝芝沒再扭動身體,她雙手摟緊付演的脖頸,用臉頰輕輕蹭着他的鬓角柔聲回應。
耳鬓厮磨間,邢芝芝手指觸碰到一件冰涼的物體,她勾起來就着車燈查看。
兩片疊在一起的金屬圓片靜靜躺在掌心,她搓開圓片,裡面赫然印着“大黃”以及付演的聯系方式。
邢芝芝竟不知道這枚狗牌被付演當項鍊戴在脖子上,要不是他教訓付明澤和小吳動作太大,狗牌從衣領裡跑出來,她根本不會注意到。
她重新埋回付演的頸窩,唇瓣貼着付演的耳垂低低問道:“你......你戴着它做什麼?”
“見不到你的時候,看它聊以慰藉。”耳垂處的濕熱氣息令付演身體泛起一陣酥麻,他撫上邢芝芝的後脖頸輕輕摩挲。
“嗯......這樣啊......你身上有範優可的茉莉香......"在注意到付演身上的茉莉香後,邢芝芝忽然覺得渾身發燙,意識被這股熱浪擊潰,身上穿着的連衣裙頓時成了熾熱的火焰燒得她皮膚刺痛,"好難受......”
混沌間,她抓住付演的手按在滾燙的臉頰上摩擦,以此希望身體的高熱退去,可這點小小的撫慰并不能滿足她内心的更多渴望。
很快,她放開帶來短暫涼意的手掌,豐潤的唇瓣劃過付演高挺的鼻梁,輕輕落在鼻尖上、人中上,最後貼上那柔軟的兩片,她滿足地嗚咽一聲。
“芝芝......”付演還來不及解釋自己身上的茉莉香,他的話全被邢芝芝吞入口中。
交換呼吸間,付演明顯察覺到邢芝芝異于常人的體溫,邢芝芝反常的表現令他意識到自己身上因為範優可抱他時沾上了藥物。
看過聊天記錄的他知道,這種藥物無色無味,他沒反應大概是隻沾了一點,再經過一路驅車疾馳過來夜風吹拂,根本不會對他有太多影響。
而對氣味極為敏銳的邢芝芝來說,他身上殘留的一點點足以調動她身體的反應。
想到這,擔心藥物會對邢芝芝造成傷害的付演,立即抱着邢芝芝坐進車裡。
他想将邢芝芝放下,無奈懷裡的人抱得更緊。
“不要,不要......”好不容易在烈火焚燒中尋得一大塊清涼巨石的邢芝芝手腳并用死死纏住,她生怕這塊能在炙熱中帶來片刻快慰的寒石會逃走。
不忍拒絕的付演沒再掰動她緊箍自己的四肢,他将車内空調調至最低溫度後便放倒椅背帶着邢芝芝一起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