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不然你還想什麼?難不成你發現我比付演好,要移情别戀和我約會?”
“又開始發癫,不和你廢話,明天港口見。”邢芝芝直接挂了電話,懶得和他繼續扯皮,這人聊兩句就沒個正行。
默默吐槽幾句郁元思,邢芝芝這才有時間翻看辦公桌上十幾本老姚為她積攢的劇本。
“為什麼不找我幫忙?”
清新的鈴蘭香在周身彌漫,邢芝芝循聲望去,站在門口的人不是付演又是誰呢。
“事情忙完了?”她放下劇本,起身要去給付演倒水。
“你好好看劇本,我自己來。”付演快步走來按着她坐下,然後自己去飲水機處泡了兩杯金銀花茶。
邢芝芝沒有繼續看劇本,她單手托腮目光追随着付演的動向,直到他将花茶遞到面前。
“事情處理好了嗎?”邢芝芝接下溫度剛剛好的花茶,喝了幾口問道,“樓下蹲了不少媒體,你怎麼上來的?”
她出院時為了避開蹲守的媒體,讓楊小甜開車先走吸引關注,她趁亂打車離開。
來到路照公司大樓門口,她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烏泱泱的記者群中突破重圍。
“我帶了保镖。”付演點點頭在她對面坐下,望向邢芝芝時,目光不受控制地鎖落在她泛着水光的唇瓣上。
飽滿的雙唇鮮豔而又紅潤,仿若凝結露珠的玫瑰花瓣,随着主人說話的開合更顯得奪目誘人。
“怎麼了?”還等着付演繼續說的邢芝芝見他突然盯着自己發愣,便擡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咳咳,我沒事。”付演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盯着邢芝芝的唇瓣想入非非,他耳朵一熱趕緊單手擋住臉,緊接着偏過頭假裝咳嗽兩聲來掩飾自己羞恥的心思。
邢芝芝以為他是喝水嗆到,将紙巾盒推到她面前開玩笑道:“慢慢喝,沒人和你搶。”
付演沒有反駁,默默認下她的猜測,同時再次問起心中的疑惑。
“為什麼不找我幫忙呢? ”他知道邢芝芝好強,為了不欠人情做事喜歡以利換利。
就連出院這麼大的事也沒和他商量,他不是氣她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而是心疼她做任何事隻想着獨自去解決。
明明他們之間已經那麼親密了,她還是不願将自己劃在值得信任的圈裡嗎?
付演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他想掙脫卻束手無策,或者說,他不願掙脫,甘願對這無形的手獻上他柔軟脆弱的心髒。
邢芝芝并不知曉付演的内心活動,她合上劇本,伸手撓了撓眼前肉眼可見頹然的男人的下巴,笑着回道:“殺雞焉用牛刀,你可是王牌,怎麼能輕易出場!”
付演抓住在他下巴處作祟的手,拇指輕輕摩挲靜靜置于掌心的柔嫩手背。
付演的摩挲令邢芝芝的手背泛起一陣酥麻的感覺,連着心跳的頻率都被牽引,仿佛他撫摸的每一下不單單是手背。
眸光随着手背上的每一次酥麻觸感明滅閃動,昨夜車内兩人盡情親吻之後的一些片段在她的腦海中從零散模糊逐漸變得清晰火熱,邢芝芝的呼吸瞬間淩亂。
從斷斷續續的記憶裡,她得以窺見,是她自己對付演步步緊逼、圈地為牢直至差點攻略城池。
要不是付演在最後關頭守住,她早把他吃幹抹淨了。
羞愧難當的邢芝芝趕緊撲滅腦海中的香豔畫面,她抽回手臂想要不再受付演的撩撥,不成想手掌被猛地攥緊。
“不要将我當成孩子來哄,這個回答并不令人滿意。”付演自認為的堅硬心神在邢芝芝主動觸碰的那一刻已然融化,為了得到回答,他垂下眉眼俨然一副受傷的表情。
“你是真笨,還是裝笨?”邢芝芝彈了一下男人的腦門,佯裝生氣地白了他一眼,“我不信你不知道,郁哲美為什麼向侄子力薦我,而我為什麼主動麻煩郁元思。”
“不知道,你解釋給我聽聽。”付演将邢芝芝正欲縮回的另一隻手也抓住,随後下巴擱在抓來的交疊的兩隻手掌心上。
“你這樣......”掌心處傳來的熱度以及細微胡茬的紮人觸感,令邢芝芝心猿意馬。
“我這樣會對你的解釋造成困擾嗎?”
付演眉眼輕輕皺在一起,那雙看向她時總是盛滿星海的眼眸此時光芒暗淡,略微垂下的眼睑更是遮蔽僅存的星光。
這般茫然無措的模樣,饒是邢芝芝再覺得他是在僞裝,也不忍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