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要參加,希望我能抽到!】
【姐姐,今晚你好美,舔屏舔屏。】
【芝芝,你離婚了,那我可以喊你老婆了。】
【你搶我老婆幹嘛?】
【人家是離婚重新談戀愛,你們都别想啦。】
【我不隐瞞了,芝芝是為了和我在一起離婚的,害羞.jpg。】
【胡說,明明是我!】
微博剛發出,點贊瞬間過萬,評論區瞬間蓋起高樓。
【切,不知道拿什麼破爛貨出來抽獎。】
【笑死了,評論區争着參加的都是沒見識的窮鬼吧。】
【可别是什麼用過的二手東西,拿出來給腿毛們。】
【不是,你們幾個是屁】股和嘴一個通道還是嘴裡長痔瘡了,這麼臭!】
【在這嫌棄這嫌棄那裝呗,被到時候用切小号去抽獎。】
【不用看主頁,就知道是“晴雨佳節”,你家姐姐現在忙着算違約賠償金,你們這麼有錢快去排憂解難啊。】
她大緻看了幾眼,在清一色的誇誇中偶爾有幾條不合群的侮辱她的評論閃過,不過很快便被粉絲們攻擊回去。
看了眼日期,邢芝芝越發期待三天後伊琳娜·夏的慶典晚會。
撒網等待太久,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收起手機,再看向院門口,邢芝芝發現門口隻剩下付勇彬三人,她睜大眼仔細瞧了瞧,還是沒見到付演的身影。
莫大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她拔腿沖向門口。
“咔哒”房門從外面被打開,熟悉的身影頓時映入眼簾,邢芝芝長舒一口氣,被恐懼吊起的心髒落回原位。
她将付演拉進屋繞着他上下細細打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樣可看不出來什麼。”付演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後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待會我洗完澡脫光了給你檢查。”
“不許耍流氓!”邢芝芝一把揪住他的嘴,臉上通紅一片。
她怎麼都沒想到,徹底敞開心扉後的付演會這般放飛自我。
“唔布敢了。”嘴巴被拽得像隻鴨嘴獸的付演趕忙讨饒,上下嘴唇被同時抓着,他連說話都說不清楚隻能舉手投降。
邢芝芝松開手白了他一眼:“你肯定是醉的不清,我去給你弄杯蜂蜜水。”
說完,她也不等付演回複,急匆匆地走向廚房。
看着通紅着臉快步離開的邢芝芝,付演越發覺得她可愛得緊。
這麼純情,該拿你怎麼辦呢?付演摩挲着被邢芝芝揪過的嘴唇搖了搖頭。
院門外,付勇彬身子歪坐在地上,腦海中不斷循環付演的話。
“付勇彬,你猜,為什麼《無言的朋友》會邀請我做節目嘉賓?又為什麼偏偏是在那片荒廢的爛尾樓?那麼多房間,怎麼節目組剛好選定埋藏女屍的屋子?”
“放過你們?可以啊,你倒流時光不去算計我母親一家。可惜你辦不到,那你就好好品嘗自己親手種下的惡果吧!”
這些話如魔音一般在他耳邊揮之不去,他無力地癱倒在地,嘶吼呐喊着想要擺脫它們。
“啊——啊——”付勇彬不停地用左手拍打自己的腦袋。
“姑父,你怎麼了?姑父!”範言心吓壞了,她焦急地圍着在地上像隻蛆蟲蠕動翻滾的付勇彬打轉。
範文橋也吓了一跳,他趕緊掏出手機撥打120。
對于院外的動靜,邢芝芝并不關心。
此時,她已經洗漱好躺在床上邊玩手機邊敷面膜了。
“咚咚”
房門被敲響,刷視頻正起勁的邢芝芝想也沒想回道:“門沒鎖,直接進。”
“在看什麼?這麼入迷?”付演彎腰湊到她的臉旁,好奇地看向她的手機屏幕。
“我在看一個搞笑......你怎麼把枕頭和被子抱過來了?”
邢芝芝正要解釋,一轉頭嘴唇差點碰到付演的鼻子,她立即坐起身,目光一下子落在付演懷中抱着的枕頭和被子上。
“當然和你一起啊,樓上空蕩蕩的,我一個人睡好害怕。”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顯真實,付演邊說邊抱着被子害怕地顫抖兩下。
邢芝芝對他這個借口徹底無語:“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我怕做噩夢,真的,我一個人睡總是做噩夢。”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你看,這就是證明。”
聽完他的回答,又看了看他眼底常常挂着的烏青,邢芝芝忽然想到之前自己變成大黃時,他總是下樓和她一起睡在客廳沙發上。
有一次她變回人,付演還拉着她在沙發上一起睡。
看來,他确實害怕一個人。想着,邢芝芝便不再堅持。
她拍了拍身旁空出來的位置:“知道了,上來一起睡吧。”
“你真好。”付演利索地在邢芝芝身旁躺好,雙手交疊在腹部,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
實在受不了身旁人目不轉睛的視線,在刷了兩個視頻後,邢芝芝關上手機準備下床。
見她要走,付演一臉緊張地拉住她:“你幹嘛去?”
邢芝芝指着自己臉上的面膜回道:“洗掉面膜啊,不然還能幹嘛?”
“哦,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得知邢芝芝不是因為逃避他而下床,付演立馬松開手躺了回去,蹙起的眉眼也跟着舒展。
将他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的邢芝芝,心中的柔軟被觸動。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整晚都在害怕會受傷,卻沒想到付演也同樣會害怕。
已經走到浴室門口的邢芝芝折返回去,迎着付演疑惑的目光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
“别胡思亂想,你不是夏琳,我也不是付勇彬,更不會成為他那樣的人。我隻是有點害怕,害怕這樣的幸福是鏡花水月。”
付演握住邢芝芝附在他臉頰上的手鄭重道:“我知道你不是,我們都不是。”
“嗯,等我回來。”邢芝芝用拇指刮了刮付演的臉,随後緩緩抽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