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者一邊詢問情況,一邊靠近,通過鏡頭可以看到有不少女孩被這奇怪的現象吸引圍了過來。
拍攝鏡頭再次晃了晃,這時,趴在馬桶上的女人的臉進入了手機鏡頭。
鏡頭裡出現的人除了餘佳晴還能是誰?她面目猙獰,潮紅的臉上不停地淌下豆大的汗珠。
淩亂的頭發被汗水浸濕,狼狽地貼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肩上。
她好像忽冷忽熱,一會兒縮起身體瑟瑟發抖,一會兒又開始胡亂地撕扯身上的已經褴褛得堪堪遮住胸脯的禮服裙。
長長的美甲在撕扯間劃傷肌膚,瞬間在身上留下數道血痕。
很快,扯壞衣服已經不能給她帶來涼快,她捧起馬桶裡的水從腦袋上澆下。
“藥在哪?藥在哪?給我!快給我!”
見到有人靠近,她轉身撲了上去死死抓住拍攝者的手臂,聲音嘶啞,像是風灌進煙囪裡發出的怪響。
拍攝者沒有出聲,從晃動愈發頻繁的鏡頭裡能體會到拍攝者此時的恐懼與掙紮。
“是餘佳晴!”
“我的天,什麼情況?”
“趕緊聯系服務人員吧。”
“她這狀态好可怕,要不要打120啊?”
“她一直喊着給她藥,她助理呢?”
“你忘了?咱們這層是藝人專區,經紀人和助理他們在别的層,有負責人過來了,咱們讓讓。”
紛雜的聲音從鏡頭裡傳來,有幾人的聲音邢芝芝聽着挺耳熟的,仔細一想,她立刻記起是瑞琪爾周年慶接受媒體采訪時,主動找她合影搭話的那幾位女藝人。
付演劃拉一下手機屏幕跳出來另一段視頻,男衛生間裡,柳龐和兩個男的脫光了衣服趴在未沖水的便池裡。
他們和餘佳晴如出一轍地發瘋嚎叫着,從頭到腳被尿液打濕也不自知。
他們好似饑渴難耐,雙手不停地捧起便池的髒水大口飲用,柳龐肥碩的身體顫抖着,白花花的脂肪甩動飛舞,濺出不少淡黃色的液體。
鏡頭拉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們三人胳膊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針孔。
三人喝完髒水便開始在地上扭動打滾,全然失去理智,圍觀的吃瓜群衆想上去幫忙,可看他們身上尿液淋漓,紛紛望而卻步。
下一個視頻,是一群警察和醫護人員沖進來将柳龐三人帶走,還捎走了神志不清的餘佳晴。
《屍眼的窺探》被撤資停拍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餘佳晴和柳龐等人多次聯系那些投資方都吃閉門羹。
今天的晚會,多次拜訪都聯系不上撤資的投資方都會參加。
為了電影能繼續拍攝,他們即使害怕付演會因為之前在劇組惡意傷害過他和大黃以及報警抓走邢芝芝會報複他們,也硬着頭皮來了。
餘佳晴和柳龐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封邀請函會讓他們徹底在業界除名。
要是知道會這樣,估計他們甯願賠到破産都不會來。
邢芝芝莞爾一笑,這個結果是他們咎由自取。
身為公衆人物,享受着粉絲的熱愛與優待,卻觸碰害人害己的東西。
不光自己吸,還拉人聚衆吸,已經構成犯罪,不蹲個幾年是不可能放出來的。
“不止他們幾個,還有兩撥人也有類似症狀被帶走,湊起來一共二十三個。”付演收起手機,小聲說道。
邢芝芝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做的不錯!”
“隻誇一下啊?”付演不滿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要這個。”
“這麼多人在呢......唔——”
邢芝芝還想拒絕,誰料付演直接捧着她的臉親了上來,她想推開,這家夥及時抽身在椅子上坐好。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好在同桌吃飯的人看見了也隻是對他們微微一笑,并沒有表示太多的驚訝。
坐在她另一邊的萊伯特淡笑着和她點點頭,随後他看向舞台,被主持人發起的互動環節吸引。
這大大減少了邢芝芝的尴尬,她用手肘重重捶向付演的肚子,悶聲道:“注意場合。”
“我親我對象,誰能管得着?”付演單手接住她的肘擊,另一隻手叉起一塊切好的牛排送到她嘴邊哄道,“我知錯了,來,吃一塊消消氣。”
邢芝芝白了他一眼,扭過頭不接受,但這塊牛肉不依不撓地追着她的嘴巴跑。
“服了你,跟個孩子一樣。”幾番你退我進,邢芝芝最終哭笑不得地咬下這塊肉。
付演單手托腮,盯着邢芝芝的雙眼炯炯發光,直到在第二圈餐桌坐着的羅代芹起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才收回目光。
邢芝芝咽下嘴裡的肉塊,詢問道:“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