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粼粼一怔，頓了幾秒後，她身子略略後仰，擡眼将黑頭發的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随即從鼻腔中發出聲不屑的嗤笑，“這會幫助你跟希斯克利夫那奪回主人格的位置？”

黑發·藍：“……”

她竟然真的有能力看穿他的内心？

但他很快又否了這個猜測，他亦冷笑了一聲，才幽幽說道：“你并不能看穿我的内心。如果你能，你眼中不會有一瞬的詫異，更不會有通過觀察我的微動作而得出‘可笑’這個結論的輕蔑之意。”

章粼粼挑眉一笑，“嗯，擁有了黑發的你，仿佛占領智商高地，不用像會随便冤枉别人的那隻金毛犬。”

黑發·藍擡手打了響指：“金毛犬，嗯，這個名字，他值得。”

章粼粼眼底笑容忽然斂起，表情瞬間冰冷一片，“你大言不慚地說着愛，眼底卻寫滿了目的不純，對于你想要索愛的人，沒有任何禮貌和尊總，智商高有如何？你的品性遠不如希斯克利夫。”

黑發·藍怔了一下，随即低頭而笑，“品性和道德，是人類社會需要的東西。到了吸血鬼身上，則成了愚蠢。”

章粼粼的思維沒有被他帶歪半分，她無所謂般地聳了聳肩，“每個個體對這個世界做出的評價，都基于他自己的利益。在我這裡，我認為是美德的，就是美德。我認為是無恥的，就是無恥。”

黑發·藍忽然欺身向前，他美麗的黑色短發忽然流水般向下延伸垂落，他靜靜地注視着她，琥珀色的瞳仁在燈光下閃着誘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