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公主那邊沒有動靜,鳳栖宮大門緊密,一點消息都沒有。”沈澍身邊的侍監說。
“父皇不會真把阿姐囚禁了吧,我要想辦法去看看她。”沈澍提着劍就想沖出去。
“我的小祖宗,您消停會兒吧,外面還有人守着呢,陛下不會對公主怎麼樣的,倒是您,陛下對您寄予厚望,又是讀書又是習武的。”慶豐趕忙把沈澍抱住,壓在椅子上坐着。
“也是,父皇最疼愛阿姐,想必不會真的懲罰她。”沈澍放下劍,安安心心喝着茶。
沈憶月轉悠了一會,自己這樣悠閑,不知道沈澍那邊怎麼樣,父皇說還派人教導,他最不愛念書,可不得煩死了。
就這樣被關了一個多個月,下了一場大雨,天氣開始慢慢轉涼,秋天快要到了,這場仗打了三年,終于打完了,鎮遠大将軍高定威班師回朝,回京受賞。
“陛下,臣不負陛下所托,将北梁大軍逼退,收複失地,還帶回來了北梁的貢品。”高定威回來第一時間就是進宮述職。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大将軍,快起來。”皇帝高興地親自将高定威扶起來。
“此次,北梁還送來了一個質子,就在殿外。”
“質子?傳進來朕看看。”皇帝坐在龍椅上,示意身邊的侍監給高定威搬了把椅子。
“參見大楚皇帝。”少年踏進龍馭台的大門,低頭跪拜。
“起來回話。”皇帝看着少年單薄的身子,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被送來當質子的,都是不受寵愛的皇子。
“謝皇帝陛下。”少年站起來低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這裡,身家性命全在龍椅上那位的一念之間。
“你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賀慎修。”
“慎修思永,看來你的父皇對你寄予厚望啊。”皇帝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給他取了這樣的名字看來是很重視,為何還會送來做質子,“為何送你來做質子?”
“回陛下,父皇早在五年前就已經病逝,皇叔登基,我和弟弟妹妹們不受重視,所以送我來了。”少年仍然低着頭,但是每一句話都回答的清清楚楚。
倒是個誠實的孩子,什麼都說,皇帝心裡已經琢磨出來什麼意思了,新皇登基自然是要把一切障礙掃清,如此寄予厚望的皇子,送到别國當質子是最好的,最好永遠不回去。
“你擡起頭,朕看看你。”
少年擡起頭,一雙眼睛深不見底,但是皇帝看見了他眼裡的堅毅,身體的瘦弱不算什麼,精神依舊飽滿鬥志十足就行了。
“你以後跟着長公主,跟她一起念書,一起練功,如何?”皇帝詢問着他的意思。
“陛下,跟着公主殿下是否會不妥當。”高定威聽到這個有些吃驚,他想着會将人安排給二皇子,為二皇子将來鋪路,但是沒想到皇帝将人給了公主。
“無妨,”皇帝不理會高定威,看着賀慎修,期待他的答複,“你覺得呢。”
“聽從陛下安排。”賀慎修跪下行了個禮。
“慶安,你将人帶過去吧,朕還有事與将軍商讨。”來了個宮人将賀慎修領走,帶去鳳栖宮,正如那晚将沈憶月帶去一樣。
賀慎修走出龍馭台,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望了望天,起風了,以後他就在這裡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