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變化

短暫的放松過後，緊迫的學習生活充斥着學生們的一切，再有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考完試時間就來到了第二學期，隻剩下最後不到五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那之後，大家就要各奔東西，走上不同的道路。

十一月，許沐和班上物理課代表宋季澤一起參加了全市競賽，分别獲得了一等獎和二等獎。其餘一起參加競賽的十三位同學，成了學校重點培養的對象，每周會對他們進行一對一的培優拔高訓練。

姜緻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報名參加了招飛計劃，許沐有些意外，因為沒有任何征兆。

那天送他走的時候，許沐拍拍姜緻的肩膀，沒有任何多餘話，多年交心的情誼即使不用說對方也知道他的意思，姜緻抱住許沐的肩，開玩笑道：“等我選上了，到時候開飛機帶你玩。”

“一定可以的。”

許沐不擅長這樣離别的場景，隻能眼巴巴的看着，他沒有問為什麼，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不想告人的秘密，他不會去琢磨，也不會去猜測。隻是他看見躲在角落裡偷看他們的徐熙，問姜緻要不要和她道個别，姜緻搖頭拒絕。

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到那樣了嗎？有什麼必要嗎？姜緻在心裡默念，又自嘲的笑了。

之前他不懂為什麼許沐會默默關注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會因為對方的喜怒哀樂為樂，會因為對方朝他朝朝手就激動的上蹿下跳，會因為對方一句模糊不清的話而整夜難眠……

但現在，他好像懂了那麼一點。

因為有些情感來臨的時候，它來就是來了，它不跟你商量，就這麼闖入你的心裡，掌控着你的情緒，控制着你的身體，讓人心癢難耐。

或許是因為經驗不足的原因，他們都選擇閉口不談。

後來蘇黎企圖在徐熙嘴裡套話問出八卦，但都以失敗告終。徐熙參加藝考，在姜緻走後的一周也離開了學校，當事人都不在了，沒人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家相處的時間一天天減少，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班上空餘的座位越來越多，大家都在為自己的未來蒙頭鋪路。

而平時吊兒郎當的蘇黎也不再像往常一樣翹課，和許沐的來往便多了起來。

那時剛步入高中，感覺高考離得那麼遙遠，此刻驚覺，原來也沒有那麼遠，三年時間，原來也快到了尾聲。

十二月，是冬。

學校又加了十五天的課延長了期末考試，學生們叫苦連天，怒氣沖天，指着廣播怒罵校領導，發洩着怒火，但也無力回天，最後也隻能哀怨的上課。

第一節課的終于下課鈴聲終于響起，許沐趴在桌子上，隔壁的女生打趣道：“第一次見班長倒下啊，這物理課真是誰上誰暈啊。”

許沐扯了扯嘴角，沒再回複。

一個小時，還是更久，不知道睡了多久。許沐被叫醒。

“數學老師找。”有人輕輕拍他的胳膊。

許沐艱難的擡起了一張泛白的臉，回答道：“知道了。”

“你怎麼了。”宋季澤用手背貼了貼許沐的額頭，有些關切，“也沒發燒啊，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許沐偏頭躲開他的手，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冷着臉的說了句“不用”，起身直接出了教室。

宋季澤的手滞在空中，有些尴尬，但許沐已經離開，他摸了摸脖子又回到自己的座位。

前腳剛出教室，許沐迎面就碰上了拿着一沓卷子的蘇黎。

“剛想找你呢，王老師讓把卷子發下去。”

注意到許沐臉色蒼白，蘇黎把卷子放在第一排的桌子上，擔憂道：“怎麼回事啊，臉色差成這樣。”

“沒事，胃有點不舒服。”話音剛落，一陣絞痛，許沐忍不住彎了彎腰。

“沒哪門子事啊。”分明很有事。